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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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福州水師、浙江水師聽海寇襲擾江南,同樣派出戰船和水師從側翼進攻、牽制。

憐雪道:“殿下,要不要再給永寧伯去一封飛鴿傳書。”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説道:“去一封也好,他這會兒多半也在路上了,派人去將咸寧和嬋月喚過來,本宮叮囑她們幾句。”兩個小姑娘到了金陵以後,這兩天逛了不少名聲古蹟,不過今下了雨,這會兒還在繡樓中也不知鼓搗着什麼,給晉陽長公主的説法,是在排練舞蹈。

憐雪輕聲應了一句,而兩人正説話的功夫,忽而從外間來了一個雙十年華,容顏豐美的少女,款步而來,眉眼之間婉麗氣韻籠罩,粉膩如雪的臉蛋兒上有着自然而形的紅暈。

一身澹黃衣裳,秀髮挽起雲髻,盈盈而來,低聲喚道:“殿下。”

“你也過來了。”晉陽長公主美眸瀲豔,温和地看向少女,問道:“可是聽到了金陵城中的消息?”元螓首點了點,柔聲道:“殿下,現在城中都傳遍了,説海寇在海域作亂,江南江北大營新軍不足兩萬,抵擋不住海寇和女真的五萬兵馬,現在城中大户都收拾金銀細軟,想着逃離金陵。”晉陽長公主美眸寒光閃爍,冷聲道:“這些貪生怕死之輩,上次鎮海軍大敗,他們就是這樣,現在真是一點兒記都不漲。”元近前坐下,目光期冀地問道:“殿下,珩弟還沒有消息嗎?”晉陽長公主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也不無幽怨,説道:“現在也不知到哪兒了,可能也就這兩天吧。”元聞言,雪膩玉容蒙上一層幽幽之,輕聲道:“金陵城現在人心惶惶,珩弟不在這兒,倒是少了個主心骨兒一樣。”晉陽長公主輕輕拍了拍元的手,低聲道:“江北大營和江南大營還留下不少京營的將校,此刻應已向京中遞送消息,湖廣、河南、江西的兵馬都會向金陵支援,你也不要太過憂心了。”元輕輕點了點頭,心頭卻湧起一股對賈珩的強烈思念。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咸寧公主以及清河郡主的聲音,而後兩人進入廂房。

晉陽長公主輕聲道:“咸寧和嬋月來了。”咸寧公主與李嬋月這會兒也在討論着攜五萬水師來犯的事情,此刻進入廂房中,向着晉陽長公主行了禮,開口就詢問着賈珩的行程,自然難免如元一般的失望。…………

寧國府後院,煙雨籠罩庭院,天地一片蒼茫,因為天昏暗,廂房之中已經點起了燭火,時而風來,燭火隨風搖曳,將幾個或玲瓏曼妙、或豐腴款款的身姿投映在屏風上。

曹氏領着兩個女兒李紋、李綺過來串門兒,正在後廳陪着尤氏説話。

“這説着雨就下來了,一場秋雨一場寒。”尤氏看向外間的風雨,輕輕慨道。

這位尤大一身素底蘭花衣裙,頭面妝容清素,此刻望着外間的風雨,秀眉下的目光略有幾分恍忽。

這時,丫鬟銀蝶端上熱茶,給着曹氏以及尤氏遞過去。

曹氏低聲道:“最近城裏兵荒馬亂,人心惶惶的。”尤氏訝異問道:“嬸子也聽到了。”她這幾天在府中後院在佛堂中給着他念經祈福,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曹氏嘆了一口氣,道:“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議着,聽説這一次比着甄家兵敗那一次還要險着,真是山雨來呢。”曹氏閨閣中也是讀過書的,否則也不會入得詩書傳家的金陵名宦的李家為媳婦兒,而且以霜居寡婦拉扯李紋、李綺兩個小姑娘,平常也多教導着詩詞歌賦。

尤氏不施粉黛的柔弱玉容上見着悵然,説道:“本來想着南方能太平一些,不想這女真人都鬧到這江南來了,希望金陵城不要遭了戰火才是。”上次他去打仗,就讓她提心吊膽的,幸在海門打贏了,不想女真又不依不饒,又領着人捲土重來。

而隔着一扇仕女畫屏風的裏廂,空間軒敞、佈置典雅的室內,同樣燭火明亮,薰籠中香氣鳥鳥,窗外雨打梧桐,天地靜謐難言,而室內則是蘭麝芬芳,暖香宜人。

鶯鶯燕燕,珠輝玉麗,一張張或豐潤、或白膩,或清秀的臉蛋兒上同樣見着擔憂之

除卻釵黛、雲探、紋綺、甄溪等小姑娘外,還有過來看望自家妹妹的甄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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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寶釵:這都是珩大哥教她的?

