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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身上的衣料卻少的可憐,雪白的頸子和腕子都著,肢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她搡開朱逍,裝得妯娌情深,熱絡地拉住閔氏的腕子,“姐姐我跟你說,今有你愛吃的四喜丸子,冷了就不好吃了,這幫小碎催自個兒長了嘴也用不著你喂,你守著做甚……”閔氏被她連勸帶嗔地拖走。

“呸!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姜聿低聲啐了一口。

他旁邊,徐遲捧著碗發呆。

那粥剛從大鍋裡舀出來,能把人燙掉一層皮,這人十指指尖都被燙得由白轉紅,卻無知無覺。

“喂,想什麼呢?”周岐喚了一聲。

徐遲明顯被驚了一下,眼珠一轉回過神,放下粥碗:“沒什麼。”周岐看他把燙紅的手指按在後脖子上降溫,內心浮現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你想吃?”周岐探過身子,表情戲謔,“想吃什麼,哥給您來?”徐遲垂著眼睫,八風不動:“沒有。”周岐壞嘛,就詐他:“那你口水乾什麼?”徐遲動作一僵,勉強剋制住下意識想去抹嘴角的衝動。

“哈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周岐夾了醃黃瓜扔進嘴裡,嚼得嘎嘣嘎嘣響,“不知道你,反正我饞的,這些天沒好好吃過一頓正經飯,尤其那個清蒸鱸魚啊……”徐遲黑沉沉的眼珠定定地望著他。

他這麼看人的時候渾身都散發出無聲的譴責,周刺頭居然有點怵:“怎,怎麼了?”徐遲輕輕放下筷子,起身,走了。

周岐:“……”逗他兩句而已,脾氣這麼大的嗎?

“欸?遲哥就這麼走了?他一口都沒吃呢!個饅頭也總比餓著強啊……遲哥!”

“行了,甭叫魂了。”周岐的臉也不大好,“回頭你揣兩個饅頭帶回去,他要是不吃,餓死了算你的。”

“?”姜聿懵了,“不是,關我什麼事兒?”胡亂喝了點粥,周岐出來,在門口撞見徐遲,他倚靠廊柱,仰著頭不知在看什麼,下巴到脖子繃出好看的線條。

周岐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兒,琢磨著應該開口說點什麼。

其實他就想問一個問題,你的擊劍哪兒學的?

但他直覺徐遲不會告訴他,事實上,他可以肯定,不管他問什麼,徐遲都不會如實回答。

這人身上戒備的痕跡太重,拒人於千里之外。

夜風微寒,空氣中有股奇異的香味,來自門外那棵正處開花期的老槐樹。

沒想到先開口的是徐遲,微抬的下頜到滾動的喉結,暢的線條輕輕一滑:“你有話想說?”周岐摸摸鼻子:“很明顯嗎?”

“明顯。”徐遲點頭,“一整天了。”是的,周岐這一整天都有意無意地圍著徐遲轉,離得近了就拿餘光瞟,離得遠了就豎起耳朵聽,語還休的,能把活生生一個快的直男給折磨死。

“咳。”周岐擼了一把寸頭,拿下巴指了指徐遲,“那天在三號劍道,是你吧?”

“是我。”徐遲並不否認。

周岐:“後來你跑什麼?”

“沒跑。”徐遲難得有耐心解釋這些實在稱不上事的小事,“只是掉線了。”極限就到這裡,再往深了講為什麼掉線他就要煩了。

所幸周岐也沒追問,轉而問:“你打敗我的那一招,跟誰學的?”呼——憋了一天總算給問出來了!

他有點緊張,看向徐遲的眼神裡莫名多了點期待。

——這人跟上將有關聯嗎?他們都姓徐。

——上將即使亡故,他也迫切想了解所有能跟對方扯上關係的人或事,隨便什麼,都可以。他的記憶不全,只能通過這個方式來恩與緬懷。

“忘了。”可徐遲這麼回答。

“忘了?”周岐瞬間卡了殼,巨大的失落席捲而來,他猶不死心,對暗號似的追問,“那你知道擊劍的靈魂是什麼嗎?”徐遲側目,看傻子一樣蹙眉看他。

兩人眼對眼,半晌,徐遲冷淡地道:“周先生,你要是想深入探討有關擊劍的話題,不妨等我們出去之後再聊。”

“……”眾人陸續吃完,朱閔氏不放心,前來叮囑:“想必你們來的時候成婆就叮囑過了,赤村的規矩,一不得半夜出門……”話剛說一半,蘇氏磕著瓜子打斷她:“甭聽那個死老太婆胡謅!就赤村這個小破地方,還立規矩?真真是笑死人了,也就你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閔氏聲氣不足地反駁。

“子不語怪力亂神。夫人多慮。”朱逍握住閔氏窄肩,安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歇息吧。”他說著,攏了攏閔氏的衣襟,抬頭張望一陣,迅速低下頭。

周岐捕捉到這個抬頭的姿勢,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肯定有什麼很重要但被他忽略了的東西,先前徐遲也是盯著那個方向瞅了很久。

只見廊上掛著一排風燈,風燈由紅桐油紙糊成的,半透明,燈肚上繪美人,燈裡燃香油。

抱著此燈必有貓膩的心情細看,還真讓周岐發現了貓膩!

最邊上的一盞風燈上,纏了一條緋的絲綢。

……

周岐扭頭,正瞧見身穿緋衣裳的蘇氏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住閔氏的背影,她吐出嘴裡的瓜子殼,冷哼一聲,緩緩扯出一個顧盼生姿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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