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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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双桅快船与石涛单桅船,急急地驶回太湖西山,太东升的时候,西山半山上的天佛寺已可望见。

两船相隔一里多,双桅快船先靠岸,不用石涛招呼,渔船上的人早奔向西山飞龙堂。

飞龙堂如今正集了近百人在广场前,冯七正在分派工作呢,一见是渔港的渔人跑来,早问道:“什么事,这般慌张?”那渔人高声道:“不好了,莫堂主被雷鸣天约来的一批山寇盯上,如今正困在枫桥寒山寺呢!”冯七一听大怒,道:“那娘,雷鸣天是啥子东西,竟敢同我们老龙帮做对,跟我走,咱们去修理他去!”这时飞龙堂大小头目近百人,大伙一声吆喝,各人抄起钢刀,一路到了渔港,全都上了三艘双桅快船上。

早见石涛也驾舟驶进西山渔港。

冯七忙上前问,石涛高声道:“你们快赶往枫桥寒山寺,晚了怕堂主要吃大亏了,他已受伤很重呢!”冯七高声道:“堂主受伤很重,你为何溜回来?”石涛道:“我也受了伤,是堂主要我赶往总堂去的,顺道来招呼你们快去呀!”冯七遂高声道:“知道了,你快赶去总堂,我们也要驶上枫桥去了。”于是三艘双桅大船,相继驶出西山渔港。

魏长风赶回宝丰的时候,太已快当头了。

他急急赶到雷鸣天那里,正碰上宝丰回生堂张大大在替“火鹤”黄风包扎医治断臂,一旁还有个庞老十也在骂不绝口。

因为他受的目伤与佟大柱子的完全一样,所以二人就坐在一起,只等张大大上药疔冶了。

雷鸣天见魏长风进来,当即问道:“半夜你们一伙追杀出去,怎么到现在只你一人回来,他们那些人呢?”魏长风道:“东家,谁也想不到枫桥寒山寺那个老和尚,真是可恶至极,我们追赶莫云,一路到了寒山寺。明明知道莫云与柳家那个丫头躲进寺里,可是寒山寺那个老和尚当门一站,硬是不让我们进!”突然“火鹤”黄风骂道:“你们都是些死人,老和尚不让进,你们就听他的不进去了。姓莫的中了我的“铁伞刀雨”不死也要重伤,给你们制造宰杀他的机会,你们却恁般的乖,听个老和尚的!”雷鸣天也怒道:“那娘,寒山寺那个老和尚也太可恶,午前他没有答应我烧头炉香,害得我到现在还在倒霉。老子找他算账,他连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我正要设法再去整他!”魏长风道:“老和尚可古怪呢,李兄与欧兄全用上家伙,可是就是撂不倒那个老和尚,反倒吃了不少亏。”雷鸣天一怔,道:“老和尚真有那么大本事?连动上家伙也不成?”魏长风道:“说也奇怪,老和尚并未伤人,只是守着寺门不让我们的人进去,如今我们已把寒山寺堵住出路,我这是回来搬救兵的,东家要不要再亲自出马?”雷鸣天怒容面道:“快去把咱们的人全召集起来,大家杀上寒山寺,老子非得把那个老秃驴赶走不行。”躺在大椅子上的黄风,也高声道:“我的人全由你带去,不杀姓莫的,誓不甘休!”雷鸣天当即换穿一身紧身短扎打扮,三尺手杖握在手中。

他那个可折成两把尖刀的手杖,尽在砖地上敲得“叮叮”响,不时地往外面望望,口中直叫骂:“王八蛋们全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雷鸣天的人马已聚了四十多人,连黄风的五个头算上,正好是五十整。

雷鸣天就在大厅廊檐下,高声道:“养兵千口,用在一时,平里大伙跟着我雷鸣天有吃有喝,如今该是出力气的时候。我不说你们也清楚,咱们在宝丰混子,不时地还得受老龙帮人的气。好不容易有机会,收拾姓莫的,不料寒山寺那个老和尚,竟然横一腿,不把我雷大爷放在跟里。今天我亲自带领大家,杀上山寺去,到时候听我一声令下,往上冲的,回来我有赏,准要是像个夹尾巴狗回头跑,我的尖刀准送进他肚子里!”说着,把他手上三尺手杖一阵挥动。

于是,横行在宝丰的这群恶煞,跟在雷鸣天身后,走出了宝丰小镇,一个个趾高气扬,一副威风十足样子。

午后不过一个时辰光景,雷鸣天已领着人马杀到了枫桥寒山寺。

这时寺门外大树下“生死笔”李大光与“铁臂猿”欧风以及另外两个长山寨头目,四个人正轮地骂不绝口…

再看寒山寺寺门口,智上大师似把四个人的辱骂当歌听一般,光头不动,灰须不抖,面含笑,一副老僧入定样子,光景可不正是同四个恶煞泡上了!

