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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人中的掐人中,扇風的扇風,捋手心的捋手心,七手八腳忙得不可開

“呸!”朱逍卻是一個眼神也沒施捨給因遭不住真相鞭笞而昏倒的髮,冷笑一聲,“老鬼婦,你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你既知來龍去脈,難道當真看不出蓉妹與我伉儷情深?你只是裝聾作啞罷了!你口口聲聲說心疼二弟被矇在鼓裡,心心念唸的卻是如何攀上蘇氏這門親!你說,這些年你明裡暗裡沾了蘇家多少好處?逢年過節上門打了多少秋風?怕是連你自己也數不清吧!你不滿蓉妹又如何,你敢表現出來嗎?還不是得供菩薩似的把人供在家裡!”

“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朱家!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群沒用的飯桶!”

“朱家姓朱!倒了廢了哪怕只剩個空殼子它也姓朱!輪得到你一介婦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你……”

“你什麼你?要說這一連樁醜事的始作俑者是誰,非你這狠毒的老鬼婦莫屬!”

“來人吶!來人!”朱老太太說不過他,哇地嘔出一口心頭血,霜白的兩鬢幾被老淚打溼,發了狠,“快來人,把這孽畜裹了草蓆拖下去,給我亂打死!”

“我看誰敢!”朱逍驟然拔高嗓音,泛紅的眼裡出駭人的光,他點了點為首那幾個魁梧壯實的家丁,猙獰怒視,“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誰才是你們的主子!老鬼婦病入膏肓,拖得一時是一時,等她一死,誰來接管朱家?動動你們脖子上戳著的那顆榆木疙瘩好好想想,仔細將來飯碗不保!”家僕們被唬住了,看看座上有進氣沒出氣哇哇吐血的老主母,又看看正值壯年活蹦亂跳的大少爺,心中的天平不約而同地偏向了後者。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咋咋呼呼地湧過來,又不聲不響地退下。

至此,一場硝煙瀰漫的奪權大戰就此落下帷幕。

勝負已分,朱逍趾高氣昂,吩咐下人把癱在椅子上倒氣的老夫人拉下來,攙進廂房,命其好生休養。

接著又隨口代幾句,他便撣撣衣服上的泥灰,轉身回房。

徐遲猛然看見他背後的帶裡著一槐樹枝。

“喲,殺個人,智商提高了。”周岐冷嘲熱諷。

被熱氣吹拂得發燙,徐遲瞥他一眼:“有本事你大聲點?”

“……”周岐眨眨眼,“你看哪個現場直播的吐槽彈幕帶聲兒的?”徐遲偏頭:“什麼是彈幕?”周岐張張嘴一時間解釋不上來:哦,他忘了這人從小慘遭囚與世隔絕……嘶,太慘了,連彈幕這種基本常識都欠缺。

彈幕這東西其實二十年前就有,但徐上將從小在部隊長大,娛樂活動不是打靶就是運動,很難深度接觸網絡。他也有筆記本電腦,但只做辦公用途,不追劇也不打遊戲,像直播彈幕這些東西,基本沒機會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總的來說,他就是個老幹部與苦行僧的完美結合體,常生活十分枯燥乏味,不是練兵就是打仗。

徐遲還在眼巴巴地等待解釋。

“就是實時評論。”周岐撓撓頭,握住徐遲的肩膀緊了緊,“不懂沒事,以後哥慢慢教你。”笨拙的安

徐遲默默將他的爪子撥開。

下午,朱家主母金自盡。

夜間,門前的老槐樹被天雷劈中,樹幹裂了一條縫,槐花落地成灰。

之後,閔氏瘋了。

她再也找不到她的兒子朱文譽了。

所有人都說,她從未有過兒子。

她只生過一個不帶把兒的黃丫頭而已。

此婦瘋了也不似旁人那般癲狂失態,她仍是那副優柔婉約的樣子,懷裡抱著一雙繡著祥雲的小朝靴,目裡滿是哀愁,逢人便問:“你見過我的孩兒嗎?他叫阿譽。個頭這麼高,戴一個銀匠鋪專門定製的長命鎖,走丟的那天穿著硃紅底子銀鼠褂,我親手給他做的。”她邊說邊比劃,不知想起什麼幸福的往事,臉上溢滿笑容,不一會兒又淌下淚來。這時朱逍就會冷著臉走過來,強行把她往屋子裡拖。

“夫君!夫君!”閔氏攥住朱逍的衣袖期期艾艾,淚眼朦朧,“他們說妾身從未生過男娃,可妾身這裡還有給阿譽縫製了一半的鞋子……他們都說妾身瘋了,可妾身確確實實有過兒子……夫君,你可還記得阿譽?他聰明活潑,可愛聽話……”還未唸叨完,朱逍便啪地扇了她一記耳光,把人拎起來與他眼對眼,一字一句惡狠狠道:“你沒有兒子。”

“我不聽,夫君你說謊了。”閔氏捂住耳朵,掙開他,縮著身子坐到廊下臺階,又開始她每必說的車軲轆話,“妾年方二八,嫁入朱家,如今算來,已十又四年矣。自大禮成,妾先後育有一女一子,相夫教子,恪守女訓,侍奉公婆,善待家弟。雖不得婆婆親近,不得夫君喜愛,不得僕人敬重,但言無一點逾矩,行無半分差池,唯痴心一片,企望夫君能回心轉意……”朱逍被她擾得煩不勝煩,厲聲呵斥:“瘋婆子,再不閉嘴,我就一封休書休了你!”

“父親!”緊跟在閔氏身後的朱文芸終於忍不住爆發,冷聲呵斥,“這個家已經成了這樣,你還要怎樣?”朱逍對其母對其端的是薄情寡,但對一雙兒女中僅剩的長女還有稍許耐心,鐵青著臉沉默半晌,憤然離去。

朱文芸轉回來又冷眉冷眼地規勸起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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