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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沒做過惡,魂體自然會反映得一清二楚。你們這樣的,下了地府就算不用過油鍋也得滾刀山,現在只是在礦泉水瓶裡關一關,有什麼可吵的?”
“……那要不您給我們分分瓶?這太擠了!換個容量為一升的塑料瓶也行啊!”紅藥一眼看穿他們的把戲:“分了瓶好方便你們逃脫嗎?”求也求了,哭也哭了,騙也騙了,偏偏這人踏馬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沒辦法,只能掀底牌了!
“我們可是城隍爺座下登了冊的陰兵!你無權處置我們!”一聽這話,紅藥還真愣了一秒:“那你們怎麼不早說?”他釣魚執法,釣到了陰間公務員?
礦泉水瓶:“……”你踏馬剛照面就一秒打盡我們十二個鬼,都還沒反應過來就進瓶了,怎麼說?!再說了……誰幹壞事的時候自報家門啊!
…
…離開香燭店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
白沒有什麼人氣的小巷到了傍晚反而熱鬧了起來,被家長拘著躲了一天烈
的小孩兒舉著冰
成群結隊地嬉笑著跑過古舊石板道,簷下白貓被驚動,輕巧跳上圍牆,塵埃如金粉,夕陽下的尾巷陳舊、朦朧,又熠熠生輝。
方衝見裴慈站在巷口久久地沉默回望,試探著道:“老闆,咱們明……還來嗎?”裴慈收回視線,眼眸沉靜:“嗯。”方衝有點著急:“可公司那邊……”
“公司不是離了我就不能運轉。”裴慈低頭看著他蒼白手腕上的青血管,沉默良久,輕聲道,“方衝,我的身體,真的不行了。”
“我馬上開車帶您去醫院!您別急!蘇醫生這個月就回國,等他回來我們立刻安排——”
“檢查不出來的。”裴慈抬指輕點被布料皮與骨骼包裹的心臟,“我能
覺到,血
、肌
、骨骼、器官……這具身體在逐漸衰弱,在以一種不科學的方式極速消耗我的生命。且人力不可逆。”
“紅老闆說的三個月,是真的。”方衝嘴顫了顫,道:“還是去醫院吧?或者再請上次那個大師來看看?別
費時間來……來這兒了,紅老闆他……”可巴不得您早點死,好去他香燭店打工!
裴慈:“我喜歡這裡。”方衝如遭雷劈:“您不會真打算以後去香燭店再就業吧?!”裴慈搖了搖頭,神情卻不像是否認。他有些不確定地道:“這裡很特別,待在這裡讓我覺很……”說到一半裴慈便停了口,並不是他不信任方衝,實在是那
覺太過虛無縹緲,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我剛才聽那些坐在簷下乘涼的居民聊尾巷拆遷的事,他們的語氣都很煩躁不安。”裴慈看向方衝,詢問道,“是這裡的拆遷安置福利不到位嗎?”方衝:“應該不是。拆遷這種事房主當然開心,租客卻未必。這種半自建老式房屋的房租都很便宜,而且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某些咳咳…不好見光的生意才好營業……”
“不過這裡的房主不知為何大多也不想拆,聽說拆遷通知剛發佈的時候他們還聯合抗議過,說他們這裡的建築都是有年頭的民俗特建築,應該保護而不是拆遷,但並沒有
起什麼水花……”聽了方衝的話,裴慈若有所思。
第10章拆遷夢碎第二天才矇矇亮裴慈就來到了尾巷。太陽未升,家家閉戶,只有香燭店的門依然是半掩著的,彷彿永遠不會關閉,也永遠不會真正敞開。
裴慈正站在門口看簷下爬滿了水的舊瓷器,一個紅
的塑料小皮球突然蹦蹦跳跳滾到他的腳邊,轉頭一看,半掩的門縫裡
出兩張笑眯眯的蒼白小臉。
是旺財和如意。
裴慈眼裡帶出了點笑意,彎撿起小皮球,頓了一瞬後他朝敞開了一些的店門走去,逗紙童子道:“這是誰的小皮球呀?”球只有一個,他們卻有兩個……不太聰明的紙人小童陷入了糾結。
坐在櫃檯後面的紅藥看不下去了,嘆氣道:“下次一定要給紙人糊腦仁,不能再嫌麻煩了。”明明他也沒有腦仁,不也機靈的嗎?這些紙人就不能學學嗎。
裴慈將皮球拿到旺財如意同時伸出的手掌上方,聲音柔和:“一起去玩吧。”如意歪歪頭:“一起?”剛剛皮球就是趁他們爭搶的時候逃走的……原來還有一起玩這個選項嗎?
旺財也反應過來了,尖聲叫道:“一起玩!一起玩!”反正他也搶不過如意。
倆紙童一起捧著小皮球回頭眼巴巴地望著紅藥。
興許真的是身體的大小錮了智商的高低,紅藥都懶得理他們,頭也不抬的埋頭戳針:“別跑遠了,球不要砸到人……真砸到了記得把人拖回來。”因為停車落後了裴慈很多步的方衝一進門就聽到這句話,不
咂舌道:“我去,這小皮球是繡球嗎?砸到誰就拖回來成親?!”作為‘封建
信’的產物,繡球旺財還是知道的,他紅眼珠一轉,立馬從小皮球底下
出小手,一臉驕傲地回答了裴慈之前的問題:“這是如意的小皮球!”
“旺財是男孩子,沒有繡球!”如意捧著皮球,不知是應和還是疑惑地‘啊’了一聲。
這小紙孩可真好玩!方衝來了興趣,繼續逗:“男孩子要接繡球的!你接瞭如意的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