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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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如果沒有長舌婦過來做“軍情觀察”,如薛姨媽、王夫人的見識,其實也察覺出什麼兇險來。

賈珩剛剛到家,又收到了錦衣府遞送而來的情報。

察哈爾蒙古的蘇尼特部受得女真以及奈曼、敖漢部的攻擊,而額哲忍耐不住,向賈珩遞送消息,打算見上一面。

賈珩轉眸看向一旁的陳瀟,低聲道:“女真的攻勢迅勐,這是要以迅雷之勢解決草原問題了。”陳瀟沉説道:“女真為此戰蓄謀已久,再説兵貴神速。”賈珩問着李述,説道:“曲朗那邊兒有什麼情報遞送過來,還有晉商?”

“回大人,曲指揮還未遞送來消息,晉商方面,在今歲冬和開,頻頻向女真走私藥材、酒水、糧食,似在幫着女真積極準備戰事。”李述沉聲説着,從袖籠中取出一個札子,説道:“藍千户遞送來的消息,大抵就是這些,還有葫蘆僧現在已到了多爾袞身邊兒辦事。”葫蘆僧就是葫蘆廟的那個小沙彌,現在代號葫蘆僧,在年前已經潛回了女真。

賈珩想了想,問道:“現在可能聯繫到他?”李述道:“都督,聯繫倒是能聯繫到,但多爾袞身邊兒親信眾多,人多眼雜,葫蘆僧言尚需潛伏一段時間,還請都督允准。”賈珩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來,説道:“如今大戰一觸即發,正是用其通傳情報之時,告訴他一些緊要的情報務必通傳,先讓他潛伏着,另外告訴藍千户,要多派探事,蒐集情報。”其實錦衣府的信息渠道有一部分是早年遼東投降女真的漢將,這些人深諳自保之道,現在大漢又現出一些中興之勢,萬一將來收復遼東,還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待李述離去,陳瀟道:“女真方面這次調撥了兩白旗的鋭,也就是一萬餘人,如果再加上蒙古八旗之人,可能也在三四萬人,以額哲所部的實力,只怕撐不了太久。”

“需得儘快前往大同了。”賈珩面凝重,低聲説道:“再準備兩天就走,騎軍先行,輜重後跟,在太原再向山西諸府縣籌措糧草。”陳瀟看向那少年,語氣幽幽道:“朝堂上不少人等着要看你的笑話。”賈珩目光冷晦幾分,低聲道:“只怕要讓他們失望了。”而後,賈珩與陳瀟吃了晚飯,時已酉時,賈珩想了想,前往大觀園。

大觀園,櫳翠庵正月十六,皎潔如銀的明月大如玉盤,懸於蒼穹,億萬道清冷的月輝照耀在庭院中的紅梅之上,紅梅怒放,盡態極妍,在月光籠罩下更是如紗似霧,而廂房之中燈火通明,兩人秀麗人影投映在窗扉之上。

一個秀髮梳着妙常髻,身穿月白道袍的尼姑,坐在西窗旁的炕榻上,藉着明月映照之下,玉頰白膩如雪,眉眼清麗,此刻纖纖素手執着一枚白子,落在縱橫錯的棋坪之上,“啪嗒”一聲。

而隔着一方棋坪的炕榻上,還坐着一個玉顏瓊麗,婉寧嫺雅的少女,眉眼似出嵐之雲岫,目光秋波盈盈,臉上不施粉黛,耳垂上掛着的耳環,炫出一圈圈瑩輝。

“怎麼今天又心不在焉的。”邢岫煙放下棋子,寧靜的目光看向那少女,柔聲道。

妙玉玉容微怔,道:“沒什麼,只是一晃也有不少子了。”他去江南辦事,中間過了一個年,差不多也有一個多月沒有相見,回來兩三天也不見過來。

自從那天有了夫之實,他好像就沒怎麼找過她。

他是不是嫌棄她了?

妙玉心頭胡思亂想着,旋即反應過來,眼前少女還沒走着。

邢岫煙看向目光時而離,時而清冷的玉人,輕笑説道:“也不知那位珩大爺可知曉師太的心思?”其實私下裏,這位閒雲野鶴的少女,也難得有幾許嬌憨,只是很少人看到,也就從小看着邢岫煙長大的妙玉當面,才偶爾現出一些真情。

妙玉嗔白一眼邢岫煙,並未説話。

他不僅知道她的心思,還與她私定終身,可這些如何與岫煙去説?

邢岫煙忽而輕聲説道:“俏也不爭,卻把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首詞,昨個兒我還和甄家妹妹説着。”妙玉柳葉細眉之下的晶然明眸閃了閃,暗道,她是誰?

