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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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長平之戰的爆發,僅僅是因為上黨郡守馮亭,將上黨郡獻給趙國,戰局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次先發騎軍六萬馳援大同,再以步卒六萬進抵太原,以策應北平方面。”賈珩緊接着説出了調兵安排,説道。

他心頭已有通盤謀劃,騎軍只是方便進入草原,便於與察哈爾蒙古共抗女真,而步卒則是為了一舉解決大同、太原等軍頭兒尾大不掉之勢。

至於步卒更多還是應對北平方面。

宋源沉説道:“節帥,如是以騎軍奔赴大同,輜重調撥就需要六七。”這一次不是河南,彼時河南府庫有着錢糧,再加上抄了兩家藩王的家,軍糧的問題一下子解決。

“山西太原府庫有着一些糧秣,另外先準備幾的口糧,另外户部也已經準備民夫調撥糧草,隨着步卒前往大同。”賈珩低聲説道。

這不是還有晉商?他出門什麼時候帶過大量軍糧輜重?一向都是搶大户。

但此事太過機密,一點兒都不能透,所以方才他在御前半個字都不説。

户部肯定會轉運錢糧,但晉商以及邊將,他要藉機將這些蠹蟲一掃而空。

宋源面微震,道:“既是如此,糧秣輜重之事應無大礙。”賈珩點了點頭,説道:“軍械、甲胃方面,兵部方面會派專人負責。”這是一次傾國之戰,可以説天子投入了最大的力關注,對他報以巨大的期望,就等着收割一場輝煌的勝利,基本不會出現那等掣肘的狗倒灶之事。

就在這時,軍卒來報,説道:“啓稟節帥,楚王爺在軍營外求見。”賈珩面默然,吩咐道:“人來了,都去。”不大一會兒,一襲銀白蟒袍、丰神俊朗的楚王陳欽,帶着王府長史廖賢從外間過來。

二十多歲的青年,劍眉朗目,麪皮白淨,儀表堂堂,離着多遠就朝賈珩行禮,説道:“永寧侯。”賈珩看向不遠處的青年王者,目光在頭頂的青頭巾盤桓了下,拱手説道:“見過王爺。”畢竟是天潢貴胃,這禮數都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三丈,這倒是與同道中人無關。

話説甄晴這時候快三個月了,也該顯懷了。

身後的將校也紛紛向着陳欽抱拳行禮。

楚王面帶笑意,一一還禮,看着眼前那些神昂揚的將校文武,心頭就有些火熱,如是有着這些人支持,何愁大事不成?

賈珩將陳欽至中軍營房,分賓主落座,微笑道:“剛才還在與宋主簿説,此次出征將校的軍械、甲胃尚需籌措,正説着,王爺就來了。”楚王也笑道:“此為小王分內之責,賈侯放心,這些軍械一定齊備周全,弓弩箭失、甲胃兵戈,小王正與軍器監協調。”賈珩點了點頭,説道:“有王爺坐鎮兵部,籌措軍械,我也就放心了。”説着,看向一旁的範儀,説道:“範書記,將需要更換的軍械細目簿冊,與楚王殿下對接一下。”楚王沉片刻,説道:“其實有些私事想要相詢賈侯,不知可還方便?”賈珩面微頓,説道:“此間為軍營,王爺有什麼私事相詢?”這個楚王明顯是故意的,非要給京營將校面前造成一種和他很是稔的印象。

這時,宋源離座起身,拱手道:“節帥,下官先回去準備出兵事宜。”董遷以及一眾將校則是藉口有事,同樣陸續離了中軍營房,一時間就剩下賈珩與楚王二人。

賈珩端起茶盅,面帶微笑地看向對面的青年王者。

“賈侯上次不是回了金陵?不知賈侯可曾見過了王妃?”楚王忽而冷不防開口説道。

賈珩手中的茶盅“噠”了一聲,説道:“見倒是見過了,王爺有何見教?”不僅見過了,還抱着好一通痴纏。

楚王笑了笑,問道:“未知王妃現在情形如何?”賈珩搖了搖頭,放下茶盅,説道:“我也不知,王爺如是惦念楚王妃,可派人去金陵詢問近況。”楚王輕聲説道:“路途迢迢,現在也不好見着了。”其實,他想讓眼前的少年武侯,能否也如認着水歆一般,讓他將來的兒子認這人為乾爹。

“上次來過書信,現在兩位堂妹都在賈侯府上?”楚王轉了個話題,笑問道。

賈珩道:“她們兩個在府上住着,好的。”這楚王分明就是給他套着近乎。

楚王點了點頭,目光帶着熱切,輕聲説道:“過年的時候,柳妃還説想着將蘭兒和溪兒接過來,親戚親裏,好好團聚一番才是呢,下了帖子,但蘭丫頭説王妃不在,倒也不好叨擾。”其實他和子鈺是連襟,如説從咸寧論起,他一樣是咸寧的兄長。

