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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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於縝,是贊成宋源之法,希望翰墨齋方面能主動解約。

至於韓琿,則是儘量不想得罪長公主。

賈珩沉了下,道:“那就再寫兩回目,後罷。”説定此事,韓琿笑了笑,説道:“先前聽宋先生説,子鈺給閣中想了一個檢索書目之法?”賈珩點了點頭,説道:“制了一些檢索書目的木牌,能方便閣中監生查閲書籍,我謂之為檢書司南。”這時代,指南針稱為司南。

果然這話一出,宋源就笑道:“這名字取的切。”韓琿笑了笑,讚道:“當真是好法子,不知現在何處?”賈珩道:“木牌尚在趕製,只有寫好的黃麻紙,其上載有內容。”説着,從立櫃中取出。

韓琿、於縝二人接過去看,於縝笑道:“子鈺如錐處囊中,其末立見。”韓琿也是頻頻點頭,抬頭看着面寵辱不驚的少年,心思不定。

之後,二人又在閣中坐了一會兒,方告辭離去。

賈珩又在閣中將這二於經義註解不通之處,詢問宋源,就這般時間匆匆,就到了晚間。

如昨晚之約,賈珩乘着宋源的馬車,與其一同,前往其府上做客。

宋先生並非京兆萬年人,原是山西大同人,家境殷實,其人自二十歲中得舉人,上京趕考,當年不中,遂在京中滯留,而後科科下場,次次不第,到如今已是倏然十二年過去。

其間,也在京中買房置田,娶了一位老翰林的女兒為,現今育有一子一女。

至宋家之時,正廳之中已經整治了酒菜,分賓主落座,酒至微醺。

宋源舉杯一飲而盡,笑着説道:“自入監中以來,我也算見了不少青年俊彥,而入監中,唯見子鈺與旁人不同。”賈珩放下酒盅,微笑道:“先生此言……許是我無功名在身,只是一介白丁,而先生所見,不是孝廉,就是貢監,故而耳目一新,也未可知。”宋源笑了笑,明顯有了幾分醉意,目光熠熠道:“雖是一介白丁,卻與次輔公子相,而無卑矜之,而於文度……”

“先生醉了。”賈珩笑了笑,按住宋源的胳膊,截住宋源的話頭。

雖是酒後閒言,但也不可輕易道人長短。

當然,賈珩也猜不出宋源接下來想説什麼。

不管是一踩一捧,説於縝卑辭以逢韓琿,還是説於縝是因為父為顯宦,才得從容相,這種話都不好聽,也不好接。

不過,從這幾天來看,他其實也能看出一些,韓、於二人的情,二人自然是韓琿為主。

但韓琿此人,待人接物還是很世家子弟的,説白了就是功利有餘,會評價一個人的價值,來給予不同的態度。

從方才,宋源竟不知翰墨齋背後的東家是誰,就可以想見,韓琿對他與宋源態度的不同。

當然,人之關係,有親疏遠近,這也無可厚非。

宋源十餘年不第,心頭苦悶可想而知?只是平不顯。

而於縝,又是否在平過對宋源的輕視?抑或是宋源心思相疑,不得而知,尚需要觀察。

賈珩心思電轉,這些念頭在心底一一閃過。

這就是人際關係,錯綜複雜。

宋源這時也是醒覺,酒後微紅的臉頰上現出一抹異,自失一笑,目光中就有幾分真摯,説道:“子鈺少年老成,人情練達,假以時,前途不可限量。”賈珩舉杯,説道:“承先生吉言,只是縣府二試,還要煩勞先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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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丫鬟從宋家回返之時,已是戌正時分。

原本宋源有意留宿,但為賈珩所拒,只得派了昨的馬車,載着賈珩重返家中。

賈珩此刻雖一身酒氣,臉頰酡紅,但頭腦卻比往還要清明一些,從馬車之上下來,止住了下車攙扶的老者,笑道:“老伯,我不用攙扶,一個人走過去就好。”

“公子可還行?”那老伯擔憂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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