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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完成的事。”

“是奇蹟。”冷近的喉嚨發癢,抑制不住咳嗽兩聲,“我該想到的,沒有k,天合寶鑑無論如何是打不開的。”

“可能這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野心的男人大笑兩聲,“當年天合寶鑑助袁百道攘外安內,中央集權,鞏固王室,現如今這寶貝落到我曹崇業手上,一切都是天道命數,說到底,這個國家合該姓曹。冷老元帥,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冷近忙不迭點頭,“元首先生抬舉了,冷某早就不是什麼元帥。”

“你要想當,我就給你個元帥噹噹又有何妨?就是怕瑣事耽誤了您養老。”

“老了老了,元首先生還是放過我這個糟老頭子吧。”二人你來我往,虛情假意,周旋一陣。

曹崇業忽然道:“你知道那幫烏合之眾擁護的誰麼?”冷近:“在下不知。”曹崇業:“袁啟。”

“嗯?”冷近面上的驚詫不似作偽,耷拉的眼皮子掀開,“那孩子當年不是……”

“是啊,我也納悶。那幫人如果不是隨便拉了個倒黴孩子當傀儡,好扯出面旗幟師出有名的話,那個中原委……”曹崇業哼笑一聲,陰鷙的目光落到上,“恐怕就要問問您的寶貝學生了。”說完,他不悅地攏了攏敞開的西裝,轉身出門,“當然,如果他還醒得過來的話。”作為被“邀請”的客人,主人走了,冷近也不好在房間裡多待。他多瞄了兩眼上沉睡的人,無聲搖頭。

走之前,他俯身拉了拉被角,輕輕把徐遲滑出的手掩上,並隔著被子拍了拍。

一般。

*“有道是思念如馬,自別離,未停蹄啊!哥,我想任姐啊,我想死她了,你說她到底在哪兒呢?你說,任思緲這名兒怎麼就能遍地都是呢?不能啊!我任姐明明特別得那麼明顯……”酒過三巡,姜聿兩頰酡紅,扒著周岐哭嚎,傾訴他三個月來對任思緲滔滔不絕的思念之情。

“有時候我就想,你說我們在魔方里經歷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人也散了,最後什麼也沒撈著。”

“可他媽的記憶還在!乾脆失憶,一了百了,還落得輕省!這一天天的,牽腸掛肚的,不是折磨人麼?!”

“嗚嗚嗚,岐哥,你說任姐會不會已經相親嫁人了啊?她嫁人了,我咋辦啊?說來你不信,她是我的初戀啊!”周岐左耳朵聽右耳朵出,一杯接著一杯,猛灌白酒。

聽了有楞個鐘頭,姜聿醉了,睡了,又醒了,睜開濛的雙眼:呵!老哥居然還在喝,別人不阻止,他大有就這樣喝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姜聿一個靈,抹了把臉,劈手奪了周岐的酒杯,被酒麻痺的舌頭有點僵:“別,別喝了,醉死了算誰的?”周岐的酒杯被搶了,也不反抗,他看了姜聿一眼,笑了笑,砰一聲,額頭就這麼重重地砸在桌上。

桌子震了震,菜汁酒水濺了一身,姜聿咻地立正,嘴裡叫嚷著:“哎喲,這動靜……”

“起碼你還能……”周岐單手捂著後頸,含糊地說了句什麼。

“什麼?”姜聿沒聽清。

“起碼你還能抱著希望去找。”

“……”

“老子真他媽羨慕。”這回姜聿聽清了,支著架起的胳膊,僵成了一尊雕塑。

周岐的頭髮長長了,不再是之前剛見面時的寸頭了,短髮遮住眉眼,漆黑的後腦勺很哀傷。

兩人有種心知肚明的默契,酒席上誰也沒提一句徐遲。

但徐遲依舊無處不在。

在酒裡,在記憶裡,在周岐通紅的眼睛裡。

鼻子一酸,姜聿有點想哭:“哥,你是不是很想遲哥?”周岐趴著,沒應聲。

姜聿鼻子:“看來你真的很愛他。”過了好久,一直到姜聿完全醒酒,把周岐扶起來架在肩上,周岐爛醉如泥,只有一點微乎其微的意識。

“你知道嗎?我心裡有個坎兒,一直過不去。”他口齒不清地說,“是,他是沒了,但我總覺得我和他還沒徹底結束。說不定哪一天,他還會回來呢?他說的對,愛有什麼重要的?我想他,也不是因為愛。”

“是剛需。”*氣氛緊繃得像是裝滿炸藥的鐵桶,隨便丟個火星,都會爆發一陣噼裡啪啦的亂響。

軍裝外套隨意披在肩上,上了年紀的中尉叼著煙,一個勁兒地擂著桌子。

“大事在即!非要在這種緊要關頭出點岔子才痛快嗎!啊?哪個小隊跟著他的?德爾塔還是劍虎?”

“報告中尉,是,是德爾塔分隊!”

“他的!臭小子翅膀硬了,敢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擅自行動了!去,滾去給我聯繫!參與行動的,隨便誰,務必把通訊儀給我遞到周岐的耳朵邊上!”昏暗的作戰會議室內,煙霧繚繞,周行知等一干老人個個面沉如水,眉頭能壓到鼻樑。

——三個小時前,周岐一聲不吭,帶著下屬德爾塔小分隊前往地處偏僻的海德利安療養院。

動機不明,事發突然。

“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帶人去一個療養院?”周行知百思不得其解。

“中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冷近冷元帥,據說在那個療養院養病。”有人提醒。

周行知像是才想起來這件事,機關槍似的罵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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