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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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上一招“拂花问柳”双掌击上合抱而来的双腕,且就在这快得令人眼花的同时,金刚指一下子点在欧风的顶门。

“啊!”是欧风倒退时发出来的声音,他那个壮的身子,直退跌到五个冲上来头目们的怀里。

好大一个青疤,渐渐地在欧风顶上出现,而使得欧风破口骂了一句:“他妈的!”突然间,雷鸣天高声喝道:“长山的哥儿们,你们在这儿辛苦些,同这个老不死的老秃驴纠着。我带着人从寺后面攻进去,娘的,他要是‘分身有术’,今天雷大爷就服了他,二话不说,马上领兵回宝丰!”雷鸣天这么一声叫,还真令智上大师头痛,既不能冲杀,又是分身乏术,真要让雷鸣天冲进寺里,莫云怕真要完命了。

也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柳堤岸上,尤似蚂蚁抢窝般,一下子冲上来百名以上太湖好汉。

一个个举着刀往寒山寺这边冲杀过来,望过去,一个个青衣灰光下刀芒闪动,气势上如同钱塘怒,滚滚而来!

跟在雷鸣天身后的魏长风与张涛二人,急忙对雷鸣天道:“雷爷,是老龙帮的人杀来了。”四十来个雷鸣天手下,骤然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般的持刀汉子杀过来,早惊得站在当场。

雷鸣天道:“奇怪了,老龙帮怎么会知道的?”魏长风道:“想必是夜里那条船上人去通风报信了。”雷鸣天一咬牙,道:“走!咱们先上去,看我手势再杀。”不旋踵间,双方人马中途相遇,来人可不正是西山飞龙堂的人马,领军的,正是飞龙堂头目冯七。

雷鸣天一见老龙帮来了百多人,只是领军的只有冯七一人,不由心中似吃了颗定心丸,只见他大踏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拦,道:“来的可是老龙帮兄弟?”冯七一见雷鸣天就有气,不由得大怒,道:“谁同你这小地方混混称兄道弟,你是什么东西!”

“虎头蜂”雷鸣天嘿嘿冷笑,道:“冯七,别仗着人多穷吆喝,单打独斗,你绝不是雷大爷的对手!”冯七也不含糊,当下冷哼道:“那娘,一朝豁出去,那还会论斤计两,撂倒人者算完事,老子准备十个人拼你一个!”雷鸣天绝对明白,老龙帮的人,帮主是条龙,他们就个个全是龙,一朝拼上干,全都不要命,再说自己可没有寒山寺那个老和尚的本事。

心念间,雷鸣天缓口气,又道:“且不说双方怎么个拼斗,如今我们可是与你们老龙帮扯不上什么干系,你们师出无名,而我们却是在找那老龙帮的叛逆‘鬼见愁’莫云报仇雪恨。”冯七仰天打个哈哈道:“莫云他绝不是老龙帮叛逆,如果飞龙堂主莫爷是叛逆,他就不配是太湖龙,更不够格被称太湖第一好汉。”雷鸣天一震,道:“可是莫云千真万确地离了老龙帮呀!”冯七呵呵笑道:“那是他在为凌副堂主寻找凶手,如今凶手已伏诛,飞龙堂的令牌已回莫爷手中,他当然还是老龙帮堂主。”雷鸣天更惊,道:“你说莫云已找到凶手,那凶手是谁?”冯七几乎一口唾沫吐上雷鸣天的脸,只见他笑容突敛,一副冷冰冰地喝道:“还不就是你那个马师爷!”雷鸣天与众人听了冯七的话,全都出不信的样子,雷鸣天更是面狐疑,道:“这怎么可能?我还正派人在找他呢!”冯七更怒,道:“你算了吧!姓雷的,你可知道马良何许人也?”他重重地“嗯”了一声,又道:“他不姓马,他姓石,叫石良,是‘金手大王’石中宝的儿子!”雷鸣天急又问:“如今石良他人呢?”

“早被莫爷给杀了!”突然,雷鸣天跺脚高声骂道:“姓石的王八蛋真不是东西,他可把我坑惨了!”冯七当即道:“姓雷的,你们把莫爷怎么样了?”雷鸣天突然道:“虽然莫云杀了石良,我的金砖也一定被莫云夺走,如今我更不能轻易放走姓莫的了。”冯七大怒:“敢情说了半天,你还是要金不要命啊!”雷鸣天道:“只要莫云答应出金砖,今天我就放他一马。”冯七大怒,举刀高声叫道:“杀!”