就在这时候,雷鸣天已领着人马杀过来,智上大师闻声睁目望过去,由不得不一皱眉,缓缓站起身来。

雷鸣天右手持杖,怒点向智上大师,喝道:“老和尚,从过年到如今,你为何尽给我过不去。三十夜的头炉香,你没有要我烧上,害得我年不利,尽碰上倒霉事,如今我们要收拾姓莫的,用他的血腥,冲冲,去去毒。你又在中间横一腿,敢情你还没有六干净,莫非要叫雷大爷来个血洗寒山寺不成!”智上微微一笑,道:“雷施主把话说拧了,老衲只是不愿见到血腥,才阻住各位进寺,还望雷施主多体谅!”雷鸣天冷喝一声,道:“也好,我答应你不在寒山寺内杀人,你叫姓莫的出来,要不然由我令人进去抓他出来也行。”智上大师摇头,道:“出家人不能见死不救,再说雷施主总得要‘不看僧面看佛面’,最好免除这次杀戮。”雷鸣天尚未开口,只听李大光与欧风二人早分站在雷鸣天左右高声骂道:“这老和尚好可恶,非得先教训教训他!”雷鸣天双手握杖,只一扭动中,杖分两截“咔”的一声,手杖已成两把各半尺长的双刃尖刀。

只听他厉声道:“老和尚,对于你这种固执,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可之处,反倒使你血溅五步,命丧当场!”寺外面围的五十人,一个个高声喝叫,要说他们仗人多在虚张声势,那就全错了,因为一个个扬刀冲,没有一个显得自己是孬种。

突然间,雷鸣天身一,双手高举手中尖刀,大喝一声,直冲而上,锋利的尖刀,幻起的星芒,尤似寒星奔驰于苍穹一般,当头疾刺智上大师面门前

猝遭攻击,智上大师上身后仰,僧袍大袖抖动中,一串佛珠骤然挥出如飞天蜈蚣般,着雷鸣天的尖刀左右手。

就在他后仰的身形立同时,左手暴伸,看上去只是拂了雷鸣天肩头一下。

就在这一拂中,雷鸣天那高大的身形,已在身不由己地一个暴旋“蹭蹭蹭”的又退回原地。

早听得智上大师道:“雷施主,你该回头了,要知你同山寇为伍,自己就是山寇,难道这点道理你也不懂?”雷鸣天怒道:“放,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既未明抢强掠,又未曾杀人放火,今他们是帮我雷鸣天出口冤气。你今只一人也想硬把是非身上揽,你也该知道,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个跳蚤顶不起一个卧单。我劝你识时务些快退一边去,惹恼了雷大爷,我一声令下,是问你能挡住几个?”智上大师含笑道:“尽力而为,不过有句丑话,老衲要说在当面,必要时老衲会出手较重。虽不要命,也会叫他痛上个十天半月的,雷施主,你可要好生琢磨了!”雷鸣天心里明白,这个老和尚绝不是在吹牛唬人,自己可是见过方大仁那小子头上起的疙瘩,且又亲自领教过。

雷鸣天正在咬牙沉思,一旁的李大光一生死笔,伙同欧风,二人一冲而上,另外的长山五个头目,也一声喝,举刀往寺门下冲过去!

老和尚不曾躲避,更未腾挪。

只待生死笔的笔尖快要沾身的时候,猝见他一把抓住笔尖一端,双目睛芒暴闪如电,举手就势一个抡转,生死笔已被智上大师夺在手中。

紧接着,他暴伸左掌,不握反推,就听李大光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往冲杀过来的五个头目撞去。

再看欺身而上的欧风,却一动不动地身站在智上大师面前,一副乖乖的样子,细看之下,光景是那支被夺在智上手中的生死笔,笔尖森森发光的贴点在欧风的咽喉。

而使得欧风一脸煞白,双目打闪急眨不停的道:“你…你…你为何不杀了我?”智上大师道:“老衲说过,佛门净地,不可杀人。”缓缓地抛去点在欧风咽喉的生死笔,智上大师依旧笑容:面,道:“你们该走了!”不料欧风刚转身一半,突然大喝一声,齐张双臂,狠狠地向智上大师合抱而去,他出招突然,劲势强猛,生生要把智上紧搂在怀模样。

冷笑中,带着“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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