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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还能怎么看？

柳宁认得清伶的字迹，再加上信里所说的细节只有她们俩人知道，因此这封信只可能是清伶亲手写的。在赵湛采取行动之前，清伶就已经做好了“献出”自己的准备吗？

柳宁坐在石凳上，身体晃了晃，堪堪扶住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柳宁目光空落落的，看着赵湛说:“你派来的？”赵湛怜悯地看着柳宁。柳宁说:“如果我没输，她是不是会听我的？”赵湛没说话，柳宁也没说话。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一会儿，柳宁的心跳变得很快，却还要装出自己“应该表现出的样子”来。

接连被喜的人背叛之后，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被“情敌”挑衅之后，又该变成什么样？

在赵湛锐利的注视下，柳宁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凭本能呼，凭本能与赵湛对视。

柳宁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表情，但赵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出来一个略带嘲讽的表情，说:“你争夺皇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朕高看你了。”积极的情绪很容易伪装，因此不一定能当真。如同嘲讽与不屑之类的负面情绪没必要装，所以当赵湛出这种情绪的时候，说明她心底真的相信了柳宁的表现。

正当柳宁心底不自觉松一口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柳宁转头，看见清伶停在不远处。

清伶低垂着眉眼，一个人都不看，说:“皇上。”柳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清伶，可清伶没有回应，让她脸上又灰败一层。

赵湛说:“如今后位空悬，朝中很多大臣都催朕大婚。清伶，你怎么看？”清伶说:“此事不可匆忙，可由……”话还没说完，赵湛就打断了她，说:“朕让你做皇后，你觉得怎么样？”清伶猝不及防地抬头看赵湛，她有一种观察柳宁的冲动，但理告诉她，此时应该克制。所以清伶只是用一种特别受宠若惊的被震惊到木讷的表情盯着赵湛。

在任何旁人看来，这都是一个到卑微的眼神。

清伶说:“我……公子，你……”清伶连余光都没分给柳宁一丝一毫。哪怕柳宁最初只是为了做戏而装出被伤害很深的样子，可到了现在假戏真做，柳宁真的觉得心都凉了。

她以为清伶想杀了赵湛，可这是真的吗？清伶透的，是心底真正的计划，还是仅仅为了安抚自己的说辞？

从赵湛出现之后，清伶和柳宁之间完全没有沟通。

柳宁自己一厢情愿的“默契”，真的是默契吗？

第100章骨头一路磕磕绊绊，柳宁最终也没能跟清伶说上几句话。清伶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只是在所有人眼里，清伶明显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就好像发生了之前完全没有想过的大喜事，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一靠近她就能受到一股甜欣喜的氛围。

柳宁腔郁闷，在自我怀疑中迅速憔悴。裘信一次又一次担忧地看望她，直到柳宁下马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柳宁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她对赵湛说:“我要见清伶，否则我立刻咬舌自尽，你绝对没办法让阿缪意。”赵湛并没有被柳宁所威胁到——受制于人的时候，大多数人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但她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柳宁又补充:“除了我和清伶以外，谁也不能在场。”赵湛依旧答应了。

途中经过一个湖，湖中心有一个小亭子，八方不着边。清伶划着一艘小船，把自己和柳宁一起载到了亭子上。其余人都留在岸边，她们逃也逃不了，其他人也没法偷听。

柳宁坐在石凳上，看着清伶。

清伶站在五步之遥的地方，不坐下，也不看柳宁。柳宁看了觉得好笑，这么小的亭子，清伶竟然能抠抠索索腾出五步的距离，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把几何学得特别好。

清伶低头看地，说:“你想说什么？”柳宁说:“你会当赵湛的皇后吗？你说实话。”清伶沉默片刻，说:“如果公子觉得有必要的话。”柳宁愣住了。

清伶说:“后位空悬两年，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公子想要敲山震虎，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没有背景势力的人占住这个位置。”柳宁说:“你知道她是为了利用你，但你还是愿意。”清伶没说话。

柳宁嘴里一片苦涩，就如同她的心一样。柳宁说:“你在山上说的那些话，我以为你没有骗我。”清伶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说:“别哭。”柳宁下意识伸手去摸眼角，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泪了。柳宁不想在清伶面前这么狼狈，于是背过身，用衣角擦眼泪。

清伶很想坐在柳宁身边，抱着她，为她擦干净眼泪。可她不能。

清伶只是站在四步开外，紧紧地攥着手掌，竭力制自己的冲动。

柳宁擦干净眼泪，又面朝清伶，问她:“赵湛打算让我和亲，你呢？你觉得我怎么做比较好？”清伶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柳宁说:“你说你的真心话，我不会怪你。”清伶说:“……如果公子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