“杀!”声音是雄壮的,气势更是威猛…

就在这雄壮声音,威猛的气势中,双方人马相互对砍对杀起来…

新仇与旧恨,由于老龙帮在太湖势力,而使得雷鸣天的人,心中早有不平。

“不平则鸣”如今正是金铁“鸣”漫天的喝骂,泣血的哀号,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明媚的湖光山,烟波浩瀚的太湖,绝不该出现血光刀影,然而一朝动上手,谁还管他那么多,杀完了事!

雷鸣天说的没有错,冯七真不是他的对手,一上来冯七就被雷鸣天右手尖刀捅上右臂。

只是冯七没有叫一声,右手钢刀拦横斩,却被雷鸣天闪身躲过。

张口在伤口处啄了一口血,冯七怒目视着雷鸣天,沉声道:“给我转起来杀!”七八个老龙帮汉子,发一声喊,举刀杀上去。

雷鸣天左挡右拦,‮腿双‬暴踢,还真被他踹倒两个。

冯七稍又上,大砍刀暴斩如电,却被魏长风给拦住。

于是冯七又与魏长风二人对杀对砍起来。

也就在双方杀到忘我之境时候,突然间,远处数条人影,飞奔而来…

似打雷,也似放大炮,就听一人狂喝道:“住手!”那真是一语震惊场中人,谁的吼声这般大。

众人望过去,只见一个紫袍老者,长髯飘,国字脸上堆寒霜,大踏步地走来。

老者的后面,四个壮大汉,可不正是老龙帮主狄振海同他的儿子狄化龙,青龙堂主“飞鹰”白虹“大海狮”展鹏飞“里毒蛇”靳大成几人赶来了。

雷鸣天心里明白,来的几个煞星,自己一个也惹不起,看样子今这个局面万难收拾了。

“海底龙王”狄振海一到现场,老龙帮的众人齐声问好。

冯七手捂伤口,近前见礼。

狄振海道:“莫堂主呢?”冯七道:“大概还在寒山寺里吧!”狄振海对展鹏飞与靳大成二人道:“你二人去看看!”展、靳二人忙腾身扑向寒山寺,狄振海这才冷冷地视向雷鸣天,道:“雷鸣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先是想尽门道,搜刮我老龙帮人的口袋,我懒得同你计较,睁一只眼闭闭一只眼地让你在宝丰地头上混下去。不料你竟敢同老龙帮明着真刀实地干上一了,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捆在石头上,叫你石沉太湖?”雷鸣天听得一哆嗦,但他当着自己人的面,不愿过分装孬狗熊。

只见他踏前一步,双手…一抱拳,道:“狄帮主,老龙帮在这太湖地面上,是个呼风唤雨的大门派。讲的是道理,论的是义气,了这两大件,那就是派,就不值人们尊敬了,我雷某人吃着这碗江湖饭,不过人在江湖,我就不得不依江湖规矩讨生活。老龙帮有老龙帮捞钱的方法,我也有我的生财之道,大家各自营生,井水河水,本没有瓜葛。你们说我雷某人净搞些下三滥买卖,走门捞黑心银子,可是那是官家所许,再说我雷某也得花大把银子做本,没偷没抢,为什么要受你们人的欺凌!”狄振海冷笑一声,道:“真是歪理一大堆,还振振有词地大言不惭,你这种混淆黑白的陈腔滥调,尽早收起来,让我问你,马师爷可是你的人?”雷鸣天一怔,只得点头道:“不错,过去他是我的师爷,只是那也只能怪我用人不当,上了姓石的当!”狄振海道:“上当不上当那是你的事,可是你总不能不承认他是打着替你办事的招牌,暗中谋杀了凌风吧,还有白羽的金砖风波,几乎令白羽难干系而有口难辩,这些你能去责任吗?”雷鸣天抗声道:“连我也是被害人呀,再说莫云已离老龙帮,他杀伤我那么些人,难道叫我不闻不问!”狄振海冷哼一声,道:“雷鸣天,你私通山寇,已是罪大恶极,如今竟领着人杀到寒山寺,正所谓神人共愤,你还想闻什么,又敢问什么。

“放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任你走,一是领着你这批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混混,夹起尾巴滚回宝丰。另一条路是你这‘虎头蜂’不服输,那就趁早在此地杀出个结果来,两条路随你挑,尽你捡,姓雷的,你开口吧!”雷鸣天嘿嘿一声笑,道:“狄大帮主,你这是大鱼吃小鱼的架式,可是你却没有想到我这条小鱼连个虾皮也没得吃。今我原想豁上一拼的,只是跟我闯道的这般好兄弟,我雷鸣天就不能不为他们着想,明摆着杀你不过,又何必搭上我这些兄弟的命,不过,在我领人退走前,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狄振海道:“说吧!”雷鸣天深一口气,道:“狄帮主,在你眼里,我雷某人是宝丰地面上一个小混混,但不管我雷某人干什么营生,总也是将本求利,更是愿者上钩的买卖,保守些说,比之强取豪夺,下手抢劫来得高尚得多,再说贵帮凌风之死,如今证明与我雷某无关!”他向后,看看自己的人,大概又伤了十几个,心中忽然想到张大夫,心想,又不知要被他敲去多少银子。

