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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飄飄，四周的工作人員沒等江伏臣走到，都會下意識地避開。

喬醒原本冷到含縮肩，看到江伏臣立刻抬頭，但他又不太敢直視江伏臣，只能眼巴巴瞅著對方的鼻子。

這鼻子真啊……

“我這裡有多的暖寶寶，你冒還沒好，要注意保暖。”江伏臣的話將喬醒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喬醒忙不迭接過暖寶寶，除了謝謝什麼騷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樣很好看。”鳳眼凝視著喬醒，江伏臣認真讚美道。

靠靠靠靠靠！男神誇我了！！！我出息了！我被男神誇好看了！！！

受著從脊背躥到脖頸再燃到雙頰的熱度，喬醒才驟然反應過來他之前覺得群演臉紅時眼的點——這他媽的不就是他在江伏臣面前沒出息的樣子嗎？！

喬醒魂不守舍地聽江伏臣傳授演戲心得，等江伏臣走後，喬醒深深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一點也不想要等會兒開拍時，在江伏臣面前丟臉。

機位準備就緒，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膠捲轉動，演員開拍。

穿著暴的貌美女子們圍繞著屏風坐下，或抱琵琶，或彈古箏，或吹長笛，令人不暢想屏風後的佳人是何等姿容，衣著又會何等。

屏風上的側影線條暢優美，不是崇山峻嶺的凌冽，而是潺潺水的溫柔，從眉骨、山、鼻尖、峰自下巴的高低起伏都不算大，每一處轉折角都是圓潤的弧度。

凌將視線從屏風上的那道影子移開，環顧四周，想要找到宴席上誰戴在髮髻上了一朵鮮花，這是他和曹府那個線人約好的暗號。

將屋子裡的人差不多全部都看了一遍後，耳畔邊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微垂眼瞼的凌壓下尋不到人的失望，順著其他人驚豔的目光望去，本是朝前略一瞥，看到從屏風後走出的歌姬——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按住墨髮中的一朵曼珠沙華，那人雙眸微垂，眼尾那一抹紅尤為觸目驚心。

“好！！！”導演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覺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喬醒身上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氣質，是那種錦衣玉食養出來的氣派，在服化道的加持下，紙醉金腐朽鮮花般的美鋪面而來。

紅衣墨髮的歌姬漫不經心地抬眼，目光朝前掠去，從一眾賓客身上掠過，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多停留一秒，彷彿目之所及皆是草木蟲鳥。

實際上喬醒確實在腦子裡瘋狂催眠自己別人都是地裡的大西瓜，他看過好幾遍原著，知道許方這個角出場時就是這種目空一切的傲慢模樣，也難怪導演說這個角就是個不要演技的花瓶。

頂著厚重的妝容，沐浴在燈光下，喬醒不斷回想許方這個角，目光掠過一位又一位群演，耳畔傳來導演一聲又一聲的“很好”

“保持住”，不知道是觸及到了哪個點，喬醒突然間就意識到了自己應有的狀態，他轉過臉——那雙多情又無情的桃花眼遙遙望向人群中的凌，彷彿塗抹了鮮血和毒藥的紅微張，唱起了靡靡之音。

他看到人群中一襲白衣的江伏臣專注地望著自己，那雙深邃的鳳眸閃過一抹驚豔之。

“非常好！卡——！！！”導遊動地喊停，可喬醒卻遲遲沒回過神來，他突然發現，他喜歡這種覺。

喜歡江伏臣剛剛看他時的眼神。

雖然這只是劇本上的要求，可他很喜歡。

第15章盒飯“那個許方啊，你過來坐！”導演衝喬醒招手，指著面前一張塑料椅讓喬醒坐。

喬醒懵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後提醒道:“導演，我叫喬醒。”

“小喬是吧，你這場戲最後看凌的眼神特別好，你演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劇本上寫的很簡單，寥寥數語，演員怎麼發揮全靠自己，原定的許方演員試鏡時是死魚眼，雙眼無神，看“凌”和看物件一樣沒什麼區別，可剛才喬醒的那個眼神特別靈，在特寫鏡頭裡尤其抓人。

演的時候怎麼想的？

喬醒試圖回想出演戲時候的狀態，一開始很緊張，可是當適應了那種狀態，再聯想起許方這個角時，一切都水到渠成。

“我是《音帝》的書粉，看過好幾遍原著，還看過別人分析許方這個角。”喬醒頓了頓，理清思路道:“許方是曹府的線人，他和凌合作是為了復仇，在原定的計劃中，應該是凌去刺殺反派，可是許方卻臨時改變了計劃。”

“我看到有書粉扒出細節，曹府的下人說許方最喜歡《水調歌頭》，雖然凌告訴別人作曲人是蘇軾，但這個世界沒有蘇軾，所以許方很有可能認為凌就是真正的創作者。”導演點點頭，“這個說法倒是很有意思。”

“如果許方是凌的粉絲，那粉絲看偶像的眼神肯定是不同的。”喬醒說到這裡有點不好意思，“還有一點就是，不管許方是不是凌的粉絲，我是江哥的粉，所以我看江哥自帶弟視角。”

“哈哈哈哈好。”導演開懷大笑，笑過之後指點了喬醒接下來的戲，還順口問道:“小喬啊，你有沒有興趣當演員？”喬醒回想起剛才和江伏臣對戲的覺，愣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否決，“……我不是科班出身。”導演“誒”了一聲，擺擺手，“你江哥不也是半路出家嗎？我看你就很有靈氣，特別會抓鏡頭，天生一張上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