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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聽，趁機學習一下。穆承淵還是很欣他這般知上進的。

頭一樣自然是太后所贈的瑪瑙手串，這玩意據說已在皇太后手腕上戴了幾十年，必是珍品無疑，太后又親手給如鐵戴上，足可見示好之意。但是如鐵很有幾分自知之明，皇太后十有八九是看在睿王的面子，心裡有多喜歡他也未必，從她最後瞧他的眼神，如鐵猜，她應是不會動不動就把自己召進宮了。

平安扣、玉如意、玉蝴蝶等等，都是寓意吉祥之物。如鐵骨子裡仍維持著以前的窮酸，好東西捨不得用，看過一遍之後就叫人收起來。至於皇后送的玉石葡萄，他這會兒也徹底明白了葡萄的含義，穆承淵問他要如何處置時，如鐵略一沉，就命人擺到了山海廳。

“反正是擺件，擺出來也叫大家都領一領皇后娘娘的賞，殿下覺得這樣如何？”如鐵笑嘻嘻道。

要他說，這種拐彎抹角損人不利己的手段實在太low了，換個心開闊的來，壓就不會放在心上。

貴妃送的皇帝送的他都捨不得用，這個不會捨不得，如鐵暗想，最好下次遇見皇后，再得點別的賞。這個葡萄玉質地一般，皇后娘娘還是太小氣了。

穆承淵道:“你處置即可。”睿王本來準備了一篇話，打算在如鐵心情低落時好好安安他，可是皇后送的禮對財如鐵來說完全不起作用，穆承淵不知該笑皇后惡毒的心思都落了空，還是該笑他家王妃神經太了。待紫玉屏風搬過來之後，睿王更從王妃眼睛裡見到了金子才有的光，屏風共有六扇，如鐵趴在屏風上，痴地撫摸著足足有門板那麼大塊的玉，心想這要是賣出去，能得多少錢啊？

哦，御賜的東西，不能賣。

如鐵擦掉口水，換上正經的神，這麼大的好東西，收起來就看不到了，怪可惜的，用起來又太張揚，他糾結得不行，穆承淵看在眼裡，道:“你既喜歡，就擱在房中。左右就咱們兩個看，也不打眼。”如鐵幸福地應了。這屏風一搬進房，滿室都是輕柔的紫光，連香爐子裡飄出來的煙氣都染上了一層紫，難怪叫做紫氣東來，後來他才曉得，這一片高貴綺麗的紫，正是罕見的帝王紫，難怪皇后一見皇帝賞了這屏風，眼珠子都燒紅了。

至於珊瑚鐲，穆承淵倒是沒額外說什麼，只道:“好好收著，母妃生辰時送過去，她定會喜歡的。”如鐵點頭，皇帝、婆婆還有皇后之間八卦，不必睿王親自告訴他，長公主早說過了，皇后的敵意還真是經久不衰啊。

如鐵好奇道:“殿下，皇后一直都是今這樣嗎？”穆承淵道:“不是。以往當著父皇、皇祖母的面，她頂多嘴上不客氣幾句。我也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失態。”可不是嗎，如鐵心想，被屏風還有珊瑚鐲一砸，皇后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皇后的瘋狂，一半是被太后縱容、皇帝忍讓給慣出來的，另一半則是被今的皇帝給出來的。以前她還算聰明，就算經常尖酸刻薄，有何算計到底還是聯合顧傢俬底下來。睿王娶了男妃，她以為終於能揚眉吐氣了，卻被皇帝當著妃嬪的面接二連三打臉，直接氣得昏了頭了。

如鐵道:“殿下，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穆承淵:“……”

“啊啊啊錯了！”如鐵面紅耳赤道:“是，天令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沉不住氣的，一般都會被早早爆頭，成不了最後的贏家。

睿王一招以退為進，也並非毫無用處，這不就爭取到了皇帝嗎？太子對皇帝有過救命之恩，睿王只能通過這樣的法子，一點點，把皇帝偏了的心給拉回來。

太子府丫鬟在御前指認睿王妃原是太子男寵，隔天傳到了永昌侯府，榮安長公主面沉如水，按大楚婚俗，新婚第二天要拜見的是婆家，永昌侯府作為孃家，長公主與雲侯當並未在壽康宮，倒是把皇后這場戲給錯過了。雖然皇帝已明令不許人再提，還了皇后的足，長公主仍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可恨她不在場，否則以永昌侯府的名義，就能直接打皇后的臉，皇后這明顯是沒把永昌侯府放在眼裡啊。

長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拔了簪環跑去皇帝面前跪下，求皇帝準如鐵與睿王和離，理由也是現成的，皇后乃眾皇子嫡母，新婚第二就挑兒媳的錯，這在整個大楚都聞所未聞，明擺著是對如鐵不滿，對永昌侯府不滿。雲家又不是養不起兒子，既然兒子嫁過去不得喜歡，不如領回家，另尋良人，也省得扎皇后的眼。

皇帝頭疼，哪有剛成婚就和離的？偏他勸不了長公主，畢竟如鐵是他要放在永昌侯府的，皇后也是在他眼皮底下鬧個不停，算起來他是半個罪魁。皇帝只得一邊向長公主賠笑臉，一邊火速召睿王進宮。

水桃娶回家還沒焐熱，就要面臨離婚危機的睿王:“……”好在長公主對睿王這個兒婿相當滿意，睿王一來，長公主臉好了不少，皇帝趁機勸了又勸，長公主的氣總算消了。皇帝也意識到了，皇后這一折騰，得罪的可不只是睿王，還有永昌侯府，要怎樣才能安撫永昌侯府？

要知道永昌侯府比較特殊，這一家子都是深明大義之人，早些年長公主和親南詔，歷經千辛萬苦才返朝，與永昌侯雲重結親，雲重為大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