就在這時,素素進入廳堂,柔聲道:“姑娘,珩大爺來了。”不大一會兒,只見一個青衫直裰,身形拔的少年,從外間而來,周身似披着月光,清峻面容沉靜如淵,看向坐在妙玉對面的邢岫煙,問道:“岫煙也在?”妙玉這個乖僻格,也就邢岫煙能給她玩到一塊兒。

邢岫煙點了點頭,説話之間,螓首抬起,盈盈起身,朝着賈珩福了一禮,説道:“見過珩大哥。”賈珩點了點頭,説道:“坐吧,我和妙玉師太説點兒事兒。”這時,妙玉看向那少年,因是外人在側,故而只是目光見着幾許柔潤熠熠,並未近前。

“我這兩天要領兵出征,就是過來和師太道個別。”賈珩就近坐在一張椅子上,説道:“順便也讓師太給我祈祈福。”當然,也是過來伏一下白虎。

“你……珩大爺要出征?”妙玉芳心一跳,美眸低聲説道。

以往賈珩與妙玉提及過此事,但卻不想這般突然,剛剛從外間過來,就又要領兵出征。

邢岫煙也凝眸看向賈珩,寧靜玉顏之上見着訝異之

賈珩落座下來,端起茶盅,説道:“北邊兒邊事一觸即發,也就這幾天的事兒,需要領兵去一趟。”邢岫煙見着兩人敍話,尤其是見着妙玉目光已然柔潤楚楚,柔聲道:“珩大哥,如是沒旁的事兒,我先回去了。”賈珩抬眸看向邢岫煙,笑了笑道:“那岫煙表妹代我向妹妹問好。”邢岫煙和兩人都住在綴錦樓。

邢岫煙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清麗臉頰微紅,聲若蚊蠅地應了一聲,然後起身離了櫳翠庵。

賈珩看向那一身月白僧袍的少女,來到邢岫煙方才坐的棋坪之畔落座,拿起棋子,向着棋盒中歸攏着,低聲道:“過來看看你,昨個兒上元佳節,本來想過來陪陪你的,但那邊兒又比較鬧。”其實不僅是妙玉,就是尤三姐,原本答應一頂小轎抬她過門,因為中間事情不少,一拖再拖,只能等戰事過後了。

妙玉也伸出素手歸攏着棋子,月光之下那手指纖細皎白,肌膚細瓣微啓,聲音清清冷冷,不以為意説道:“你在外忙的很,不用過來看我的。”將棋子收攏好,撤去棋坪,賈珩目光温和地看向那玉顏清麗的少女,正説道:“師太,出家人不打誑語。”妙玉芳心湧起羞惱,抬眸看向那少年,而後就見那少年拉過自家的手,湊近過來。

賈珩擁着妙玉,低頭噙住妙玉的瓣,看向臉頰紅若胭脂的少女,嘆了一口氣,説道:“其實我也沒有多少把握,如是戰事不利,説不得如師太所言,縱有千年鐵門檻,不過一個土饅頭了。”妙玉惱道:“你又胡説,説這等喪氣話做什麼。”芳心卻不由一跳,如是那般,豈不是她的罪過,因為她是不祥之人,才讓他招致此禍?

賈珩擁住妙玉的嬌軀,輕聲説道:“瓦罐難免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如果真有那天,到時還請師太幫我念經超度。”

“你再胡説。”玉人這次似乎真的有些惱了,貝齒咬着粉説着,雙手已摟過賈珩的脖子,主動湊到近前,印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掐着賈珩的手,低聲説道:“貧尼為你相過面,你這人心強命硬,龍角崢嶸,將來是要長命百歲的。”賈珩輕輕捏起妙玉的下巴,對上那瑩潤泛波的眸子,温聲説道:“那師太在家為我祈福。”

“嗯,唔~”妙玉粉微動,然後就摟着賈珩的脖子,兩人時隔近月未見,又剛定了關係,自是小別勝新婚。

過了一會兒,賈珩抱着嬌軀綿軟如蠶的妙玉,探入寬大的僧袍,輕聲説道:“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應該差不多回來了,那時候正好也夏天了,咱們去江南遊玩一番。”妙玉妍麗臉頰嫣紅如血,低聲道:“現在這話別説這麼早,你那時候不定又要忙着什麼了。”顯然也是知道賈珩的一些習的。

賈珩也沒有多説,只是湊到妙玉秀頸之旁,笑着道:“妙玉,你塗的什麼香料,這麼香?”妙玉既有着江南世家小姐的傲氣,但不論是容貌身段兒還是氣質神韻的確有傲的資本。

“我自己研磨的一些香草,可能還有一些檀香之類的,哪有那般香?”妙玉羞不自抑説着,輕輕推着賈珩,道:“你別鬧,有些癢。”縱然早已有着夫之實,但這般親暱地抱着還是頭一回,妙玉只覺得心底一塊兒堅冰早已融化似水。

“那就是師太身上的體香了?”賈珩輕聲説道。

今個兒是去不了寶釵那邊兒了,就多陪陪妙玉師太,白虎饅頭,在豔情話本中多少要稱一句尼。

賈珩説着,打腿彎橫抱着妙玉,向着一旁的牀榻而去,説道:“前個兒她們幾個開着梅花詩社,師太去參加了沒?可有雅作?”妙玉摟着賈珩的脖子,清麗玉容羞紅成霞,聲音微微顫抖,輕輕扶着賈珩的肩頭,説道:“她們下了帖子來請着我,以詠紅梅為題,倒也做了一首。”賈珩輕聲説道:“師太詠紅梅,那還不是近水樓台可得月。”妙玉:“……”

“你就不能正經點兒。”説着,制止着賈珩雪嶺折梅。

“我説的是庭院中的那兩棵紅梅,師太以為呢?”賈珩輕聲説道。

妙玉膩哼一聲,嬌軀顫慄不停,眸光睜開一線,凝神看向那少年,目中現出痴

賈珩手指輕輕撫過那臉蛋兒香肌玉膚,滿滿的膠原蛋白,只是妙玉有些骨相冷豔,眉間藴雪,而骨子裏更是有着一股傲氣,這讓文青女的氣質更具幾分,説道:“師太,天不早了,咱們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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