寧國府甄家兩姐妹都是穿着以素青二為主調的裙裳,頭上簪飾也是白珠花,清麗雅黛,如清水芙蓉,並蒂雙蓮。

一個巴掌大的小臉,白膩粉潤似二月剛開的桃,而柳葉細眉之下靈氣如溪的眸子靈動非常。

一個生着瓜子臉蛋兒,柳眉鳳眸,尖下巴,而眸中閃爍着幾許明亮晶瑩。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眾小姑娘聚在一起,除卻説説笑笑,也難免生出別樣的心思。

湘雲輕聲道:“三姐姐,聽説這次,等珩哥哥回來了,應該會打仗了吧。”寶釵柔聲説道:“雲妹妹這是想看打仗了,打仗可沒什麼好看的,不知素不相識的人,刀槍相向,血成河的。”少女玉容微頓,心頭湧起一股擔憂。

甄蘭道:“聽説女真這次來了五萬人,城中都在説着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言四起。”探抿了抿粉,明眸閃爍着思索之芒,輕聲説道:“女真這次興兵來犯,説是領着五萬兵馬,多半是唬人的,不然這麼多兵馬人吃馬喂,每天都不知消耗多少,他們在海上漂泊,並無穩定的軍需輜重供給,怎麼也不可能有着五萬人,而且哪怕是對摺,長此以往,費靡巨,勢必不能與官軍爭鋒。”一般而言,能夠看出軍需補給的重要這見識就超越了不少人。

甄蘭瞥了一眼探,俊眼修眉的少女,為其臉上的英氣所動,芳心中見着驚訝。

甄蘭輕聲接話説道:“哪怕打個對摺,也有着兩萬五千人,同樣不可小覷,江北大營原本有六千水師,江南大營有一萬二,但後者自鎮海一戰以後就未滿額,這加起來可能也就一萬多水師,而且是還在訓練,如是在海上手,的確力不如人。”探目光熠熠地看向甄蘭,輕聲道:“這位蘭姐姐不能這般算,官軍水師的數量是不如他們,但官軍還有江南大營的步騎,如果依託有力地勢,在蘇州府和金陵府縣阻滯女真人的船隊,同時在船隻在海門拒守,等着珩哥哥歸來再主持戰事,也不是不能。”

“但也是被動挨打,疲於奔命。”甄蘭輕聲説道。

道:“也不一定,只要抵擋七八天,福州水師就會趕過來相援,也就是時間拖的越長,對官軍越有利,就怕……”

“就怕什麼?”甄蘭挑了挑眉,看向那少女,心頭忽而生出一股説不出的嫉妒。

這少女怎麼這般通曉兵事,這才十三歲?

寶釵也將微胖的一隻小手,放下手中的茶盅,豐潤如雪的臉蛋兒上見着驚訝,晶瑩閃爍杏眸一瞬不移地看向探,帶着幾許認真之

三妹妹真是了不得,這説的……還真像那般回事兒。

這都是珩大哥教她的?

念及此處,芳心生出幾分吃味,珩大哥每次都是齧噬金鎖,外面的事兒都沒有給她怎麼説過。

黛玉星眸眨了眨,同樣驚訝地看向探,心道,怪不得珩大哥對三妹妹另眼相待。

卻將英氣的秀眉蹙起,貝齒抿着粉,輕聲道:“就怕江南江北大營的軍將,急於領兵輕出,珩哥哥又不在,再吃了敗仗,那就麻煩了。”説着,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珩哥哥不在。”甄蘭:“……”不知為何,心頭有些古怪,別是前面分析那麼多,關鍵還是在這一句吧?

你珩哥哥沒有在這兒,你對誰都不放心吧?

甄蘭壓下心頭陡然而起的一絲古怪,凝眉説道:“這次金陵這邊兒擋倒是擋得住,但想要反擊也不大容易,福州水師久疏戰陣,縱然趕來也不一定説就打敗女真。”探抬起明眸看向甄蘭,道:“也不需打贏,那些女真糧草和澹水都沒有,支撐不了多久的,那時候珩哥哥怎麼也該回來了。”黛玉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罥煙眉下的粲然星眸晶瑩波,拿着手帕掩嘴嬌笑道:“你們聽聽,我們家現在又多了兩個軍機大臣了,還都是族裏的三姑娘,真是合該有緣。”兩個原本低聲説着的少女聞言,一張明媚、英媚的臉蛋兒都是微微泛起紅暈。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只有寶釵笑了笑,水潤杏眸中閃過一抹訝異,我們家?我們家?

“噗呲。”甄溪忍俊不,彎彎柳葉眉下,那雙靈氣如溪的明眸彎彎成月牙,梨渦淺笑道:“三姐,你這次總算可尋到個對手了。”其實,就是未婚夫方曠與甄蘭的過往信封中也未必説着這些,因為甄蘭除卻喜歡詩作賦之外,也喜歡談着朝局以及邊事。

但因為幾人未得功名,對朝局兵事也都是霧裏看花,不明就裏。

甄蘭輕輕一笑,倒也落落大方,輕聲説道:“平常在家少有人與我説這些,三妹妹的見識在我見過的這些女孩子中,真真是不凡了,比着那些鬚眉濁物都要強上不知多少呢。”畢竟也是經過甄寶玉“鬚眉濁物”、“清女兒”等語言洗禮的少女。

少女説着,凝眸看向甄溪,嗔怪説道:“四妹妹,我平常讓你多讀書,你也不讀着,以後説不得還要和軍機大臣時常談着這些呢。”此言一出,眾人都是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也並非多見着欣然喜悦。

看向與自己同齡的甄溪,幽幽嘆了一口氣,心頭湧起一股苦澀。

為何要姓賈?如果她也姓甄……

寶釵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垂眸之間,瞥了一眼甄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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