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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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不許你辜負她。”他沉靜地說:“她所提出的條件不管是否愚蠢,卻可以看出她對你的痴情,和對她安家的孝心。”遠處樹叢中,鑽出臉仍然蒼白的永康。

“爹,孩兒一天中,在兩位姑娘身上,經歷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情考驗。”永康走近說,不自覺地嘆息一聲:“人總會長大成的,情與對人生的看法也一樣。”

“你的結論是什麼?孩子。”

“愛一個身心不屬於你的人,將是人生最大的錯誤和痛苦。”

“你是指玉鳳?”

“是的。”永康又不自幽幽一嘆:“她是一個堅強的、有野心的、志在江湖追求名利的女人,她不知道也不願知道被愛是什麼滋味。”

“你還不是一樣。”

“爹,孩兒總算大徹大悟了,死裡逃生,孩兒懂得很多道理,包括愛和被愛。”

“那就好。”徐華棠欣然頷首:“寒毒清除了嗎?”

“完全離體了。要不是那位姓戚的提及以至陽奇功疏導的事,孩兒恐怕早就到陰曹地府投到了。”

“要不是為父及時趕到,你恐怕沒有機會徹底驅除寒毒,恐將遺患終生。孩子,記住永遠永遠不要再犯這種大意錯誤。你必須將每一個人看成勁敵,絲毫大意,付出的代價是極為慘重的。回去吧,這件事,你自己好好安排,你已經長大了,為父不能替你出主意。”父子倆往回走,談談說說消失在北面的小徑轉向處。

當晚,三名劍術通玄的黑影侵入安家,安家早有提防,以逸待勞借房舍狙擊。三黑影有兩名受傷,未能侵入內院中樞,狼狽而遁。

次夜,入侵的人增加了兩倍,十個人分三路入侵,要強行攻入安宅的中樞內堂。

可是,依然勞而無功,安家防守得有如金城湯池,入侵的人再次鎩羽而遁。有一組三個人,是從梁家的大院遁走的,梁家毫無動靜,無人出面攔阻,任由逃走的人從容遠遁。

第三天一早,安海平帶著愛女翠鳳,登門拜訪梁家大爺啟元。兩家宅院對門居住,平時往來密切,僅最近為了應付入侵的強敵忙得團團轉,情勢緊急無暇應酬,所以顯得有點疏遠了。

梁大爺將安海平父女入,兩子一女亦出廳相陪。一番寒暄之後,安海平談上了正題:“啟元兄,聽說你與獨角蛟東郭宇,已經取得了某種諒解,不知可有其事?”梁大爺心中有數,心理上早有準備。

“算不上什麼諒解,他的確曾經派人至舍下談條件。”梁大爺泰然承認:“海平兄,你知道,敝船行並不想與那些黑道人士結怨。”

“啟元兄當然知道獨角蛟與青獅是師兄弟,他兩人都是拔山舉鼎的死黨。

拔山舉鼎謀奪江寧船行,無所不用其極,十年來從未放棄謀奪的陰謀,不達目的他是不會放手的。青獅之所以不斷向兄弟的尚武堂尋仇,起因可說是直接牽涉到貴船行。那年拔山舉鼎的爪牙劫走貴行一艘貨船,兄弟的尚武堂弟子恰逢其會,基於道義將船奪回。之後青獅糾合狐群狗黨,一而再尋仇報復,恩怨牽涉無休止,雙方死傷甚眾,仇怨愈結愈深,這些恩怨乃是眾所周知的事。”

“海平兄,追回船貨,敝行是按行情付給貴堂十足酬金的,這也是貴堂的責任。”梁大爺為自己的立場辨護:“黑白不相容,與貴堂結怨的人,不止青獅那一群黑道兇魔,貴堂當然能鐵肩擔待。”

“對,敝堂本來就一力擔待。”安海平笑笑:“所以這次拔山舉鼎傾巢而至,兄弟僅向有過命情的朋友求救,並未期望梁兄襄助。”

“海平兄,不瞞你說,兄弟想助也力不從心。”梁大爺苦笑:“獨角蛟已聚眾相轉,虎視眈眈,兄弟自顧不暇,委實無能為力。”

“梁兄應該知道,拔山舉鼎志在圖謀你我兩家。”安海平正說:“把這件事分開來說,正中了他們的詭計,他們就希望各個擊破,分而噬之。”

“安伯伯。”玉鳳突然嘴:“話不是這麼說,冤有頭,債有主,獨角蛟是衝我梁家而來的,派人前來要求和解,在情在理,家父沒有理由拒絕。難道說,家父必須與他們周旋到底嗎?冤連怨結,家父擔待不起呢。”

“玉鳳妹,難道你沒有看出他們的陰謀嗎?”翠鳳正說:“在我安家仍可抗拒他們時,他們必定向你家提出許多優厚的和解條件,等到…”

“翠鳳姐,你說得太早了,你似乎已經認定家父已經接受了他們不少優厚條件,所以堂而皇之提責難,是不是有失公允?”玉鳳搶著說。

“咦!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玉鳳說得理直氣壯:“不管他們是否肯付出優厚條件和解,家父也必須為江寧船行的利益打算。”

“梁兄,令媛的意思,大概也是閣下的意思了。”安海平憤然而起:“好,很好。

我安海平有一件要求,希望閣下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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