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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道的手，為自己辯解道:“沒什麼好看的。”姜聞道手不出來，舉起能活動的左手作投降狀:“我只是想看看你小時候長什麼樣。”仇朝把嘴抿成一條線，半天沒說話，似乎還在考慮。姜聞道趁機去搶，仇朝抓得死緊，相框沒有從他手上滑脫，反倒是把人也扯倒了。

結果看上去像是姜聞道被仇朝撲倒在上，膠墊還好死不死地彈了彈。

姜聞道沒敢動彈，他現在鼻腔裡全是仇朝耳後蒸發的松木香，仇朝依舊那副萬事不上心的模樣，他終於鬆開手，把相框擱在姜聞道手裡，金屬的質冰得他倏然一抖，仇朝在他耳邊說，“你看。”姜聞道追悔莫及，這句“你看”聽上去簡直像“你完了”。

“你不想看了？”仇朝繼續說。

還是“你完了”。

他說話的氣息帶著南方的氣，空氣似乎都因此而粘稠起來，姜聞道艱難地側頭避開，囁嚅道:“你，咳，你先起來。”仇朝不聽他的，他大概也明白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於是他伸手撥正姜聞道的頭，古井無波地注視著他，雖是面上無波，誰知道深水之下又翻湧著什麼，姜聞道仔細去看，好像能看見他瞳仁裡藏的極細微的光，不知是一顆星子還是一粒鑽石，很亮。

他突然有預，便鬆開相框，開始伸手推他，但沒有成功，因為仇朝再次搶先一步，壓了下來，他溫涼的覆在他的上面。

一個並沒有想象中惡心的吻，還帶著橙子汽水的氣息。

一觸即分。

“這樣會反嗎？”仇朝在近乎惱人的安靜下出聲問。

姜聞道還懵著，僅靠直覺答話:“不會……”

“這樣呢？”仇朝趁他無措長驅直入，姜聞道徹底嚐到了冰鎮汽水的絲絲甜味。

這個吻談不上溫柔純情，甚至有些暴，是二氧化碳融在味蕾上的覺。

仇朝的舌頭和硬邦邦冷冰冰的本人實在不相像，又滑又軟，在姜聞道的口腔裡攪動，而他跟不上節奏，只能被迫承受。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反。

氣息纏繞間，姜聞道簡直無法呼，他開始無意識地大口嚥以期擁有一絲一毫的空氣，仇朝察覺到這點，便再次深入，一下一下幾乎要抵到嗓眼，姜聞道眼角泛紅，他覺難受，腦袋裡的氣泡迅速升騰然後炸裂開來。

他亦在渴望。

姜聞道沉痛地第三遍告知自己:“你完了！”姜聞道淪陷得很快。

在他理解了仇朝的動作後，雖然羞恥爆了表，他沒有再推拒，反而伸手圈住對方的脖子。

仇朝突然停下。

姜聞道茫然地向上湊了湊，沒有得到回應，便睜大眼睛去看仇朝，他自以為的清明，落在仇朝眼裡盡是蒸騰而出的懵懂氣。

仇朝的嗓音喑啞，喉結上下滾了滾:“別動。”

“也別看我。”姜聞道聽話地閉上眼睛，終於他受到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正生硬地抵在他的小腹下端，又或者說在這種情況下還蠻正常的，那處透過層層衣料還有一絲灼膚的熱度。

但沒有人動作，也沒有人說話。

他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趴了一中午，直到消下去。

結束的那一瞬間，姜聞道的思維跳脫出微微顫抖的身體，腦海裡想的居然是，很好，仇朝守住了他的基因。

不愧是自私自利的仇同學。

第8章-2他起來的時候半邊身子都被仇朝壓麻了。

仇朝扶著他去洗手間整理，行為自然，表情也淡淡的，好像方才發生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姜聞道還微微有些，但他勸服自己，這的確沒什麼。

只有齒間微甜的餘味還在提醒著他。

等對上鏡子，姜聞道為自己做的心理準備全部了餡，他的雙頰紅，嘴略微有些腫，紅得泛出血，眼角也紅，眸子裡盡是水光，聚焦都難。

他畢竟還沒有和同往的經歷，總以為會先確定關係，然後拉拉小手，擁抱，最後接吻，那什麼，沒想到上來就如此刺，姜聞道為自己的孤陋寡聞到遺憾，他應該先谷歌好的。

事已至此，他只好全然忘記自己原本的抗拒。

洗了把臉，漸漸麻痺的地方開始恢復知覺，像無數小針在扎，姜聞道五歸位，後知後覺地咂摸出絲絲尷尬。

他接過仇朝遞過來的新巾，沒話找話:“哦，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同……”仇朝說:“你不是？”姜聞道第一反應自然還是“我不是”，但剛剛有了那一出，他哪裡還能說得出口，只好老老實實地講:“我不知道。”仇朝也不強求他給出答覆，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很能說明問題，讓他自己琢磨更好。

“你要衝涼嗎？”

“不。”姜聞道表示拒絕，他們又不是真做了什麼，雖然他後背上全是汗，但是不。

仇朝點頭，自己出去拿了換洗衣服回來洗澡，他是真的不在意，站在浴缸旁邊就開始脫衣服，姜聞道沒敢細看，嚥了口口水，慌忙道:“我出去等你。”等他出來，姜聞道低頭看錶，指針指向兩點半。

他居然會有忘記上課的一天。

姜聞道拉著仇朝就往外跑，他們開了兩輛小黃，一路狂騎，在逸夫樓門前分手。

他看出仇朝有點不太高興，但沒顧得上，只一個勁兒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