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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方圓十里就這一個能躲雨的地方。”徐遲點頭,表示遭遇雷同。
“既然來都來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幕後黑手綁架我們到底是想耍什麼花樣。”
“神他媽來都來了,可真樂觀。”有人小聲嘲諷,“怕不是個傻子。”
“大家都振作一點!相逢即有緣嘛。”姜聿像沒聽見,有心想活躍氣氛,奈何無人響應。
姜聿撓頭,他看出自打這最後一名客人進來,也不知道是這人的氣場太強還是怎麼的,大家突然都變得拘謹起來,話也不說了,天兒也不聊了。不說正常人,即使是他這種心比天大的,面對徐遲也沒來由地有點緊張,一緊張,他就不受控制地抖機靈:“徐兄,一看你跟周哥就很有緣,命中註定終有一見吶。”
“喲。”周岐扯了扯耳,“這話怎麼說?”
“瞅瞅你倆穿的!”姜聿到底是個不知者無畏的小男生,“嘿,就跟提前商量好似的,這藍白的顏配的,還
青
小清新,很有夏天的
覺!這不妥妥兒的情侶裝嗎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全場瞬間靜默如墳場。
有人捂臉,有人搖頭,有人罵了句傻。
“咔”一聲,周岐把叉子戳進了木桌。
徐遲朝他投去死亡凝視:“……”段子沒達到預期效果。
姜聿意識到又嘴瓢了,他有點尷尬,尤其是當那兩位兄臺朝他投來“你是智障吧”的眼神時,尷尬又轉化為一絲絲害怕。
他縮縮脖子埋下頭,開始嘰裡咕嚕地背詩解壓。
徐遲煩不勝煩,無意中聽了一耳朵,什麼“天上的白雲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十分十分特別白”,再或者,“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狼狽地站在你面前,你荷包裡沒捅錢也不樂意掃個碼……”徐遲:“……”他彷彿頓悟了詩人這個職業的奧義?
這時,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管家憑空出現在身後,他故意咳嗽一聲,幾位可憐的女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
“客人們,久等了。”阿諾爾僵直地立著,臂彎裡掛著潔白的餐巾,乍一看,像一個人形木偶。他裂開過分鮮豔的嘴,高聲宣佈,“讓我們歡
莊園的主人——尊貴的公爵夫人。”第2章人形模特他說完,讓開一些,一位矮胖婦人現出身形。
她穿著繁冗蓬裙,頭上的黑蕾絲禮帽大得就像一柄傘,傘面上嵌著一顆巨大的祖母綠,放
出詭譎的光,帽簷投下濃重的陰影,遮蓋了五官。蓬裙前後大開,
房被過緊的
衣擠壓得變了形,皮膚上凝著水霧,又溼又白,浮著不正常的紅褐斑點。
在座不少男士被大波引了注意,熱血還沒來得及往下,公爵夫人抬起頭,尊容從帽簷底下滑出——那張臉已不能用醜陋來形容,而是詭奇。浮腫的臉如汪洋大海,五官卻小而集中,吝嗇地擠在一座小島上。尤其是那張嘴,薄得只剩一條縫兒,一裂開,細細密密的尖牙上是
的牙齦,瞧著瘮人。
就連徐遲這種見過無數大世面的,一時間也覺得血有點涼。
眾人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對面的周岐忍不住罵了句“”。
公爵夫人恍若沒聽見,趾高氣昂地飄向了長桌盡頭。
是的,不是走,她用飄的。
全程一點腳步聲也沒有,女人的重量眼可見,移動起來卻輕盈迅捷,一眨眼的功夫,就瞬移到主位,落了座。
所有人都緊張地屏住了呼,面如菜
。
有人在發抖,連帶著沉重的木椅嘎吱作響。
前菜早已上桌,之前已經有兩個經不住誘惑的先啃了幾口麵包。
管家阿諾爾看見桌布上的麵包屑,出聲警告:“作為禮數週全的貴族,夫人希望她邀請的貴客們也能嚴格遵守用餐禮儀。否則,惹惱了公爵夫人,後果自負。”他說後果自負的時候,著重加強了語氣,說完,猩紅的舌頭了
嘴
,墨綠
的瞳仁裡閃過
光。
“什什什什麼後果?”偷吃麵包的其中一個不安地詢問。
管家沒說話,回以一個蜥蜴般的微笑。
那兩人一哆嗦,立馬不約而同動手摳嗓子,想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阿諾爾,你又調皮了。不要以嚇唬客人為樂。”公爵夫人一開口,滿桌客人倒一口涼氣——這低沉的音
,這沙啞的質
,妥妥兒的優質男低音啊!
也就是這時候,人們才注意到公爵夫人脖子上小巧的喉結,說話時那典型的男象徵宛如小異形般在皮膚底下爬上爬下,像是想破繭而出。
媽的,還是個女裝大佬。
徐遲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十指握,捻了捻,他聽到周岐疑惑的嗓音傳來:“所以他的
純粹是暴力擠出來的?”公爵夫人死氣沉沉的眼瞳不悅地轉向這邊。
姜聿:你可少說點吧牢頭。
晚宴在靜默中展開,儘管餓壞了,但在這種環境下,穿著溼透的衣服,還能放開手腳大吃大喝的幾乎沒有,多數人就只隨便點食物果腹。當然,其中還有另一層顧慮,怕被這詭異的主僕倆毒死。
徐遲倒是沒什麼影響,還按正常飯量吃,但他的胃經過長時間的斷食早就萎縮變小,盡全力吃也只能撐到前菜結束。
到後來,整桌就只剩下周岐一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