一咬牙,又接口道:“今天雷鸣天认栽,不过老龙帮的人也该清楚,雷某的容忍总也是有限,须知狗急跳墙,猴急上房,下面话我也就不说了…”狄振海冷冷高声,道:“让道,叫他们走路!”一群阻住雷鸣天一帮人退路的老龙帮众,刹时让出一条人巷。

不料就在这时,寒山寺那面“生死笔”李大光与“铁臂猿”欧风二人领着五个长山头目,一个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雷鸣天见了李大光,冷然一哼,道:“回到宝丰,各位马上回长山去!”李大光怒道:“你赶爷们走?”雷鸣天毫不客气,道:“赢了你们是爷,如今打输了,那就是孙子,我雷鸣天绝不会把银子花在孙子们的身上!”说完领着他的人径回宝丰而去。

望着雷鸣天一众人远去,老龙帮狄帮主一叹,道:“真是小人作风!”莫云这次伤得可真不轻。

小沙弥悟空替他在肚皮上药的时候,也不摇头不止。

他那张大板脸上的伤还未合口,肚皮上又一刀,脯上也中了一刀,几处伤合起来,莫云大概了一盆血。

柳依依死了老母,莫云不能起来帮她料理丧事,但狄振海却派他的儿子,领着冯七手下飞龙堂十个弟兄,帮着料理了柳大妈后事。

莫云离开枫桥寒山寺的时候,那已经是第五了。

一大早,老龙帮飞龙堂的两员大将——冯七与石涛二人,带着人亲自来接他们的堂主,飞龙堂的三桅大船,就停在太湖岸柳堤边。

寒山寺的智上大师送莫云到了寺门外,凹着缺牙大嘴,呵呵笑道:“否极泰来,别忘到寒山寺来下两盘棋哟。”莫云也笑道:“不但要来领教大师棋艺,也要学几手大师武功绝学呢!”莫云被搀扶上飞龙堂的大船,他刚刚进入中舱,突然间,莫云眼睛一亮,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爷!我…”铜铃眼中有泪滚,莫云哑着声音,道:“姑娘,瘦多了!”坐在舱中的女子,可不正是玉惨花愁的柳依依,只见她身旁放了个包裹,桃腮微晕,默默含情地望着莫云。

大船驶向太湖西山,柳依依紧紧地依偎着莫云,船头上冯七笑对石涛道:“看样子,我们飞龙堂也该好好办喜事了。”石涛向舱里面斜看一眼,笑道:“你的话令我同,不过想办成此事怕也不容易。”冯七瞪着一双大眼睛,道:“谁说的?你没看两个人那种苦尽甘来的亲热劲儿,只差个拜花堂了。”突然间,舱内传出来一声吼道:“冯七!”船头上冯七吃一惊,忙应道:“属下在!”莫云声道:“把船调个头!”于是——冯七走近舱门,先是笑着看了柳姑娘一服,道:“堂主请吩咐!”

“鬼见愁”莫云道:“开‘小枫桥’!”冯七一怔,道:“堂主这时候去小枫桥做甚?该是先回堂口养伤才要紧,要去小枫桥也不急在一时…”莫云沉声道:“你跟着我办事,什么时候学得这般罗嗦?”冯七不敢多说,便立刻应道:“是、是,船开小枫桥!”仰起身来,冯七高声道:“回舵西南方驶,小枫桥啦!”三桅快船猛地一个四十五度转向,双帆鼓涨,船身一抖,舱中的柳依依“哎哟”一声便又在莫云的怀里!到小枫桥她父母坟前叩头烧化纸钱是她提出的要求。

“鬼见愁”莫云,再一次搂抱住柳依依,勉强一声笑,道:“柳姑娘,我陪你去你父母坟前叩个头,向二位老人家告个罪,只等我的伤势好转,才来向二老烧纸银。”柳依依浅浅一笑,凄凉地道:“往后,我是个孤女,一切便全靠莫爷安排了!”莫云扶正柳依依,自己端正一下,道:“柳姑娘,自从我那亲如兄弟般的副堂主凌风被姓马的害死以后,开始我怀疑你与白羽二人。从那时候,有一段子里,我差一点没有杀了白羽,后来我才明白,这里面另有文章,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白羽也回昆山去了,只是却害得你无依无靠,我莫云当然是义不容辞地要照顾你,不过…”说着,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那张吓人的大团面上胡茬子。

