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天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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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巡檢在殺入荻村時,被徐老兄的長公子徐永年以飛刀擊斃,因而斷了線索。”
“這樣找有如大海里撈針。”丘兄不住搖頭:“在下雖說久闖江湖,十二歲出道闖蕩半生,見過不少江湖豪傑武林高手,但像這種甘心做漢,出賣反清復明志士的無恥小人物,的確不易找出
底來。”
“全靠丘兄了。”李元慶取出一張莊票遞過:“這是江寧通泉錢莊的三千兩銀子,憑票即付不釐金的莊票,算是第一期付款。在下不問時間,不問手段,只請丘兄搜殺這三個漢
。荻村男女共一百零九名,十二名上了法場,九十六名光榮的戰死,他們在泉下等了五年,再等幾年也不要緊。”
“李兄,我要問你一句話,你要據實回答。”
“丘兄請問。”
“你們還不放棄行刺滿帝的企圖?”
“不會。”李元慶莊嚴地說:“心存漢室,殆而後已;永不屈服,永不投降。”
“你知道要連累多少人嗎?”
“不管事成與否,事後我們會身而出,希望不至於連累無辜。當然,犧牲是免不了的。”
“李兄是大地會的人?”
“在下只是一個心存漢室的人,家祖是揚州十的受害者,我做的事,我自己負責。”
“我接了你這筆買賣。”丘兄說:“我需要一年期限,事成與否,我都會給你迴音,就算我丘如柏死了,我的朋友也會將訊息傳到。”
“在下代表荻村九泉下的魂,向丘兄致誠摯的祝福,祝馬到成功。”
“彼此彼此。”丘如柏將莊票納入懷中:“後連絡與信息的傳遞,在下另與張兄計議,法不傳六耳,李兄請不必過問。從現在起,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告辭。”十天後,舊江口鎮。
這是一座大江北岸的小鎮,卻有一座巡檢司衙門,可知這一帶的治安相當差。鎮上百餘戶人家,大多數靠水吃水的人,部份漁戶與大江的小賊通聲氣,經常有來歷不明的人在鎮中出入,並不以巡捕多而有所顧忌。
傍晚時分,一艘小舟泊上了鎮南的簡易碼頭。
丘如柏與十天前出現在李家的時候完全不同,黑油油的大辮盤在頭上,赤著上身,出一身結實的古銅
肌膚,渾身散發出驃悍
獷的氣息,一舉一動矯捷靈活,整個人充滿了豹子般的危險氣息。
他練地繫好舟,進入低矮的船蓬,抓起一件短褐衫搭上肩,
間加了一條兼作
囊的寬
帶,哼著荒腔走板的揚州小調,跳上了碼頭。
這一帶泊了十餘艘各式各樣的小舟,碼頭上走動的,全是不三不四的野人物。
一個穿了巡捕服的大漢,站在通向碼頭的街口,瞥了大踏步而來的丘如柏一眼,剛轉過身,突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重新轉過身來,突然大手一伸,半分不差扣住了丘如柏的左手脈門。
“閣下,咱們眼生得很,幹什麼的?”巡捕沉聲問,一雙犀利的鷹目緊住丘如柏的眼神:“船上有貨?”
“開玩笑!貨早就了。”丘如柏笑笑:“鎮江來的一批南貨,賺了七十兩銀子,橫江虎鯊就
掉了四十兩,簡直是天打雷闢。”
“唔!原來你是常州那一夥的。”
“是呀!田老大今晚就在鎮江享福。”
“你姓什麼?”巡捕放手問,神和藹了些。
“姓丘,丘一斗,綽號叫一斗金。菩薩保佑!希望過兩年時來運轉,真的賺夠一斗金,討個老婆抱抱孩子,再也不和你們這種人打道了。”
“你不是這種材料。”巡捕笑笑:“不要在本鎮生事,不然,你這輩子永遠沒有賺一斗金的希望了,知道嗎?”
“知道知道,雖說在下過了江,但過江的不一定是強龍。就算是強龍,也不敢鬥你們這些地頭蛇,對不對?”
“你知道就好。”
“康八爺回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