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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人面前刷够了脸，才可以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勉强制，收为己用。

虽然还有一小部分人对她不服气，但大体上还是很听她指挥的，因为她是绍布的女儿，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命令跟耶勒的一样重要。

阿缪说:“如果今天没什么进展的话，我们就回阿尔泰吧。赵国已经够了。”

“是。”阿缪添了一壶茶，又抓了一把瓜子，等着说书先生今天到场。

绍布的死，说书先生已经连续讲了好几天，观众们都快听厌了，早就催着说书先生，让他讲个新的。

说书先生一直拖延，今天却真的讲了个新的八卦。

“我今天讲的这个消息啊，是从神秘官员的家丁处听来的。因为内容过于离奇，所以诸位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说书先生吊足了胃口，才慢慢说:“前几说到，阿尔泰族的神女死于皇后的嫉妒之心。为了逃惩罚，皇后拿自个儿女儿出来顶罪，却被投入大牢。朝中气氛风云诡谲，所有人的命运都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不知将要前往何方。”

“而此时，久久不发力的九皇子终于发现，他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怀有某种忌的情。他尝遍了求而不得的苦，竟然因此走向歧路。他发动变，囚了皇帝与皇后，并决定……娶平真公主为妃。”阿缪一时不察，把瓜子壳进了胃里。

瓜子壳坚硬得很，从喉咙到胃，所有途径的地方全部被刮得生疼。

哪怕已经见识过说书先生有多不靠谱，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阿缪还是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她想，她有点明白绍布非要潜入生宴的那股冲动了。

第91章捕柳宁在牢房里住了几天，正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老僧坐定，进入到某种禅与思的境界时，赵湛突然把她放了出来，到九皇子府，不见天。

除了清伶以外，柳宁不认识九皇子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清伶也从来没有出现，只出现过几个侍女。

赵湛毕竟驭下有方，那几个侍女嘴紧得跟哑巴似的，柳宁问什么都不出声，但如果柳宁想走出房间，则会被提醒:“公主请止步。”柳宁试探着倔强了两步，然后就被侍女强行拖进了屋子里。好吧，是会武功的侍女。

自由被限制，柳宁就坐在房间里发呆。

她曾经来过九皇子府，就在赵湛在狩猎场被“刺杀”之后。那时候的九皇子府一片安静，跟现在的喧闹不太一样。现在房间外面整天闹哄哄的，让柳宁联想到小区里总也不能停止的装修声，也不知道赵湛到底要做什么。

也没个人能问，愁。

她在空空的房间里待了三天之后，终于来了第一个客人:裘信。

裘信看起来不太好，就是那种熬夜过多又很焦虑的状态。柳宁很悉这种情况，于是对裘信笑了笑，说:“这几天都没睡好吧。”裘信甚至没有拿扇子，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似的。或许从某个角度来说，扇子才是裘信的本体？柳宁分神想着。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谁又能睡得好呢？”说完，裘信看了柳宁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改口说:“哦，你除外。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公主你在想什么呢？”先前处心积虑地同赵湛斗争时，柳宁的神状态已经紧张到云景好几次提醒的地步了。如今突生变化，柳宁被囚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平静豁达？裘信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前后反差会这么大？

柳宁笑了一下，说:“如果我说是命运，你信不信？或许任何事情都早已注定了结局。”裘信盯着柳宁略显淡然的表情，犹疑地看了一会儿，最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你不是信命的人。”柳宁叹了一口气，然后问:“现在外面情况如何？赵湛甚至没有派人审问我，是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吗？”真相向来是不重要的，但“真相”的呈现形式是很重要的。如果连走个过场都不愿意，那么说明发生了什么更反常的事情。

结合自己免除了牢狱之灾，被安置到了九皇子府……柳宁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想。

裘信忧愁地望着柳宁，过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件事情从来都不重要，现在整个京城都张灯结彩，天喜地。因为……九皇子要成亲了。”

“成……亲？跟谁？”柳宁措手不及，茫然地眨了眨眼，显出某种天真的姿态来。

裘信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她。

柳宁:“……好的，我懂了。”柳宁抬头望着天花板，也叹了一口气。

裘信拍了拍掌，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女，将糕点摆在桌子上。裘信说:“听说公主今来餐食固定，不知道会不会想念翠楼的糕点。我叫人备了一些，希望你会喜。”柳宁捏了两块糕点吃，糕点味道没变，但吃到嘴里味同嚼蜡，没什么意思。柳宁又怏怏地把糕点放下。柳宁说:“翠楼还能照常营业，说明石家还没散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表姐怎么了？”裘信想了一下，说:“九皇子雷厉风行……”她磕巴了一下，话没有说完，但柳宁已经懂了。柳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