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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對方這麼乖巧配合,周岐瞬間就飄了,他被一種奇異的滿足圍繞。

“行,以後不管在這裡還是出去了,岐哥都罩著你。”周岐飄飄然中誇下海口。

徐遲輕輕慢慢眨了眨眼:“我記下了。”雨霧中響起丁零當啷的搖鈴聲,一頂大紅油紙傘朝亭子的方向緩步而來。

周岐徐遲相視一眼,停下談。

那人收了傘,提起被泥水濺溼的裙襬,冷著小臉,也不看亭子裡坐著的兩人,徑直將手中的朱漆食盒擺在小石桌上,打開,把裡面幾個裝了各食物的小碟子一一拿出來,擺放整齊。

裡面有一項,是新鮮出爐的棗泥酥。

周岐嘴欠嘛,忍不住出言撥:“文芸小妹妹,你怎麼這麼好,還來給我們送飯吃?”朱文芸手上不停,古怪地覷他一眼,搬出食盒裡最後一個緻小碗。碗裡裝的卻不是煮的白米飯,而是未經加工的生米,米里還摻著髒髒的灰燼,聞起來有股悉的檀香味。

周岐瞧出那是什麼,面驟然一變。

朱文芸掩嘴噗嗤一笑:“這飯也不是不能吃,就看你敢不敢吃了。”第21章見鬼朱文芸搖了搖鈴鐺,點了三炷香,在了米碗裡。

煙霧緩緩升起,香灰飄落。

“文譽弟弟,吃飯啦。”少女的嗓音比起同齡人低沉得多,她喚完,打食盒底層出土黃的紙錢,旁若無人地點燃了,撒出去。紙錢打著旋兒,乘著風,落進池塘,沒來得及燒完就被雨水洇溼,殘缺不全地浮在水面。

“你弟弟……”周岐想起那個明眸皓齒的小小少年郎,一時間有些恍惚。

“淹死啦。”朱文芸淡粉的勾起諷刺的弧度,女孩子的長相略顯平淡,與其母一樣,眉與頭髮的顏也較常人淺淡,但她這樣笑起來,卻有股別樣的明麗之,整個人彷彿瞬間活了一般,連說的話也沾了活氣,“十歲的夏天,他掉進這個小池塘淹死啦。”那他們之前看到的是……徐遲的目光飄向池塘。

少女生動的語氣令人不適,周岐反:“聽著你好像還高興?”

“再也沒人跟我搶棗泥酥了。”少女還想笑,笑到一半卻卡了殼,於是維持著一邊嘴角往上揚,一邊嘴角垂下去的模樣,瞧著有點詭異,她哀傷道,“也再沒人跟我一起玩捉藏了,我找不到他了,真可憐。”也不知道是說她自己可憐,還是說弟弟可憐。

徐遲冷眼覷打量她,忽而問:“朱文譽是失足淹死,還是被什麼人推進了池塘裡?”聞言,朱文芸眨了眨眼,扭頭看向徐遲:“我知道什麼呢?”她垂著頸子,盯著暴雨下漣漪陣陣的水面,低聲呢喃:“我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說罷,她自間掏出一把製作並不美的竹笛,吹了首歡快活潑頗有童趣的短曲。

“這笛子是文譽十歲那年親手給我做的生辰禮物。”朱文芸眉宇間籠罩著與她年紀不符的輕愁,“我與他同歲,生一個年頭一個年尾,家裡人覺得年年賀兩個生辰太鋪張費,太折騰,於是就合併成一個,只過文譽的那一個。”

“文譽怕我傷心,每年都親手做個小玩意兒送我,他的手很笨,做什麼都醜,唯獨這個笛子我頗為喜愛。剛剛那首曲子,是我學的第一首童謠,也是文譽弟弟最喜歡的一首。他若是不開心,只要我給他吹小曲,他便高興起來了。”

“唉,可憐他才十歲……”姐姐絮叨著有關弟弟的點點滴滴,語氣說不上有多懷念,但也足夠令人動容。如果換兩個心腸軟一些的聽眾,可能早就手忙腳亂地安起她來。

而徐遲與周岐只是冷眼瞧著,不打斷,也不接話。

多待無趣。

送完飯,朱文芸收拾了食盒,撣了桌上的香灰,姍姍離去。

鈴鐺聲起,灰的雨幕下,那頂顯眼的紅傘紅得刺目。

“你聞到沒?”徐遲道,“她身上有股特殊的氣味。”

“嗯,像什麼刺的礦物粉末,還有一點酒氣。”周岐撓頭,“我應該在哪裡聞過,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沒事,總會想起來的。”周岐與徐遲沒走,一站一坐,在亭內枯等片刻。

朱文譽果然還是來了。

少年仍是上次見面時的樣子,硃紅底子銀鼠褂,扎小辮,墜百歲鎖,打雨中來卻滴水不沾身,第一句便道:“她是鬼。”徐遲多瞥了兩眼他脖子裡的銀鎖:“什麼?”

“她不是我姐。”朱文譽語氣篤定,“她是鬼。”周岐笑了,問:“那你呢?”

“我當然是人。”朱文譽佯怒,瞪他一眼,“你眼神什麼病?”周岐搔搔鼻尖:“行叭,我眼神有病。”

“為什麼你說她是鬼?”徐遲問。

“你問我?”少年趾高氣昂,拿鼻孔看人,“我只是個小孩子而已我說得出個甚麼!”徐遲&周岐:……果然是親姐弟。

周岐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戲npc們沒一個好東西,飆起戲來一個比一個有表現,一到關鍵問題就都成了鋸了嘴的葫蘆!

朱文譽坐下,徐遲發現違和之處,比如少年左手上的血管青紫發黑,後頸上爬滿黑紋路。

“你總在這一片玩兒嗎?”徐遲問。

“他們都不跟我玩了。”朱文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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