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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徐遲忽然問。

“冷近住宅附近和所處瘋人院周圍的安保都很嚴。”周岐回答,“剛聽說風聲那陣,我家老醉鬼曾經帶人潛進過瘋人院,問候了冷元帥。為此,老醉鬼回來後很鬱悶了一陣,說是冷近已經徹底老糊塗了,瘋瘋癲癲的連他也不認得,除此之外,瘋人院各項設施齊全,也很人化,沒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再後來各處活動頻繁,我們忙得腳不沾地,就沒再花力關注這件事。”聞言,徐遲沉默了一陣,沉沉的目光動了動:“你知道那個瘋人院叫什麼名兒嗎?”

“記不清了。”周岐眯著眼努力想了想,遲疑倒,“好像叫海得什麼療養院?”

“海德利安療養院。”徐遲糾正。

“啊對。”周岐打了個響指,而後頓住,扭頭,面驚奇,“嗯?你怎麼知道?”

“我那件病號服上,就印著這個名字。”徐遲微收的下巴因緊繃而顯得格外凌厲,嘴角下壓,“在魔方里醒來後,我每都很茫,身上唯一的所有物就是那件天天穿著的衣服,海德利安這個名字用金線繡在衣領上,我天天看,夜夜看,正過來反過來,中文英文,重複的次數多了,早就刻在了腦子裡。”徐遲很少表心跡與情緒,這是周岐第一次聽他說起茫。原來徐上將與我等普通人一樣,也會茫,突然在全然陌生的環境裡醒來也會不知所措。

這一下子,周岐看徐遲都覺得親切了一些,總之,這人在他眼裡離神越來越遠,越來越像個人了。

“也就是說,你被冷凍期間,與冷近住在同一家療養院?”周岐蹙起眉,拇指捻著食指,“世上有這麼湊巧的事嗎?”事件的真相彷彿終於吝嗇地出冰山一角。

“當然沒有。”徐遲斷言,“冷近老成骨頭渣也不可能瘋,海德利安也絕不只是一家普通療養院,政客慣用的障眼法罷了,騙騙你這種不太聰明的小傢伙。”小傢伙?哪裡小?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嗯?”周小傢伙豎起眼睛,豎起一手指,隔空點了點,“警告你啊,你這是在發表危險言論。”

“哦,是嗎?”

“你再說一遍試試。”

“小、家、夥。”徐遲挑著眉,一字一頓地挑釁,洗手間暖黃的燈光下,他的雙頰竟罕見地泛出一絲紅暈來,襯得眉發愈黑,愈白,眼珠子裡轉著幽邃波光,猶如暗夜裡一株盛放的曼珠沙華。

世上有這樣一種人,即使不說話,也能準確無誤地傳達信息。徐遲就是。當他想威懾旁人,他只需保持某個特定的坐姿;當他想杜絕打擾,他只需散發出疏離冷漠的氣場;而當他想傳達愛意,他只要像現在這樣看著那個特定的人。

只是一個眼神而已。

七分促狹,三分誘惑。

那一瞬間,周岐到周遭強大的磁場倏地收束成線,乍然聚攏到他的身上。他聽到汩汩血鼓譟耳膜發出的靡靡之音,聽到身體深處叫囂的渴望,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迫使他發起猛烈的攻勢,一手掐著徐遲的,一手扶住徐遲的後腦勺,翻身將人用力按向門板。

門板發出砰然巨響。

他攫住那兩瓣

狠命廝磨。

齒磕碰出火花,戰慄直抵骨髓。

原來有比酒和毒品更讓人上癮的東西。

嚐到徐遲舌尖滋味的剎那,周岐發出滿足的喟嘆,勾著舌咬著將吻無限加深。

門板發出吱嘎呻

門後支著無數雙耳朵,正焦躁不安地窺聽著洗手間內的動靜。

門內充斥著昏女生喃喃不斷的囈語。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環境了。

沒有比這更動情的吻了。

周岐繃著身軀,近乎虔誠地抱著徐遲,想用盡全身力氣又怕疼了徐遲,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息著將臉埋進徐遲頸間,貪婪地嗅著徐遲逐漸熱起來的氣息,一動不動。

許久,他到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一下一下蹭著他的發茬。

“我該怎麼稱呼你,”徐遲放柔了原本冷的嗓音,有點嘶啞,“我的殿下?”

“就叫我周岐。”周岐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帶著濃厚的鼻音,“那個名字對現在的我而言,太遙遠太陌生了,我不喜歡。”

“好,周岐。”徐遲的手往下滑,停在周岐寬厚的背上,“我從出生起就沒有名,只有姓。姓徐,代號k。徐遲這個名字也是臨時起的,我用這個名字與你重新認識,以後你就叫我徐遲,好不好?”

“好的上將。”周岐故意唱反調,他往後拉開一點距離,額頭抵著徐遲的額頭,滿意地俯視那兩瓣被他雕琢出血,“你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後悔?”徐遲長久地沒有回應,只用指尖輕而緩地在周岐背上漫無目的地遊走。

周岐不放過他,掐了掐他的以示催促。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徐遲躲了躲,鼻尖上滲出熱汗,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結果第一句話就讓周岐心頭驀地一痛。

“胡說什麼,怎麼就死過一次了?你那叫在鬼門關溜達一圈,閻王爺不肯收,又給退回來了。”他略幼稚地反駁。

好像否定了,徐遲二十年來所受的那些苦就能過去了。

徐遲卻不理他,自顧自往下說。

“在黑暗中自省得久了,我明白了一個簡單卻正確的道理,那就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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