第696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吳妃這會兒經過晉陽長公主敍説,也想盡快將內務府的虧空填補,以便忠順王能夠早贖罪,連忙道:“晉陽妹子,隨着我來。”説着,領着晉陽長公主前往府庫。

賈珩看着這一幕,暗暗搖頭。

這就和普通百姓人家,如果有親戚身陷囹圄,這時如果有人説在裏面有門路,能把人撈出來,實際不過騙人一般。

不過,晉陽倒也沒騙人,虧空早些補上,將來還有求得恩典的時候,畢竟,原著中賈家最後還發還了一些宅院。

將心頭的一些荒謬之驅散,賈珩坐在花廳中,品茗等着。

忠順王查抄之後,就需要謀劃工部之事。

工部現在兩位侍郎出缺兒,還有户部,今錦衣府已飛鴿傳書揚州,先行拿捕户部侍郎梁元。

而後天的朝會,勢必也要廷議此案。

就這般,直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忠順王府大門、儀門,前廳後院俱已點起燈籠,燈火輝煌,明亮彤彤。

而一車車的金銀、財貨,也乘着夜裝入馬車,送到內務府的府庫,而虧空的一筆筆賬目也在迅速勾銷。

忠順王這些年雖享樂無度,但金銀珠寶、田契房契、商鋪莊子也有不少,從目前財貨而言,抄獲甚豐,説不得還有富餘。

“殿下,時近晚間,今不妨就到這裏,明再作清點查驗。”賈珩進入廳中,問着正在一方小几旁與吳妃坐着敍話,旁觀着點驗賬簿的晉陽長公主。

晉陽長公主抬眸看了一眼天,柔聲道:“是啊,這看着天都落黑了,應是該用飯了。”説着,眸光轉,看向吳妃,輕聲問道:“嫂子,要不今就到這兒吧?”吳妃嘆了一口氣,忙道:“晉陽妹子,如能早些填補完虧空,也就心安,晉陽妹子如是累了,可先回去,留下可信之人點驗着。”

“也好。”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女官惜霜道:“你在這兒盯着,本宮先回去。”

“是,殿下。”惜霜行禮應道。

晉陽長公主即是起得身來,領着一眾女官離了忠順王府。賈珩也將差事給劉積賢,然後護衞着晉陽長公主回去。

***********************************

第五百零六章★賈珩:大姐姐總是……(晉陽加料)晉陽長公主府懸於門楣之下的燈籠,伴隨着一陣微風乍起,搖曳下一團光影,硃紅大門上金漆銅釘頓時反光芒,炫人眼眸。

“公主殿下回府了。”門外的僕婦喚着。

隨着層層向裏遞送,僕婦向着兩旁散去,女官、侍女一路圍攏着,前呼後擁將晉陽長公主一行至廳中。

賈珩讓錦衣府的扈從先行離開,然後,隨着晉陽長公主進得府中。

這時,夜籠罩着大地,天穹上一輪明月皎潔而照,月如銀。

行至後院一座錦繡妝成的閣樓就座,賈珩端起酥酪茶,飲了一口,輕聲道:“殿下,方才一共查抄了六萬兩黃金,白銀一百三十萬兩,加上各種田契、莊契,差不多能填補皇陵貪墨的虧空了。”據他前世所看的軼聞,説和珅抄家抄了黃金四萬兩,白銀二百八十多萬兩,但這份兒和珅抄家清單,後世考證存疑,後來又出了一種可信度更高的一份兒清單,言其財富摺合多達幾億兩。

“這才哪到哪兒?不過才二三百萬兩的財貨,所謂狡兔三窟,你不瞭解他,他自封王以來,搜刮斂財,貪鄙無狀,其實哪怕是吳妃都未必知道他所有的銀子放在哪兒。”晉陽長公主伸出纖纖玉手,捏起茶盅,粉合在瓷碗上。

吩咐着憐雪準備膳食。

賈珩皺了皺眉,好奇問道:“這是怎麼説?”方才他也隱隱覺得好像不符忠順王的身家,幾百萬兩似乎説不過去,只能猜測會不會是被其揮霍一空。

晉陽長公主輕笑一聲,道:“皇陵貪墨是貪墨三四百萬兩,這些財貨堪堪足夠,可還有內務府沒有入賬的呢?他掌着內務府長達十餘年,可沒少抄別人的家,更不用説將查抄所獲以及經營各式產業的利銀,只要他隨便隱藏一些,廣儲司和會稽司的賬簿可不會記着,還有他在各地的別苑,他每年夏天都以巡視諸省茶、礦場為名,有沒有藏着銀子、財貨?”在抄家之中,按着慣例,黃金和白銀是解送至內務府廣儲司,只有部分銀子按着宮裏的旨意,解送户部和地方藩庫。

至於產業,也由內務府的相關吏員經營着,賬簿繁多。

所以這般大的一個衙門,崇平帝才想着派着宋皇后的弟弟,過去擔任會稽司郎中,也是汲取了忠順王一手掌控內務府的教訓。

賈珩看向晉陽長公主,輕聲道:“殿下,覺得忠順王打還有隱匿?”事實上,在另外一個時空,清廷查抄王亶望家產時,乾隆對其家中收藏的米芾字帖十分期待,結果並未在抄家清單上呈現,由此查出查抄官吏的陳輝祖,竟然換查抄之物。