是的,这些天住在寒山寺里养伤,面皮上面有伤,别说是刮刮胡子,就是洗把面也不方便,当然也就更难看了。

不料,柳依依善解人意,她见莫云不再说下去,便立刻扭身仰面,伸出葱也似的手抚摸着莫云的面皮。

她双目出关怀,俏嘴一牵,凄苦地笑笑,道:“莫爷,我说过,凌风是好人,白爷的为人也豪,我为他能有你这么一位义气的兄长而高兴,世道险恶,我只是个弱女子,能够结识莫爷,我幸运!”莫云淡淡地摇摇头,道:“柳姑娘,你看我长的这副德,普天之下也只有三个人喜我,哈!大概也只有三个人,仅有的三个人!”柳依依双眉上挑,道:“是哪三个?”莫云一声苦笑,道:“我的父母,唉,他们都已作古,如今也只有一人了!”柳依依高兴地道:“那人一定是我!”摇摇头,莫云道:“不,这个人是枫桥寒山寺里的智上大师。”他一顿又道:“而智上喜我的原因,有一半是我陪他下下棋解解闷,另一半大概是我有些像他房里挂的那张释迦尊者画像吧。哈…”莫云笑得不自然,倒有三分像是哭。

柳依依缓缓把头贴上莫云肩头,喃喃地道:“莫爷,喜你人的尚有我柳依依,那夜太湖水上我两个人在小船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决心要…要…要成你的人!”莫云一怔,双手扶正柳依依的肩头,道:“柳姑娘,你…你这话…”柳依依面突然十分庄重的道:“是我心里要说的话,莫爷!”莫云摇摇头,道:“我不能接受!”柳依依眨着惊异的眼睛,道:“为什么?是我不配?唉!”莫云重重地道:“我不配,柳姑娘,我不能接受!”柳依依双目见泪地道:“我不懂,莫爷,我只是一个女人啊!”莫云低声婉言地道:“柳姑娘,照顾你,我是义不容辞,挟恩图报,是我莫云不屑于为的,千万不要以为我对你有恩施惠,便一心以身相许为报。”柳依依眨着大眼,桃腮微红地道:“莫爷,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莫云重重地道:“我…”柳依依立刻接道:“莫爷,我是真心喜你的…”莫云面无表情地道:“柳姑娘,我太了解自己了。普天下长相似我这般丑陋的男人,如想过得快乐,便需有自知之明,此生想讨老婆,那是自寻烦恼,我不奢想!”柳依依轻摇着头,道:“莫爷,外表真地那么重要吗?”莫云点点头,道:“总也要看得过去吧?而我…我不想惹人笑骂‘一朵鲜花在牛粪上’,所以…”柳依依笑了,她笑得宛似花枝颤…

半晌,她止住笑,道:“莫爷,柳依依不怕惹得一身牛粪,你又怕什么?”她一顿,又道:“我不想太多说话,只有一件事我必须说出来…”莫云立刻注视着柳依依,道:“什么事情?”柳依依十分严肃地道:“我不是时下世俗的女子,莫爷,你那赤胆忠心,侠义为本的神,表明你真是真正的男子汉。似我这般的弱女子,能够嫁给你,才是我的幸运!”莫云叹口气,摇着头道:“多少女子遇到我掩面而过,而你却…”柳依依笑道:“我是个注重内在而不管外表的女子,我与一般女人不同。”莫云也笑道:“是不同,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舱外面传来冯七的声音,道:“堂主,小枫桥快到了。”莫云扶着柳依依走出舱来,遥望向岸边,附近有个小土坡,坡上面紊的坟墓,顿时令人觉有股子凄凉之意。

站在莫云身边的柳依依已开始双肩耸动地噎起来…

莫云紧紧地搂住柳依依双肩,低沉地道:“柳姑娘,你要节哀…”话声中,他突然沉声对船头的冯七道:“小七,船上备有冥纸香烛吗?”冯七立刻应道:“回禀堂主,船上香烛冥纸平时备的有,我进后舱去找出来。”莫云点点头,他本来知道,船行水面,香烛冥纸是不少了的。

不论是开船前,回航途中,总得在水面上祷告一番,更会烧些纸钱在湖上,无非是祈求个平安。

莫云见冯七往后舱走,便又吩咐,道:“多拿银纸备用。”冯七从舱里捧出一大包金银冥纸走出来,三桅快船已落下帆,石涛正自吆喝着把大船往石堤边上拢靠过去。

莫云面皮与肚子上的伤已好了一半,他伸手接过冯七手上的布包,扶着柳依依上了岸,石涛高声道:“堂主,我们在此等候,要不要派兄弟跟去侍候?”冯七立刻笑道:“石涛,堂主跟柳姑娘去上坟,派人跟去干什么?你真是驴!”说着,便冲石涛使眼

石涛立刻会过意地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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