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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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緊時間,把兒子的房間照原樣收拾好,做了好飯,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不那麼暴身體的休閒服。
得知兒子的情興趣之後,我不想責備他,但也不想給兒子不適當的刺
。不久,兒子放學歸來了,開門把兒子
進屋裏,看到他渾身在散發熱氣。問他,他説在路上淋了一點雨。
兒子跟我相對片刻,眼神閃爍,表情依然是幾分不安、幾分羞澀。可以猜想得到,兒子很可能是在想像我的體,在想像中擁抱一絲不掛的我,跟我
。
想到這些,我突然想撲上去擁抱他,但我不敢,我怕接下來,我和兒子都會到不知所措,我也害怕讓兒子受到驚嚇。
兒子一下子猛醒過來似的,慌忙走進自己的房間,拿了兩件乾淨衣服,洗澡去了,洗澡水“嘩嘩”響起來。
作為跟男人有過相當經驗的人,我知道兒子肯定在手,而且一定要
才行。否則,高漲
慾催動下,陰莖支撐起短褲,他沒法出來,浴池噴頭的噴水聲停下來,兒子從浴室出來,濡濕的頭髮,短褲t恤衫,看上去安寧多了。
肯定是他在浴室裏手之後,緊張
舒解了許多。我們母子倆坐下來開始吃飯,我給他做了他最喜歡喝的骨頭湯。吃飯時我問他:“學校裏怎麼樣?”他眼神躲避着我,邊吃飯,邊漫不經心地回答説:“沒怎麼樣,還是老樣子。”這樣的回答,在他來説就算詳盡的了,我不
笑起來,對兒子説:“老樣子是什麼樣?可以跟媽媽講講嗎?”兒子看見我笑,也跟着咧開嘴笑起來:“老樣子就是老樣子,還讓我講什麼呢?”
“你從來沒大跟我講過學校的什麼,不是麼?”我説:“作為媽媽,你的事情,我什麼都想知道,當然,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屬於你的隱私,媽媽可以不問,也不願意問。這你可以放心。”兒子聽到我説到這裏,臉立刻開始紅起來,大約是猜想我看到了他隱藏的圖片和《hustler》雜誌。
我趕緊做補充,讓他放心:“你從來沒跟我講過,你來這裏上學,最喜歡什麼、最不喜歡什麼、最想念什麼、哪些方面最需要幫助。這些話,你不可以跟媽媽講嗎?媽媽喜歡聽。
當然,假如你暗中喜歡上了哪個女孩,你完全可以不説,媽媽也不會多嘴多舌地追問,自討沒趣。”兒子表情鬆弛下來:“真的,沒有什麼好説的,媽媽。”
“為什麼不能説説呢?”
“説了有什麼用呢?”兒子的表情和聲調有些不耐煩了,我眼睛突然濕潤起來:“你是媽媽最親近的人,你總是這樣對媽媽,知道媽媽多傷心嗎?
媽媽所做的一切,最終都是為了你。媽媽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這樣對待媽媽呢?”兒子默默地看着我擦拭眼淚,半是抗辨半是解釋地説:“我覺得跟媽媽很難溝通。我的事,媽媽不會理解。”
“你有什麼事,自己悶在心裏不説,要我怎麼理解?”
“我覺得有些事不好説,我不知道該説還是不該説。”我高興地覺到,兒子的心扉正在對我敞開,至少是已敞開了一道難得的縫隙,於是我趕緊抓住這很可能稍縱即逝的機會:“不好説,可以寫給媽媽看呀!
我們有什麼話覺得不好説?通過電子郵件,通過msnmessengerservice來説不好嗎?
你以前不是整天跟媽媽通信嗎?你我都有自己的賬號,我們可以寫下自己最想説的話,什麼顧忌也不用管,我們寫什麼都不要緊。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們都不要提我們寫了什麼,除非我們雙方同意。這樣好不好?”兒子的眼睛一亮:“真可以這樣嗎,媽媽?”
“有什麼不可以的?當然可以。”
“現在就可以嗎?媽媽?”兒子急切地問:“我現在就可以到我的房間去,媽媽回自己的房間。我們馬上就開始筆談,可以嗎?”
