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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沒存在,竟沒一人發現殷慈尾腳踏邊還窩著一個縮成一團腦袋不住往下點的小孩兒。

只有剛剛睜開眼睛的殷慈發現了。燒了一夜,他的嗓子幹痛沙啞,就像……就像含著邊城的風沙,著眼睛的小孩兒想。

丫鬟出門端藥,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殷慈就醒了,小孩兒有些高興,不用殷慈忍著疼痛開口,便自覺小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溫熱的水給他端去。

飲盡一杯水後,殷慈輕輕呼了一口氣,雖然臉依然蒼白如雪,但比之前面無血無知無覺地躺在上的模樣要好得多。

“你在這裡照顧了我一夜?”殷慈倚在邊,輕聲問。

小孩兒接過空杯,心裡很高興,他覺得眼前的公子就像是邊城城牆下終於喝飽了水的小草,雖然還是蔫答答,但總算有了一點青翠的生機。只要繼續澆水,總有一天會變得繁茂的。

小孩兒心裡想著給蔫蔫小草澆水的事,慢半拍地搖頭:“姐姐們照顧公子,我……我看著,沒有做什麼事。”他現在能做的實在太少了。

殷慈看著眼下青黑神有些低落的小孩兒,想了想,艱難直起身子,像昨天看到的殷管家臨走前做的那樣,伸手摸了摸小孩兒的腦袋:“多謝你在這裡陪我。”小孩兒捂著被摸了的腦袋,呆呆站在原地。

端藥取膳的丫鬟很快回來,殷慈和昨一樣直接將一盅光是聞味兒便舌頭髮苦發麻的藥汁一氣飲完,然後草草吃了幾口粥便又躺下了,躺下之前還不忘吩咐丫鬟帶小孩兒去吃飯休息。

走到門口時,前方是明亮天光滿院花香,身後卻昏沉無光恍若盛了一室苦藥。

小孩兒突然掙開牽著他手的丫鬟,轉身跑回殷慈前。殷慈聞聲睜眼,靜靜地看著趴在頭抿著望著他的小孩兒。

“……公子,我叫紅藥好不好。”躺在被窩裡的小少年只出了一張蒼白小臉,在披散烏髮的映襯下,那張巴掌大的臉頰越發素白脆弱,比駙馬書房裡擺著的那件透白瓷瓶還要脆弱。

他閉上眼睛想了半晌,輕聲道:“……紅藥滿山煙月香……好。”小孩兒不知道殷慈唸的那半句詩的出處,也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殷慈探出錦被的微涼指尖,眼眸清澈明亮,就像剔透的湖水裡映著天上太陽:“以毒攻毒,以藥換藥,我叫紅藥,公子以後就不會再生病喝苦藥了。”被窩裡蒼白少年臉上的錯愕終於讓他有了幾分少年人模樣。他一直以來都太過平靜了,不管是面對那些苦得人舌頭髮麻的藥汁,還是找不清緣由的突然倒下徹夜高熱昏……他一應平靜接受,安然溫和得不像個才九歲的孩子。

此刻,他躺在厚重的錦被裡,烏髮如黑緞散在枕上,側頭愣怔錯愕地望著小孩兒明亮眼眸的樣子,就像是被安置在佈滿鮮花與珍寶的高塔裡的不食人間煙火小公子第一次見到會張牙舞爪捕食鳥雀的小野貓一般。

小野貓其實一點也不乖巧,只是世界太大太危險,它只能用絨絨的外表做偽裝。

只有我發現了絨絨下的利爪。

殷慈看著小孩兒眼中比太陽更加炙熱的光亮,沉默良久,才帶著小小的笑意道:“好呀,紅藥。”

…以毒攻毒用錯地方了不重要,以藥換藥有沒有用也不重要。……等殷悲得知‘紅崽崽’叫紅藥時已經又過了一段時間,只要殷慈生病臥,原本就關門閉戶的懿寧公主府會變得更加封閉,除了府中採辦,無人進出,公主與駙馬拒絕了所有人的探望,包括皇家。

殷慈能下走動時,院中梅樹已經開始生苞。

殷悲趴在窗沿上,手裡捏著幾枝剛折的綠梅,皺著臉隔著窗戶和裡面的殷慈說話:“哥,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就像被銀河分開的牛郎織女?”殷慈拿書的手一頓,抬眼沉默地看著胡說八道的殷悲。

殷悲瞄著低頭不錯眼只專心磨墨的小紅藥,哀嘆腔說來就來:“人家牛郎織女鵲橋一年一會好歹還能面對面手牽手訴一訴衷腸,可憐我只能和哥哥隔窗相望,見一面還得看狠心王母娘娘的臉……”紅·王母娘娘·藥頭也不抬,輕手輕腳地將剛磨好的墨水收拾好後輕聲對殷慈道:“公子,起風了,關窗吧?”殷慈看也不看殷悲,點頭道:“關吧。”直到眼前窗戶被毫不留情地關上,殷悲都還保持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死死盯著裡面隱隱約約的身影。

他不過一段時間沒來,堂哥院裡怎麼就……變天了?現在是由一個六歲小孩兒做主了?錯覺……錯覺吧!

然而,接下來的子,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不是錯覺。

殷慈的院子已經被紅藥攻克,照顧殷慈的丫鬟嬤嬤都很喜歡這個勤快乖巧還長得很好看的小書童,漸漸的,不僅是書房裡的事務,連殷慈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也被慢慢長大能做的事越來越多的紅藥接手。

殷悲也悲哀地發現,他的地位一不如一

不過短短几個秋,紅藥對殷慈的私下稱呼就從‘公子’到‘阿慈’,對他的稱呼也從本就沒什麼敬意的‘殷悲公子’到連掩飾都不願再掩飾的直呼姓名喊‘殷悲’。

“世風下人心不古!一個敢寵一個敢受!緣分,緣分吶!”殷悲搖頭晃腦地嘆完,一轉眼就發現那名為主僕實則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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