“不用想,肯定有所隱藏。”晉陽長公主秀眉彎彎,輕聲説道:“他王府中密室以及府庫中的銀子,只是冰山一角,本宮懷疑他在王府或者曉綠園中,挖有地窖,潛藏着銀子,明,你尋人好好清點一番兒,最好是將曉綠園掘地三尺,好好搜檢一番。”

“既然如此,不如訊問周長史以及原會稽司郎中,這二人必然知道。”賈珩沉聲道。

晉陽長公主道:“也可,藏銀不可能不尋人經辦,如有知情人,就好尋找。”賈珩點了點頭,道:“那説來,應可能有千八百萬兩的財貨,這已超過皇陵貪腐,但聖上其實並未説查抄王府一應家資。”崇平帝的聖旨,並沒有説要查抄忠順王府全部家資,只是説着查封相關涉案吏員財貨,以便追繳贓銀,填補虧空,此旨意冠冕堂皇,並不明確。

許是覺得抄家忠順王府,吃相有些難看,有損聖德,旨意都含混不清。

“他管着內務府這般多年,只怕還不止,怕不是能有兩千多萬兩的財貨,等你抄檢出來,列成清單,一併遞給皇兄。”晉陽長公主玉容幽幽,輕聲説道。

她太瞭解她皇兄了,如果真的抄檢這般多的財貨,不是抄家也是抄家了。

賈珩贊同道:“我也是這般想着,這般多財貨,都夠打一場國戰了。”財動人心,那時將清單遞送至崇平帝,除了心動,幾乎不做他想。

“否則,你以為本宮方才和吳妃好言好語做什麼。”晉陽長公主柔聲説道。

賈珩看了一眼愈發明豔動人的麗人,暗道,這還得意上了。

不遠處,元聽着二人敍話,心頭有些驚訝。

暗道,這晉陽長公主落落大方,宜室宜家,的確是珩弟的賢內助。

“好了,不説這些了,這會兒本宮有些餓了,子鈺可一同用些。”晉陽長公主玉容上現出盈盈笑意。

這時,憐雪進來稟告道:“殿下,後廚膳食已備好。”幾人就至偏廳,圍攏着一張桌子用着晚飯,菜餚豐盛,香味俱全。

晉陽長公主坐在主位,而賈珩與元相對而坐。

賈珩好奇問道:“今個兒怎麼沒見小郡主?”晉陽長公主道:“你是説嬋月,昨就留在宮裏,住在端容貴妃那裏,和咸寧呆兩天。”賈珩聞言,心頭一動。

待用罷飯菜,晉陽長公主轉眸看向一旁的元,柔聲道:“元,本宮和子鈺到鹿鳴軒,説説今查抄的事兒,你先去歇息罷。”元心頭微動,情知二人要去做什麼,心頭不知為何生出一股酸澀,柔聲道:“那殿下,我先回去了。”哪怕情知二人有着私情,關係非同尋常,但她與珩弟之間的事,也不好讓晉陽殿下知道。

賈珩轉眸看了一眼元,衝其點了點頭,然後與晉陽長公主説着話,向着鹿鳴軒。

鹿鳴軒,燈火通明,內裏暖香宜人。

一進裏廂,晉陽長公主玉容清冷,美眸波地打量着少年,問道:“賈都督,你覺得經過此事後,皇陵監造應由誰負責?”賈珩看向容儀明媚的麗人,情知荔兒多半是還沒玩夠兒,只得思索了下,正道:“公主殿下,如是監修皇陵,許還是藩王負責,多半是齊王和楚王二人擇選其一了。”晉陽長公主看向面容清雋的少年,暗服其才智同時,柔聲道:“本宮從宮中得來的消息,一大早兒,楚王去了宮中,而齊王也在父皇跟前兒,請求督監修皇陵,以父皇對陳澄的寵愛,想必是要應允着,估計今天晚上,皇兄給父皇晨昏定省時,許會提起此事。”説到最後,語氣已有幾分玩味。

然而,片刻之間,忽覺背後一頓,竟是被少年自後環抱住,自家裙裳也被靈巧如蝶手解着。

“本宮還沒説完正事呢。”晉陽長公主嗔怒道。

賈珩道:“殿下説殿下的,我忙我的。”晉陽長公主:“???”然而,説話間,就被解開裙裳。

“如果陳澄監修皇陵,一旦竣工,就有可能恢復親王之爵,甚至以此功,有立為太子的可能。”晉陽長公主螓首微揚,玉容桃腮生暈,低聲道:“本宮知道你……得罪了他。”忽覺身前有異,分明是子被叼住,恍若天狗食月,蠶食殆盡,再難保持鎮定,聲音已有顫抖。

兩人相擁着,晉陽長公主坐在牀榻上。

“他先前之事,就已為聖上所不喜,他絕無機會。”賈珩言語含混不清,似口中吃着什麼東西,與此同時,曲徑通幽,禪房花深。

高几上的燭火彤彤映照,一鳳翅金釵步搖之下,蘇輕揚,晉陽長公主柳葉秀眉蹙起,玉顏染緋,輕輕抱着賈珩的肩頭,奈着孩子一般。

“子鈺,有件事兒,本宮要告訴你?”賈珩愣了下,道:“什麼事兒?”暗道,不會是有了吧?

心頭一驚,暗道,應該不可能了,雖然次次中……應不會出現這般巧合的事兒。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