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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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兵部駐節辦公,那麼就相當於完全手南京兵部的常事務。

此舉當初是獲得過崇平帝的認可的,而且聖旨也很明確。

或者説南京兵部的職責本來就是對接江南、江北大營的常軍務,以及江南省下府衞所、金陵舊都的守備軍務,並不是負責整個南國的軍務。

江浙、閩粵這些都是由神京城中的兵部管轄。

因為江南省沒有都司和提刑按察司,在隆治十五年之前甚至都沒有藩司,由南京户部管轄民政錢糧徵收,是隆治帝考慮到江南省太大,財賦尤重,這才增設了江左藩司,後又設總督,以分拆、制衡兩江官場。

蔣夙成聞言,心頭咯噔一下。

賈珩説完之後,看向經歷司的文吏,沉聲道:“將相關賬簿都帶回鎮撫司,仔細核查。”待賈珩帶着錦衣府衞離了兵部衙門,蔣夙成與孟光遠對視一眼,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看向仍在衙門左右的值房中一副常住架勢的錦衣府衞,只覺頭大無比。

孟光遠看向蔣夙成,問道:“蔣兄,我等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去寫奏疏,本官要嚴參這個永寧伯!”蔣夙成咬牙切齒道。

孟光遠壓低了聲音,説道:“當聯絡都察院的科道言官,一併嚴參其人,鼓譟起聲勢來才是。”蔣夙成目光陰沉,道:“正是此理。”

“賬簿萬一被他查出什麼端倪。”孟光遠提醒道。

蔣夙成道:“縱然有錯,怎麼就確定是我兩人貪墨?他如是清查部務,就是要得罪整個南京六部。”金陵六部的官員,除卻兵部外,還有吏、户、禮、刑、工等其他五部,有些還曾是隆治朝的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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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晴雯:哼,這可是穿在裏面的!

籠罩而下,細雨微住,天地愈發蒼茫,金陵城中的街道兩側,已早早點亮了燈籠,而大批錦衣府衞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列隊而過,來到寧榮兩府。

傍晚時分,賈珩從錦衣府鎮撫司乘車返回寧國府,天略顯晦暗,待返回橘黃燈火亮着,明亮煌煌的庭院。

賈珩剛剛落座下來,抬眸看向臉上明顯畫着淡淡妝容的晴雯,問道:“晴雯,林妹妹呢?”晴雯一邊端着茶盅,一邊撅起了嘴,輕聲道:“公子,珠大嫂子家的嬸孃,領着兩個姑娘來見尤大嫂子説話,林姑娘這會兒正在陪着説話的。”原來是李紈的嬸孃曹氏,領着女兒李紋、李綺來拜訪尤氏。

尤氏客居金陵期間,因為身份不尷不尬,平常與金陵十二房的媳婦兒,也沒有什麼往來,而李紈的嬸孃曹氏,在弔祭賈珍的時候,與尤氏説了幾次話,兩人都是寡婦,處境相同,一來二去,倒也稔起來。

曹氏在以往半年,時常過來尋尤氏説話。

賈珩點了點頭,也沒有説什麼。

經晴雯這般一提醒,他依稀記得李紈的父親,前南京國子監祭酒李守中此刻就住在金陵,現在賦閒在家來着。

他到金陵之後,倒也沒有拜訪過此公。

李守中的年歲,其實也不過五十上下,因為其老母辭世之後,辭官守孝三年,後來就再未謀劃復起。

這也是古代官員守父母之喪遇到的普遍情況,如李守中這樣的清,肯定是要守夠三年的。

“先前忙着鹽務,一直不開身,或許應該時間去見見這些老親。”賈珩端起茶盅,思忖着。

如果從壯大賈族的勢力出發,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屬於核心勳貴的圈層,而外圍的姻親如李家、林家則是文臣的羽翼。

所以能夠看出來,寧榮兩府的一些佈局,起碼在代善、代化這一輩的盤水平還是相當高的,既有林如海這樣的女婿幫,又有孫子輩與文臣的聯姻。

“大人,趙千户的奏報。”賈珩品着香茗,正在思忖着,錦衣百户李述出言打斷了賈珩的思緒,從外間快步而來,躬身向賈珩奏稟道。

“哦。”賈珩連忙放下茶盅,接過李述遞來的信箋,就着高几上的一盞燈火閲覽,閲覽其上文字,面容漸漸現出思索之

陳瀟這時,進入廳中,清眸中現出好奇,問道:“怎麼了?”賈珩將手中信箋遞給陳瀟,低聲道:“濠鏡那邊兒有了最新消息,待鹽務和軍務的事兒初步瞭解,咱們去濠鏡。”濠鏡方面,自太宗末年,為打擊殘明勢力,與自前明嘉靖年間就寄居濠鏡的葡萄牙籤訂十五年一簽的租借協議,葡萄牙方面就派駐第一任澳督,而後在隆治二十一年大敗荷蘭人,葡萄牙人自此聲勢大振。

但協議早已到期,但陳漢因為遼東之敗後,再也沒有續約,而且也沒有提及濠鏡的歷史地位。

粵海方面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現在聽聞軍機大臣賈珩,派人赴澳公幹,而且是想引用澳門等地的紅衣大炮,此任澳督布加路,就想趁機解決澳門的租借歷史地位問題。

陳瀟閲覽過書信,玉容見着凝重,説道:“這些紅夷,估計不好對付。”賈珩道:“這次不僅是紅夷大炮,以此次為契機,也把濠鏡作為一個貿易以及觀察外國的窗口。”現在已經是17世紀,正是火炮技術迅速發展的時候,而且還有海洋貿易,大漢終究要向外開拓。

這般一説,還真需他親自跑一趟,將紅夷大炮引進新建水師,先在水師試行,然後再北上備虜。

陳瀟詫異問道:“那紅夷大炮,真有你説的那般神威?”