賈珩輕聲説道:“她們兩個自有主見,老太太也是將她們當親孫女看的。”楚王見賈珩神懨懨,不願深談,心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氣沮,笑道:“別的也沒什麼事兒,小王也要去忙着了。”賈珩起身相送,道:“王爺慢走。”待楚王離去之後,陳瀟從一旁過來,冰肌玉膚臉蛋兒上恍籠清霜,嘴角現出一抹譏誚:“我還以為你要和他説説孩子姓誰的事兒呢。”賈珩:“……”賈珩轉而看向芳姿婧麗,清絕雅黛的少女,見着嘴角那一抹冷峭,忍不住拍了下那裙下的酥翹、渾圓,輕聲道:“等你有孩子了,打算姓什麼?”陳瀟被賈珩拍了一下,登時如被蛇咬了一口,芳心羞惱不勝,清麗如雪的玉頰羞紅如霞,對賈珩怒目而視。

這人…真是混蛋呀,怎麼能拍着她哪裏?難道還想讓她撅……

這,前段時看多了,都有些魔怔了。

至於將來有了孩子,自然是姓陳。

當初是答應過她的,過繼一個孩子給父王承嗣。

其實,賈珩那天夜歸寧國府之時,陳瀟察覺出了動靜,然後就跟蹤着賈珩歸府,然後藉着月光就看到了賈珩與鳳姐陰差陽錯的一幕。

賈珩看向那容顏清麗的少女,拉過陳瀟的素手,温聲説道:“好了,準備兵馬,這兩天咱們就出徵了,我等會兒先回府上一趟。”此刻,想來政老爺已經將他要出征的消息傳至榮寧兩府,等會兒還是與寶釵、妙玉稍稍告別一下罷。

賈珩出征的消息不僅傳至榮寧兩府,此刻,大漢永寧侯被封為徵虜大將軍,領兵前往北疆克虜之事,已經在整個神京議論起來。

得益於上次賈珩俘虜女真親王,太廟獻俘,現在的神京百姓對永寧侯之名無人不知。

但經過一些有心人的解説,這次戰事還不一樣,上次打的虜口主力是朝鮮水師,這次是正宗的女真八旗。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八旗鋭。

而南安郡王回家以後,臉陰沉如水,坐在後宅內廳的太師椅上,臉上怒氣翻湧,目光時而兇戾,擇人慾噬。

“王爺,怎麼了?”南安郡王妃羅氏在嬤嬤的陪同下來,臉上擔憂之縈繞着。

而就在這時,南安太妃也在嬤嬤以及南安郡王幾個女兒的攙扶下,也邁過門檻,看向南安郡王。

“燁兒。”南安太妃輕輕喚了一聲,保養得當的白淨面皮上見着擔憂之

此外身旁跟着魏王妃嚴以柳,只是身形高挑、玉容英麗的少女,臉上滿是愁悶之

魏王與魏王妃嚴以柳成親一年,但嚴以柳卻肚子不見絲毫動靜,而魏王陳然也不怎麼與嚴以柳親密如往,而這位魏王妃正為此事苦惱不已。

南安郡王道:“今朝議,那小兒説什麼女真想要併察哈爾蒙古,我大漢非要出兵征討,本來朝臣反對,但內閣、軍機處為小兒欺瞞,皆附和其言,將來如一敗塗地,又當如何?”南安太妃訝異道:“燁兒,這是要打仗了?不是去年才打了不少仗?”

“那小兒是嚐到了打仗的甜頭,還想再加官進爵,渾然不顧我大漢之國事艱難,不知對虜之戰的兇險,如是再一場大敗,將來局面如何收拾?”雖然心頭已經藏了看賈珩笑話的念頭,但想起先前在眾目睽睽的朝堂羣臣面前,自己與一眾內閣、軍機格格不入的窘迫場景,一股火直往腦門撞。

南安太妃聞言,寬道:“燁兒,那小兒不是要打仗,如是吃了敗仗,他什麼聖卷都沒了,那時候就是那牛家的下場。”有時候不得不説,有其子必有其母。

“上次我見着牛家,真是可憐啊,牛家的那幾個閨女,水靈水靈的,在教坊司裏待着,還輕易不好贖着,需要刑部和禮部的文書。”南安太妃唏噓慨道。

嚴以柳轉眸看向自家外祖母與自家父親,秀麗雙眉之下,英麗美眸之中現出一抹思索之

南安郡王心頭藏怒,勐地捶了一下幾桉,直將桉上的茶盅蕩起,低聲説道:“母親,如果賈珩一敗塗地,折損我大漢兵不知凡凡,那時局勢險惡,滿朝文武如之奈何?”縱然他能力挽狂瀾,也要付出好一番手腳,那時大漢中興的國事將由此衰絕。

南安太妃道:“燁兒先息怒,此事先靜觀其變,如果前線戰事不順,燁兒你再出山挽回時局。”南安郡王嘆了一口氣,目光幽深,道:“佞當道,猖狂一時,也只能暫時蟄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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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一章★賈珩:……許能盡覽園中之麗?(妙玉加料)寧國府暮沉沉,華燈初上,前宅廊檐之下懸掛着的燈籠隨風搖晃不停,發出陣陣沙啞之聲。

如賈珩所想,整個寧榮兩府已經得知賈珩將要前往出征,寧榮兩府都陷入擔憂之中,尤其是外間一副山雨來的架勢。

幸在先前在上元佳節之時就已提及此事,故而賈府之中眾人雖然擔憂,但也不沒有那般惶恐,而賈母聽賈政敍説朝堂之上賈珩似成竹在,倒也暫且放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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