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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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笑道:“好,好。”説着,又是看向賈珩,説道:“珩哥兒,那單家、吳家他們要再來鬧,也不是個事兒,你有個什麼法子沒有?”賈珩道:“大老爺怎麼也是朝廷一等將軍,遇到了事兒,該報官到京兆,就去報官,竊盜主家,自有大漢律法嚴懲,如是吳家、單家他們撒潑打滾兒,可以去牢裏撒潑打滾。”現在賈赦將事情成一團糟,他不可能去派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威嚇那幾家,沒有這麼幫人擦股的。

賈母聞言,只得道:“珩哥兒説的對,有什麼不對,就去報官就是了。”見氣氛有些沉悶,秦可卿笑着打了個圓場道:“老太太,讓人擺宴罷?”賈母笑道:“好,珩哥兒媳婦吩咐擺宴吧,説話的工夫,也餓了。”眾人聞言都笑。

而在這時,外間一個婆子進來説道:“璉二,夜了,可以放煙火了。”鳳姐笑着點了點頭,説道:“老太太,二太太,珩兄弟,到軒窗前先看煙火罷。”原本略有幾分沉悶的氛圍,頓時鮮活、明快起來,縱然移步至軒窗之前,扶着欄杆眺望。

“噼裏啪啦……”五顏六的煙火衝起,絢爛、璀璨了夜空。

榮國府,正在賈母院落裏的寶玉,剛剛發酸的手臂,放下筆,看着寫得一摞滿滿當當的宣紙,中秋臉盤兒上現出滿意之,心頭第一次湧起名為成就的東西。

“詩經觀後,我整整寫了五大張,觀查賬事,也寫了三張,想來這次……”寶玉抬眸看着燭火。

《重生之搏大時代》而這時,襲人和麝月卻在庭院中有説有笑。

寶玉臉一頓,徇聲而去,笑道:“襲人姐姐,你們説笑什麼呢?”

“二爺,東府放煙火呢,快出來看啊。”廊檐下的襲人輕笑説着,拉了拉寶玉的胳膊。

寶玉聞言就是抬起頭來,寂靜夜晚中聽着東府傳來的唱戲聲,輕聲道:“好姐姐,都誰過去了?”襲人一時沒有察覺出異樣,道:“老太太、大太太,林姑娘、姑娘還有三姑娘都過去了。”寶玉身形一震,目光現出痴痴,喃喃道:“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而榮國府鳳姐院裏,賈璉站在廊檐下,望着東府裏的煙花,臉陰沉。

“二爺。”興兒喚了一聲,輕聲道:“夜裏風大,二爺還有傷,到屋裏歇歇罷。”

“你説什麼!”賈璉忽而轉過頭來,那張往俊俏、清秀的面容上,一抹戾氣湧現,因逆着光,多少有些猙獰。

興兒被嚇得一哆嗦,顫聲道:“二爺。”賈璉深深了一口氣,將心頭的一股火壓下,面重又恢復平靜。

他也不知最近怎麼了,暴躁、易怒,晚上還做噩夢,都是當在金美樓中的種種不堪,更難受的是,他發現他……

孃的,不能再想了。

“説來説去,都是那位珩大爺,他現在官兒越做越大,我的好處一份沒落着,反而受了他的連累。”賈璉面變幻了下,將心頭潛藏的一絲憤恨壓下,嘆了一口氣,回至廂房,只覺苦熬難當。

這位璉二爺本就是無女不歡,現在讓他在家養病,他覺得再這樣繼續下去,一定撐不住。…………

而在寧國府中眾人慶宴之時,大明宮中,燈火通明,澄瑩如水的地板上倒映着兩道人影。

殿中安靜的出奇,只有水漏的聲音清脆響起。

崇平帝剛剛和兵部尚書李瓚用完晚膳,君臣二人佇立在一架山河屏風前敍話。

屏風上赫然懸掛着北境的輿圖,上面用一些顏料筆標註着東虜的進兵方向。

崇平帝面幽沉,開口道:“李愛卿以為在北平設北面行營如何?”李瓚沉聲道:“聖上此策可行,邊關逢敵入警,先是飛信至神京,俟內閣和聖上共議軍情,待上傳下達,敵寇已往來如風,肆別處,諸省守捉之兵,多是救援不及,疲於奔命,向使籌建行營,集中調度諸省之兵,反應更為及時,只是非需經略一方的樞相、宰臣不可擔綱此大任。”這等經略一方的重任,非宰執、樞相不可。

現在的陳漢邊關以及地方官將,都有守土之責。

但同樣的,一旦東虜輾轉他地,這些地方官將沒有上面命令,不會擅自出城相援,為東虜騎所趁。

這是母庸置疑的事情,萬一城破,身家命都要折在其中。

而賈珩所言就是要建立一個北方戰區式的指揮系統,調度河北、薊鎮、山東、山西諸衞、鎮之兵,授以臨機決斷之權。

不這樣,短期內本就擋不住東虜的鐵騎,等你們朝堂中做好決策了,人家早就搶掠一通,各地沒被搶的兵將,追都不敢追。

這就是先前,兵部尚書李瓚和內閣首輔楊國昌,爭執着給各地鬆綁、放權之故。

但現在賈珩又提出了一條路,不是擔心地方藩鎮割據,軍頭兒尾大不掉嗎?