“別的不知道,但是比現在的大炮的程要遠的多。”賈珩輕聲説道。

紅衣大炮就和漢朝的駑弓一樣,通過軍械代差,能夠幫助大漢迅速建立戰場信心。

如今的大漢就是畏懼女真如虎,首先就要為“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去魅,就是滿萬,一炮轟下去效果才好一些。

陳瀟柔聲説道:“那這邊兒不能拖延的太久了。”賈珩點了點頭,道:“要不了幾天了,我等下就向朝廷上疏,陳奏此事。”這時,鴛鴦從後宅過來,少女一身葱綾棉裙,上穿着素小襖,那張白膩如雪的鴨蛋臉上,幾個雀斑如稀疏的星子般,不減俏麗芳姿,柔聲道:“大爺,林姑娘聽説你回來了,讓你回去吃晚飯呢。”賈珩看向鴛鴦,輕聲道:“我這就過去。”轉而看向陳瀟,道:“錦衣府盯着那些人,他們估計就這兩天鬧事,有什麼消息隨時通報過來。”陳瀟應了一聲,凝眸看向少年,輕輕嘆了一口氣。賈珩説話之間,與鴛鴦前往後院。

“大爺今個兒去了甄家?甄家現在怎麼樣?”鴛鴦好奇問道。賈珩點了點頭,凝眸看向少女,笑了笑道:“在辦喪事,來了不少人,估計要熱鬧幾天。”也不知是他的錯覺,已為人婦的鴛鴦,褪去了少女的青澀,不僅是身體,就連五官似乎也張開了許多,白膩玉容笑意微微。

“大爺,看我做什麼?”鴛鴦眉眼見着羞喜,柔聲説道。

賈珩輕輕挽起少女的纖纖柔荑,帶入懷中,輕聲道:“鴛鴦真是越來越水靈好看了。”

“大爺,林姑娘還等着呢。”鴛鴦臉頰微微泛起紅暈,目光嗔喜波。

賈珩輕聲道:“那就讓她多等會兒。”鴛鴦:“……”少女芳心微顫,剛要説話,卻見不知何時,走到一道花牆暗影之下,那少年已經湊近過來,悉的温軟氣息襲來,頓時,噙住了自家瓣。

賈珩輕輕攬住鴛鴦的纖纖肢,看向那鴨蛋臉面的少女,柔聲道:“鴛鴦,想我了沒有。”

“大爺。”鴛鴦玉頰酡紅如霞,芳心之中甜不勝。

這些天鴛鴦看着眼前少年和那黛玉的親密,深知賈珩對黛玉的喜愛,但同樣在意着鴛鴦的受。

“以後別喚我大爺了,喚我夫君就是。”賈珩湊在鴛鴦耳畔,低聲道:“我喜歡聽你這樣喚我。”這原是在牀榻之上,兩人痴纏時,賈珩讓鴛鴦喚着的稱呼,但平常時候,還並未喚着。

鴛鴦螓首低垂,鴨蛋臉蛋兒已然滾燙如火,顫聲道:“夫君。”賈珩笑子笑,輕聲道:“以後沒人的時候,就這般喚着。”鴛鴦雪膩臉頰紅暈密佈,一直延伸到秀頸,訥訥“嗯”地應了一聲,然後隨着賈珩前去黛玉院落。

這幾天晚上,咩咩完黛玉的賈珩不可能孤枕一人,幾乎都是拉着鴛鴦在一個屋裏睡着,兩人已有幾許如膠似漆、裏調油的意味。

兩人説話之間,進入後堂花廳,剛剛行至廊檐下,就聽到陣陣歡聲笑語從後院傳來,尤氏坐在小几畔的梨花木椅子上,正與一個荊釵布裙,身形豐腴的婦人説着話。

而黛玉也與兩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説話,兩人皆着半新不舊的青白素裙,身形偏瘦,梳着鬟髻,柔婉如水的鴨蛋臉,肌膚白皙如玉,眉眼鍾靈毓秀,靈動清徹,一笑起來,明眸皓齒的少女略有幾分羞怯,宛如小家碧玉。

正是李紈的兩個堂妹,李紋和李綺。

兩個小丫頭,年歲十三四歲模樣,稚齒婑媠,在原著中讓寶玉眉開眼笑,直呼:“更奇你們成家只説寶姐姐是絕的人物,你們如今瞧瞧他這妹子,更有大嫂嫂這兩個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嗯,你可以永遠相信大臉寶的眼光,寶玉稱尤二姐和尤三姐真是一對尤物。

然而,哪怕是曹公,浮光掠影的文字仍難以勾勒出兩個小姑娘,或許在後文中要用李紈的命運給着兩人筆墨,畢竟李紈的判詞,終歸要有始有終,奈何只有前八十回傳世。

“大爺來了。”嬤嬤輕聲説道。

正在説話的幾人,抬眸看向廊檐下的少年和鴛鴦,面上或是見着驚喜,或是見着期待。

黛玉星眸凝,看向那少年,目中再無旁人,只見蟒服少年進入廳中,盈盈起身,近前,柔聲説道:“珩大哥,你回來了?”賈珩點了點頭道:“回來了。”尤氏起得身來,少婦一身藍白底紋長裙,素顏朝天的臉蛋兒見着淺淺笑意,眉眼那股淡淡哀慼縈繞的未亡人氣韻雖不如甄晴,但也另有一番意味,説道:“這是珠哥兒媳婦的嬸子曹氏,領着兩個姑娘過來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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