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近戰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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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
青羊乙區。
顧曉宇過柵欄,入乙區場內。
“哦,狗蛋。你怎麼來了?”張大魁手舞板斧,面對柵欄門,正好看到顧曉宇“這麼早,不在被窩裡多焐一會。”
“我想練箭。”
“教習箭的時辰還早著,得等到吃過早飯。”
“那我現在該練什麼?——哦,張大哥,你練板斧,那——”
“箭,是吧?”張大魁打斷他的話,看看兩邊正耍劍的箭手,大起聲來說道“不要奇怪,必然。你看大家,還有人使劍,可知道為什麼?”顧曉宇搖頭;他知道張大魁下面的話,一定很重要,就是他將來訓練的關鍵所在。
“箭,只能遠攻,是不是?”張大魁不等他反應,握緊斧柄,在
前連砍幾下,驚的顧曉宇連連後退。
“那麼,遠攻結束,敵人到你眼前,弓來不及開,怎麼辦?——所以,要學戰技,與敵人面對面廝殺的本事。保命的絕竅,不然到戰場,敵人衝上前,你只能等死!懂了嗎?這就是你張大哥,我,為什麼練板斧。”顧曉宇一聽就明白。打獵,如果狼豹虎之類沒有中,或是被發現,衝到身前,就必須近戰。獵戶沒有戰技,這個時候只能逃;不幸運,那就是死。他爺爺也就是因為這,遭虎。——教訓!
同樣,與敵拼殺,必練戰技。
張大魁似是看出了他想法,接著說:“學板斧,不但能滿足近戰的需要,更是能輔助箭。板斧!”一舉兩得;顧曉宇一聽,朦朦朧朧明白。
“箭,雙臂要有力,但,腕力、指力,都不可少。板斧,重劈砍,橫衝,直撞,對臂力膀力要求特別高。可臂力和膀力怎麼修練?練板斧。如果你想學,我教你兩招。”張大魁說著,頭跟著擺起來;那是得意。——可以收徒弟了,新人,以後搞不好就是自己心腹,將來左右手。將來,我張大魁帶領箭隊,
遍天下,英雄威武,蓋世不凡,那個就——“多謝張大哥。俺練板斧,定向你請教。”顧曉宇恭敬的對張大魁行了一禮。
“好,好。就這麼說定了。”
“什麼就這麼說定了?我看小魁子你,你是想收徒弟想瘋了。近戰練板斧,還輔助箭?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要和這位新來的小兄弟吹噓你板斧!你們大夥看,一點都沒有錯吧?”顧曉宇扭頭一看,正是昨晚喝酒最猛那位;不過喝的猛,趴下的第一人,也是他。
“馬禿子,你一邊,一邊去。我們這位新來的小兄弟,剛到演武區,當然要好好。板斧,板斧,練板斧輔助
箭,這可是大當家的都說過的,能錯?”張大魁看自己老對頭過來,趕緊將顧曉宇拉到一邊。
“是啊,板斧是輔助箭。但是,小魁子,你是不是忘了似乎還有什麼沒有說?張大魁。”來人直接走到張大魁的面前“比如,比如,比如——”
“比如,比如你個頭!”張大魁偷眼一看顧曉宇,看見他滿臉沉思的,對來人就來氣。好好一個事,眼看就要被這馬禿子給攪和掉了。
“比如,練劍可以輔助箭,比如學刀可以輔助
箭,比如使槍法可以輔助
箭。你怎麼不說?啊?好似不只是板斧可以輔助。——小兄弟,對了,我記得昨晚你說過,你叫狗蛋,對吧?你可千萬別聽張大魁在這瞎掰。他啊,那純粹想拉人!他野心可大著呢,將來要成立什麼什麼斧頭幫來著。你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我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馬,馬問才,以後大家好好
。”馬問才一邊繼續打趣張大魁,一邊不失時機的和顧曉宇套著近乎。
這是——。顧曉宇一看兩人爭吵了起來,心裡犯起嘀咕。
“難道箭不要膀力臂力了嗎?練膀臂,學板斧不是一個好的方式?”張大魁爭辯。
“是啊,誰說不是呢?”馬問才滿臉的微笑,嘲諷的望著他“但是,練膀臂,真的就只有學板斧,沒有其他的路了?難道,膀力臂力練到位,就真的能成為神手?恐怕未必吧。再者說,那腕力,指力,又如何訓練,應該從何處著手?”
“這,這——”張大魁看著馬問才,有點詞窮“反正,反正板斧能提高箭水平,這誰也不能抹殺。就你練劍,練了這麼久,
箭水準不還是不如我?事實勝於雄辯!——小兄弟,跟我學板斧,我保證你
箭水平提高。千萬別聽這馬禿子瞎說,他那劍術,連他自己也沒練好,
箭水準更是不咋地,不用說來教你了。”
“狗蛋兄弟,還是跟我學劍。我的劍法,那可是碧雲大陸超級劍法,雖然我還沒有練成絕技,但是,我馬問才在這裡給你保證,只要你學成我的劍法,將來就一定可以出人投地!”