那就調樞臣坐鎮經略一方,文官集團不可能連自己人都不信任吧?

至於文官想要造反的難度是非常大的。

自宋明以降,見過幾個文官靠軍事造反成功的?

反而是武勳、外戚,這些才是皇權的重點防範對象。

這就是賈珩削尖了腦袋,想要進入文官集團的緣故,就是降低自己給外人的危險,為自己披上一層安全的外衣。

但新的問題就出來了,派誰去?

誰願意冒着擔負政治責任的風險,離開內閣,前往邊關經略一方?

這邊廂,崇平帝聞聽李瓚所言,默然片刻,説道:“愛卿此言倒是和一人不謀而合,果是英雄所見略同。”李瓚聞言,心頭一震,詫異道:“不知聖上所言何人?”崇平帝默然片刻,道:“賈珩。”李瓚心頭微震,面上卻不動聲,問道:“這是賈雲麾所提之議?”崇平帝嘆了一口氣,説道:“賈珩有言,行營籌建之後,軍情往來於行營與神京,軍情急遞更為迅速,再以樞相坐鎮一方,調度諸省兵力,可集重兵佈防,遏制東虜南侵之勢。否則長此以往,彼等劫掠我財貨、人口,國力此消彼長,後果不堪設想。”雖然賈珩沒有明言,但崇平帝身為一國之君,如何看不到這一幅場景?

幾乎可以想見,不停失血的大漢,再加上近些年的天災……宗廟毀墮,社稷傾覆。

李瓚聞言面凝重,沉聲道:“聖上,賈雲麾所言可行。”其實心頭隱隱有幾分猜測,除卻他,滿朝文武幾無更合適的人選。

如果重新提拔某省督撫入閣為內閣閣員,再經略幽燕,威望並不足以震懾北方那些驕兵悍將。

至於五軍都督府的那幾位,縱然才具足夠,聖上也不會放心由其督師一方,直接間接節制兵馬數十萬。

念及此處,李瓚心頭下定主意,朗聲説道:“臣雖不才,如聖上信重,不以臣才拙智窮,願以五尺腐朽之身,鎮國之北,許報我大漢社稷。”籌建行營,經略一方,與敵相持,一旦敵寇入境,大肆屠戮邊民,他勢必首當其衝,彈章如,毀謗加身。

但那又如何,北境糜爛,與其枯坐在內閣籌劃,不若往前線,調度用兵。

崇平帝聞言,面容劇震,目光緊緊頂着對面的武英殿大學士李瓚,千言萬語都被堵在喉嚨裏,只化作一言,喚道:“李卿。”因為,對一位已經入閣的閣臣而言,並不是什麼大權在握,威風凜凜的好事兒,反而是個避之唯恐不及的禍事。

當然,如果李瓚真的遏制住東虜南侵之勢,載譽歸來任首輔都是小事,可以文臣封伯,青史留名,萬古芳。

李瓚忽地頓首而拜,抬起沉毅面容,又是朗聲道:“聖上,臣領兵部七載,於邊事身無長策,致使東虜鐵蹄肆北疆,臣愧對聖上信重,瓚如今不才,願為聖上經略幽燕,遏敵南進。”崇平帝聞言,默然説道:“此事,等明天,朕再召賈珩商議商議,行營籌建一事,需得議一個章程來,他為首倡之人,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們兩個可會商一番,擬個條陳出來,最遲明年開,行營就要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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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天香樓(可卿加料OOC版)寧國府眾人眺望着遠處煙火,不時指着夜空説話。

賈珩也在遠處和賈政敍話,賈政好奇問道:“珩哥兒,東城抄檢了一千多萬銀子?”賈珩道:“現在只是初步計核,此事等過幾才有結果,還請二老爺先不要在外間聲張,以防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風風雨雨。”賈政手捻鬍鬚,頷首説道:“是這個理兒。”鳳姐在一旁支稜着耳朵偷聽着,方才一千多萬兩,她就留了意,一千多萬兩,那白花花的銀子,估計能堆成山了吧?

賈母正在鴛鴦、琥珀、李紈等眾人的陪伴下,看着煙花,也是聽到二人説話,扭過頭來,凝眉佯怒道:“回家就回家,又談公事,當官兒當的,一家老少連在一塊兒樂呵呵都不成,你們兩個再談,都回衙門裏住着去。”這話自是有些凡爾賽,比起以往澹出權利中心的寧榮二府,現在的場景才是賈母覺得安全、貼心。

秦可卿笑着喚道:“夫君這幾天也忙累的狠,現在好好散心才是正理。”尤氏、鳳姐也都是看向那賈珩和賈政,笑着勸道。

史湘雲蘋果圓臉兒上,一如海棠明媚,輕笑道:“珩哥哥,看着比我也沒大兩歲,但心裏藏着的事比我多了不知多少。”探明眸黯然,輕聲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珩哥哥他和你身世相彷,也是早早沒了雙親,一個人獨門獨户的過活,不知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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