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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做出的最好詮釋。

她在意著他。

即使她並不理解這點。

裴原後退了一步，他彷彿窺伺到了黑暗深淵的底部，一個名為宿命的東西，霸道地佔據在這些人造人身上。即使無法理解，即使自身並不知情，這些人依然像行星一樣圍繞著中央的恆星。

“我知道了，謝謝你，婭。”裴原喃喃地說著。

他往後退去，幾乎是倉皇而逃。

婭看著她的學生像只老鼠一樣狼狽逃竄，在他走後，才說了一句:“你應該叫我老師。”不過裴原已經逃走了。

第122章第六天裴原回到了室內，裡面燈火通明，更讓他到壓抑。

他不想回那個新的房間，但這樣亂逛保不準又會遇到相間遠或者奧丁，還有翼也在這裡。這是他更不想看見的事，他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

任何人，除了他。

裴原鬼使神差地往下走，到了地下那一層。他想見到那個人，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遊樂園。

不過，他還是沒有直接去時亦塵的房間，之前他去了，結果被抓進去這樣那樣，這才過去沒幾個小時，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裴原直接去了他的體艙，和那些實驗人員打過招呼後，他直接躺入了水中。

那些浮游生物將他的意識帶到了他已經悉的地方，他睜開眼，看到了那座永恆的遊樂園。

它的光線更明亮了，時間似乎從黃昏撥到了上午，除了旋轉木馬之外，原本廢棄的海盜船也恢復了運行，它在空中悠閒地盪來盪去，很像是那個情報販子的格。

裴原從下面走過，又經過旋轉木馬，來到了那扇木門前。

他拿出鑰匙，開了門。

門後仍然是茫茫的風雪，沒有人來接他，只有那些雪花不停地撲到他身上，張開雙臂來擁抱他，卻在觸碰的瞬間消融在他的溫度中。

裴原著風雪走了門裡，那扇門很快在他身後消失，只剩下他獨自站在雪原中央，然而他並不是一個人，他能覺有人在這裡，就在這些愈發透明的冰層之下。

他走進雪原深處，首先看到了那些散落在冰中的塔羅牌，接著那前面又出現一把折刀，勾木就在那下面，他枕著雙手閒散地躺在冰層中，似笑非笑地看著上面的裴原。

刑土就站在他的不遠處，警惕地盯著他，似乎怕他做出什麼非法的事來。

但很快，兩人就從冰下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那些塔羅牌，它們改變了形態，排列出一個巨大的箭頭，指著雪原的某個方向。

裴原朝它所指的地方走去，沒多久就看到了城市的建築，比起之前，這座城市更加鬼氣森森了。

裴原在近處看了一圈，這裡之前似乎是廣場之類的，但不見一個人影，目之所及只有一些塑料袋和廢紙，像是孤零零的野鬼在地上胡亂晃盪。再遠一點，則是一片小樹林，裴原掃過去，猛然間看到了一個悉的身影。

零就在那些樹裡，準確來說是樹上，他在兩棵樹間搭了一張睡，此刻正躺在上面休息。在裴原看到他時，他幾乎也是立即就覺到了。他跳下了，四處張望著，但沒有看到人。

裴原還站在雪原中，零是看不到的。

他馬上走出去，來到了廣場上:“零，我在這裡。”零聞聲看了過來，然而看到他的瞬間，零就變了臉。

他迅速衝過來，手中驀然化出冰稜，全部擊向裴原身後。

冰稜飛過，接著響起了扎入血中的聲音。

裴原回過頭，就在他的兩米之後，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那片深淵後面是無盡的虛空，整個城市都被這片深淵切開。

在那深淵下方，一頭長滿瘤的怪物伸長了腦袋，對裴原張開了血盆大口。

零衝過來，他手中的冰稜正好刺在這張貪婪的大嘴深處，怪物嚎叫著合上了嘴，那些森然的尖齒咬在一起，發出骨悚然的咔嚓聲。

那張血盆大口長在一個龐然大物的頭頂上，銅鈴大的眼睛卻長在嘴巴下面。那張嘴像彈簧一樣伸縮自如，但這還只是怪物的一部分，更多的部分還藏在懸崖下。

數枚冰稜再次擊出，命中怪物的兩隻眼睛和趴著懸崖的觸手，又瞎又殘的怪物痛苦地嚎叫著，墜下了深淵。

零一瞬間來到他身邊，門路地護住了他:“你還好嗎？”裴原收回視線，好一會兒才說:“還好……這裡是怎麼回事？”他聽到懸崖下面還有不少嚎叫聲，那怪物不止一個。

零倒是不以為意:“這是上次之後出現的裂縫，城市消失後，留下了這些深淵，至於那些祟，不過是壓制的黑暗力量釋放了出來，它們是混亂和無序，正在噬這座城市。”裴原皺起眉:“這是壞事，對吧？”

“它們沒有好壞，只是伴隨著毀滅出現的雜碎，你可以用代碼對付它們。”零看了看裴原的手腕，那些死亡代碼就藏在那兒。

“代碼也可以殺死它們？”裴原狐疑地問。

“當然，它們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

“別這麼說，你們不一樣，好歹你們不會長出那樣一張嘴，眼睛也還好好地長在眉下。”裴原調侃道。

這倒也是實話，零的表情緩解了一些，他說道:“走吧，這裡不安全。”裴原看了一眼林中的吊，開口問:“既然這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