“這,這——”顧曉宇一時不知如何才好。近戰技,他迫切需要,可到底選哪種兵器,說實話,他心裡還沒有譜。張大魁與馬問才爭搶,他一個初來乍到的人,不瞭解情況,兩邊都不好得罪。
然而,顧曉宇能忘掉修神通者,能忘掉自己在麥坡的誓言嗎?近戰,對他,只是保命手段,生存之道。神通面前,一切都是土雞瓦狗!
然而,他要學武技。既然只能做螞蟻,那,就要做一隻強壯的螞蟻。面對神通沒有還手之力;至少,面對普通的武者,不受其欺壓。
為難的表情,戰戰兢兢的模樣。老實的人一個,等待兩人爭奪結果。——他不選擇,雖然兩邊都開口,說讓他自己選。不是不選,是不敢選,也不是他能選:得罪任意一人,在這個盜匪窩,一不留意,他就得死!像螞蟻一樣,被這些盜匪捏死。
或許這只是他的猜測,多心。但只要出錯,顧曉宇就得付出代價;這代價,可能就是他的命。他不能賭,也不敢賭。
“我說二位,這一大早的,你們這是——”正爭持,從柵欄門口走進一人。
張馬二人見來的這個主,便不再說話;彼此警惕,彷彿一隻受驚嚇的豎直耳朵的野兔。
“我說,兩位,幹嘛這麼緊張?你們剛才聲音那麼大,整個演武場,哪一個人聽不到的?這一大早起來,好不容易才練了趟拳,還沒熱身,可就被某人給攪了。”進柵欄的這主,是人,男人;身高八尺,魁梧雄壯。濃眉大眼,小嘴寬下巴;滿頭長髮,繫皮帶。看相貌穿著,就知不是一般的人;久走江湖之輩。
這人也不管張馬兩人反應,一臉微笑,接著說道:“打擾到我,那沒有什麼。我這人好說話。”馬問才就開始嘀咕:你好說話,那才見鬼了。
“但是,你們不只是打攪了我一個,你們可是攪和了整個山寨了!亂了整個山寨今天早上的練功!你們隔柵欄看看,還有誰在練功?這,就不對。”高大漢滿臉嚴肅,盯緊兩人,回頭四處看,看柵欄外的盜匪“為了一個區區徒弟,你看你倆,都臉紅脖子成這樣!這還有個小隊長的樣嗎?還有你青羊箭隊小隊長的威嚴嗎?為了收徒,爭成這樣,也虧你倆的老臉能撐得住?——這位小兄弟,來,來。不要為難,有我在,你就是不拜在他倆,他倆也不敢作難你。我,楊德柱給你撐
。”
“好你個大柱子!你一跑到咱們這乙區,我就知道你沒有安什麼好心。竟然公開到我們箭隊拉人。我們箭隊的人,與箭隊一條心,我們箭隊管,還輪不到你丙區來這份閒心。有功夫,你就看好你那幫小王八蛋們,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馬問才
覺到來人有要將小箭手拉到丙區的勢頭,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蹦到楊德柱面前,憤憤的說。
楊德柱一臉淡然,好像馬問才不是與說他一般,輕輕一轉,將身子朝向顧曉宇,微笑道:“小兄弟,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就是昨天新加入我們山寨的那個獵戶吧?叫狗蛋,對不對。你看,我的記不錯吧?”顧曉宇看著他,茫然失措;回也不好,不回也不對。
“別理他,這人,你就當他是個槌。吃喝嫖賭的主,就只會個拳腳。還到處的賣
。”張大魁一下攔在楊德柱的面前,轉身對顧曉宇說“你可給我記著,你狗蛋是我們箭隊的人。我青羊箭隊的人,其他什麼刀隊什麼槍隊,你理都不用理會。省得某些人,蹬鼻子就上臉,也不知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
“喂,狗蛋小兄弟,剛才張大魁和馬問才說近戰,你可不要當真。誰說近戰就非得要兵器?誰說沒有兵器,就不能近戰了?沒有這個理。”楊德柱也不理會兩人之話,自顧自的接著說“再者說,就是兵器也不能時時綁在身上。那如果沒有兵器,敵人打到你面前,又該怎麼辦?
“拳腳!這時,就只有自己的手腳,才最實在的。你再想,如果兵器在戰鬥時毀壞,又該如何?拳腳,還是拳腳!只有拳腳,才是我武者的本。閃轉騰挪,只有修煉拳腳,學會武技,才能真正的練到極處。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如果你以後哪天忽然對拳腳
興趣了,可以找我楊德柱!——早飯時間快到了,各位,我楊德柱,先走一步。”三個太陽上天,朝霞散盡。山寨後方,炊煙冉冉升起。
眾人陸續走出演武場大門,直奔後宅;顧曉宇跟在張大魁馬問才身後,也朝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