“可以。”我説,但我開口説“可以”的同時,就開始有些後悔了。
我對兒子表現出的急切與我的願望
到高興,同時也
到有些隱隱的不安。事情的發展太迅速,我
覺到我有可能把自己推入把我持控制不住的局面中。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腦,通過msnmessengerservice跟兒子聯繫上了,果然,他傳來的頭三句話就是:“媽媽,我愛你。我白天黑夜想你,我想跟你。”我跟兒子一接上msnmessengerservice聯繫,就看到這些話在電腦屏幕上一句句跳出,一句比一句坦白、一句比一句
骨,一句比一句讓我吃驚、心跳。如今,雖然早就事過境遷。
但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應當怎樣形容兒子對我最初的要求表白,也不知道怎樣形容兒子的表白給我帶來的
覺。坦白、
骨、真誠、充滿希望、充滿絕望,希望中有絕望,絕望中有希望,一絲希望漂浮在絕望的汪洋之中,重重絕望的陰雲中
出一屢希望的天光。
在似有似無的電腦網絡虛擬空間中,兒子對我第一次亮出他赤的嬌
的內心的時候,他到底是什麼
覺,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也從來沒有問他,從來就不想問。
我不想問,一個原因是我覺得,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應當彼此尊重每個人私有的內心空間。再者,我自己到現在也不知道,我當時初次看到兒子赤的內心的時候,我到底為什麼要吃驚、心跳。
其實,早在決定打開兒子心扉的那一刻,我就隱約預料到,兒子很有可能會對我做出這樣的表示,我本不應當吃驚,但我當時為什麼劇烈地心跳?是因為潛意識中壓抑已久的渴望即將實現而動?是恐懼?
後悔?後悔自己把自己和兒子推進了一條前途艱險、難卜的不歸路?我至今仍然時常發現自己在思索這些問題。
但在當時,我看到電腦屏幕上跳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我立刻想到的是,這個聰明的孩子、的孩子、害怕受傷的孩子。
兒子選擇使用英語,使用對他和對我來説都是外語(foreignlanguage)的英語,來為他自己增添一層保護,就像是不直接伸手去觸摸一件可能是危險的東西。
而是用探杆,用一件foreignobject(外物)來探尋,來避免自己受到直接的損傷。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兒子傳送過來的“mom,iloveyou。
i"vebeenthinkingaboutyoudayandnight,andiwanttohavesexwithyou。”我當時立刻用中文寫了回答:“媽媽雖然可以寫英文,但是,還是覺得寫中文更順手些,我們的意思彼此表達和理解得也更會充份一些。我們都用中文好嗎?”兒子立刻表示同意。
現在,我仍是私自儲存珍藏着頭一次跟兒子通過msnmessenger談的copy,儘管我跟兒子有了多年的靈
一體的親密關係,我一直沒有給他看這個拷貝。
我不知道,我當時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什麼考慮,到底為什麼要把我們messenger談的內容拷貝下來。
或許,是出於職業本能和習慣,要對談話的內容進行仔細的分析,以便思想可能的最佳對策。
然而,我跟兒子關係急速的、不可控制的發展,使我不得不拋棄多年來學術和工作訓練養成的職業本能和習慣。我很快就意識到,在我們母子體和
神關係中,職業本能和習慣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和兒子初次敞開心扉談的片段如下:媽媽:能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
夜想我的嗎?兒子:很早。從小就想。媽媽:騙人。
這怎麼可能?兒子:真的,媽媽。我小時候就想能見到媽媽、觸摸媽媽、聽媽媽説話,大了之後更想了,媽媽:怎麼會更想了?想什麼?兒子:想跟媽媽在一起,觸摸媽媽。
媽媽:媽媽現在不是天天跟你在一起嗎?你不是每天跟媽媽接觸嗎?媽媽不是每天都擁抱、親吻你嗎?媽媽不是每天都想跟你多説話嗎?是你自己不願意説的呀!
兒子:我不是不想説,我不知道説什麼好。我想跟媽媽。媽媽:我們談談別的好嗎?比如,你覺得現在有什麼困難?(長時間沉默。)媽媽:你在嗎?(長時間沉默。)媽媽:你還在嗎?還在看媽媽寫的話嗎?你生氣了嗎?好孩子,別生氣。在這裏,你是媽媽唯一的親人。
媽媽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兒子:mom,youmademefeellikeafool。
(媽媽,你讓我覺得受了耍。)媽媽:好孩子,別生我的氣,我們還是用中文
談,好嗎?別生氣了。
媽媽絕對沒有耍你的意思。兒子:媽媽,是你跟我説好的,我對你什麼都可以説,沒有任何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