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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這樣的平和就要結束了。

離別正在像他們走來。

時間的向在一期一振眼前浮現，由星河匯成的河具象化地向著看不到盡頭的遠方奔騰。

他忽然就從真實的景象當中脫離的出來，置身於時間河之外，看著它的動軌跡。

河的光芒是如此讓人失。

一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觸碰向那片時間。

波紋盪開，周圍的景再次模糊。

一期睜開眼睛，眼前的光線被遮擋了大半，柔軟的布料覆在他的臉上，擋住了那片陽光。

“御前大人？”布料被撤開，一期才看清那是三月的袖子，而他自己正躺在他的腿上，懶散地午休。

一期連忙起身，輕咳一聲道:“夫人。”三月道:“御前大人醒了呀，休息的好嗎？”

“在夫人身邊當然——”一期忽然意識到周圍的景出現了變化，心中重重一跳。

他猛地抓住了三月的手。

看到了一期驟變的臉，三月歪歪頭，臉上浮現了不解的神情，“怎麼了，御前大人是身體不適了？”

“夫人……”一期開口時到喉頭極為艱澀，“現在是什麼年份？”

“哈哈哈，原來是睡傻了呀，”三月笑了起來，陽光落在他眼中，毫無陰霾，“現在當然慶長……唔，四年還是五年來著。”聲音傳入耳中，卻讓一期到了一股寒意。

慶長三年，關白大人辭世。

慶長四年九月，北政所離開了大阪城。

而在這樣一個寒冬之中，他如何能在大阪城看到三月。

——簡直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第81章豐臣秀吉的死亡，北政所成為了“高臺院”，搬離大阪城。

豐臣氏滅亡的喪鐘已經敲響，最後征戰的安土桃山時代也走向了落幕。

——本該是這樣的。

一期現在覺自己腦子裡存在著一道朦朧的屏障，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篤定事情本來的發展軌跡應該是這個樣子，但眼下摸清的情況卻給他帶來一種由深處萌發的極度不安。

大概是突然沉下來的臉引起了三月的注意，眼前紺的付喪神眨眨眼睛，抬手用手背先試了試自己的溫度，然後轉手探向了一期的額頭，認真地比對了一下，動作間帶著嘗試的生疏。

“哦呀，是有些發熱呢，”三月道，“付喪神有時候也會生病的，御前大人可不要掉以輕心。”

“不是，我沒有生病，你的體溫本來就比我低不少，”一期握住他的那隻手，晃了晃。

說話間，剛才那些顯的情緒已經被他妥善地收了起來。

現在看著，他的神情完全就是正常的狀態，本看不出剛才那會兒他的情緒爆發，就好像這只是午休醒來後在夢境與現實之間徘徊恍惚中，不清醒下出現的混亂。

水藍的太刀站在那裡，神態動作間挑不出一絲的不對，看起來與平常沒有什麼分別。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平靜的水面下醞釀著什麼風暴。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身處的大阪城顯得悉又陌生，那些樹木和建築在他眼中也呈現出了種種扭曲的景象。

他需要去驗證更多的信息。

“沒有生病就好，御前大人快去關白大人那裡吧，”三月道。

這剛好給了一期合適的機會，他一臉如常地和夫人暫時告別之後，就立刻循著記憶前往了秀吉所在。

華麗的殿內，衣著一如既往富麗堂皇的矮小老人神抖擻地坐在位子上，握著茶杯配著點心，津津有味地喝茶吃點心。

一期怔在了原地，甚至不敢再往前走，靠近不遠處悉的那位大人。

“呦，一期，”秀吉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抬頭對他朗得笑了笑，“還站在那裡幹嘛？”一期在短暫地停頓之後，便走了過去。

本來他是想要以刀劍該做的護衛姿態站在他身側，不過秀吉制止了他，明確示意讓他在桌子另一邊的位置上坐下。

等一期端正坐好後抬起頭，看到的就是一臉長輩慈愛笑容的豐臣秀吉。

“一期啊，”秀吉笑著，完全是一幅關心晚輩情生活的長輩模樣，“最近和三月相處得還不錯？”一期道:“託您的福，一切都好。”於是秀吉便出了欣滿意的笑容，繼續與一期閒話家常。一對付喪神和一對人類的夫的事情討論起來，在其他人開來十分奇特，但是在這邊卻只有溫馨的氣息。

與秀吉告辭，轉身離開的時候，一期嘴角原本掛著的笑容便淡了下來，多出了許多其他的東西，笑容的彩變得複雜而斑駁。

穿過走廊的風讓走在上面的一期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垂眸站在那裡，臉上落下了一片陰影，讓輪廓看起來模糊了一些。周圍生動的聲音飄入了他耳中，但完全不能令他放鬆下了。

就這樣怪異佇立在走廊當中沉思了片刻後，他再一次動了起來，腳下明確地朝著北政所那邊走去。

已經上了年紀的夫人散發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美麗，面容平和慈祥，宛如降臨世間解救疾苦的菩薩。

她跪在佛龕前，雙手合十，低垂著頭，雙目合著低聲唸誦佛經。空氣中滿是讓人內心不自覺趨向平靜的檀香。

一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