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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愣愣地看着清伶，说:“说了让你点菜，你为什么不点啊？那叫厨子做一桌菜吧。”清伶问:“公主今天，为什么要带我去翠楼？”清伶有种错觉:平真公主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特意带她去听墙角。

可这说不通，所以清伶很困惑。

柳宁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所作所为，发现在表面上是非常过不去的——有谁会把小情人单独扔下，自己去赴别人的约？这简直就是故意埋汰人。

想到这里，柳宁咳了咳，做作道:“那个……今天让你一个人在隔壁房间，你没怨言吧？”清伶说:“破岳公子也在，我不习惯同陌生人一起吃饭，所以才没有点菜。”？？！

“他来干什么！裘信带来的吗？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柳宁暗骂道:“先不管破岳的事情了，总之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清伶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公主有怨言。”柳宁突然伸手，捉住了清伶的手腕，说:“这样呢？”清伶说:“不会。”柳宁的手指嵌入清伶的指，虚虚握着，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这样呢？”清伶说:“不会。”清伶越是这样不卑不亢，就越让柳宁想要欺负她。

柳宁把另一只手搭在清伶的前，甚至能受到一片柔软。这个动作实在过于猥琐，清伶没什么反应，柳宁反而忍不住脸红了。

柳宁说:“这样呢，还不生气？”清伶垂眸掩住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扑扑扑——心跳传导到手掌上，柳宁能够清楚地觉到，清伶心跳得很快。她猜测清伶快到达忍耐的极限了，再过分的话就要杀人了。

于是柳宁松开两只手，捏着棋子玩，说:“我的名声，你是知道的。你唱戏很有前途，我束缚住你，你应该生气的。”清伶没说话。

柳宁叹了口气，想:清伶大概没听懂我说的话。

以柳宁浅薄的写小说经历来看，清伶的“人设”出了问题。身为一个刚刚崭头角的新花旦，清伶就被权贵拘在府中，不能再参与她热的唱戏事业……这怎么看都是一种折辱，清伶该生气的。但清伶太/安之若素、逆来顺受了……如果平真公主没被穿，是不是早就看出不对了？

柳宁觉得自己很自私，她明知道清伶的现状和心意，却希望清伶在她面前能表现得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也好，恨也好，她希望清伶的情绪是发自内心，而不是任务进度。

正在惆怅时，清伶说:“过两天邻园有大戏，您去看吗？”柳宁说:“不是你唱的，没什么意思。”以柳宁的鉴赏水平，其实就算是清伶唱的，她也还是觉得没意思。

清伶偏过头，仍旧只是问她:“如果我去唱，公主想看么？”柳宁转过头仔细看清伶的表情。

烛光下，清伶的眼睛里像是盛了酒，波光潋滟，风情无限。饶是柳宁为清伶心动过无数次，此时心里也还是如同初恋的少女一般小鹿撞。

这个表情倒是很真了，真得像是——少女想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心上人看一样。

第15章幻听第二天白天，柳宁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她甚至把丫鬟都打发走了，然后在角落里找到了很多书。

史书、策论、兵书……大部分都是跟治理国家有关的，小部分甚至是现代厚黑学一类的玩意儿。

柳宁看着很崩溃，心想:那么多人来过我房间，平真公主到底藏得靠不靠谱？

柳宁已经见识过真实的斗，所以不会托大。她猜测自己已经引起了众多大佬的怀疑——哪怕没有，做最坏的打算总是没有坏处的。

她不敢再让情人们来自己的院子里过夜，也不敢去别的院子过夜。父皇在她身边安了人，她不能确定是谁；赵湛极大可能在她身边安了人，她更不能确定是谁。叫别人来院子过夜，是引狼入室；去别人院子里过夜，是“我家大门常打开北京你”。

这样一来，选择只有一个:独宠清伶一人。

柳宁早已做好被清伶背叛的准备，这样大家都方便。

丫鬟拿着翠楼都糕点回来了，看见柳宁失魂落魄地坐在边，问道:“公主在烦恼什么呢？”柳宁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想，今天该叫谁侍寝。”丫鬟说:“如果都割舍不下，那不如一块儿叫来？”柳宁万万没想到，平真公主竟然玩得这么大！放在她写文的网站，可是要被的！

柳宁摇了摇头，没回应这个提议，而是说:“府里三位姑娘，你最喜哪一个？”

“公主又腻了么？要不要去邻园再看看？听说明天有大场面，轴的一定漂亮。”丫鬟说:“这三位姑娘对下人都很好，非要说的话，公主喜谁，我就喜谁。”柳宁斜睨她一眼，说:“会说话就多说点。”丫鬟笑了笑，反而不说话了。

柳宁说:“明天的轴是清伶……唉，以后不劳烦你做签啦，每晚都让清伶过来……不，干脆让她搬到我的院子里来。”丫鬟向仆役传达命令，紧接着所有人都知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