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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開頭,小姐坐在畫樓繡牡丹,一陣風吹來,手帕掉到樓下,正好砸到l路過的落魄書生。垂眸抬頭間,兩個人就已經一見鍾情。
清伶手裡捏著一塊手帕,在極小的範圍內踏著小碎步,用以烘托富家小姐的教養與心情。
這種情情愛愛的故事理解起來不難,柳寧歡看懂了。要不是知道清伶心有所屬,柳寧歡恐怕會以為這是本出演。
一段心裡獨白結束,音樂突變,悠揚又輕盈,彷彿真有一陣微風拂過。
清伶捧著手帕,明明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但那手帕就是自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好像真的乘著風。
柳寧歡還在想這是怎麼做到的,突然眼前一黑。
那手帕不偏不倚,正好蓋住了她的頭。
第17章定情柳寧歡捧著手帕,痴痴地笑。
手帕上有一種很淡卻很獨特的香味,清新又典雅,就像清伶這個人一樣。她不知道清伶是不是故意的,但清伶在臺上偷偷看了她兩眼,她就知道這是清伶在兌現承諾。
她嘿嘿笑了兩聲,因為過於猥瑣,旁邊的大叔狐疑地盯了她一眼,朝遠處坐了坐。
柳寧歡仰頭看舞臺,她不知道古代是怎麼打光的,但所有光就是聚焦在清伶身上,將她裝點成了一個閃閃發光的人,甚至是……一個神。
她是柳寧歡能夠幻想出的理想型,對於柳寧歡而言,自然帶有某種神。
所有隻存在於概念中的完美對象,都帶有神。
柳寧歡看清伶在臺上唱那出婉轉哀怨的戲,突然生出一種割裂。
清伶和渣皇帝也是故事,而她既是寫故事的人,也是看故事的人。
死忠粉的詛咒就是那陣風,讓她陰差陽錯參與到這個故事中來,卻註定不能上臺。
主線是她們的,她什麼都沒有。
柳寧歡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受,她想:清伶這麼好看,可自己快死了,在那之前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她深深地看著清伶,想把這個人刻進腦子裡。
然後就在這時,不遠處喧譁起來。
“有人暈了!暈了!”尖叫聲,桌椅倒地的聲音。
又過了兩秒鐘,那聲音就變成——“死人啦!”眾人議論紛紛,不知如何是好。在嘈雜無序的雜音裡,有一個人冷靜地說:“麻煩讓一讓,我是大夫。”大家讓出一條道,一個白衣女人走到暈倒的人身邊,開始檢查發生了什麼。那個白衣女人就從柳寧歡身後經過,柳寧歡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雲景。
暗戀清伶的雲景、診斷出柳班主中了見魅的雲景、出門遊歷的雲景、天下第一神醫雲景。
雲景非常淡定,這份從容染了其他人,嘈雜聲減弱。
柳寧歡順著縫隙,發現一個女孩倒在地上不斷搐,甚至口吐白沫。柳寧歡猜想是羊癲瘋或者哮
發作,再看著周圍圍觀熱鬧的人群,心裡就有點著急,嚷嚷道:“讓讓,都讓讓!病人需要新鮮空氣,你們都擋在這裡,她快不能呼
了!”第一排距離戲臺太近了,有一個娃娃生被影響,臺詞甚至斷了一瞬間。
柳寧歡去看清伶,清伶依舊如常,完全沒有被眼前的事情所影響,依舊在唱自己的戲。
人群散了一些,雲景回過頭,對柳寧歡點頭致意:“多謝。”柳寧歡也點了點頭。
救人要緊,她隨手揪住路過的某個小廝,說:“二順,快找人過來,把這個人抬到空房間裡去。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你們戲班子承擔不起責任!”二順級別不高,就是個跑腿的。被“責任”兩個字嚇了一跳,連忙衝到後臺找班主去了。
這件事情忙活了很久,等新班主出現並把人搬走之後,大家的心思都沒放在聽戲上了。很多人竊竊私語,低聲議論這起意外。
柳寧歡注意到,清伶全程踏著標準的步伐,連眼神都沒有飄忽一秒。
是非常堅定的人。想到這一點,柳寧歡又歡喜了一點點,輕輕地、羞澀地笑了一下。
柳寧歡沒有管那個犯病的人,而是四平八穩地坐在座位上,看清伶唱完了戲。她隱約看懂了,覺得自己有點兒理解清伶了,便不由自主地高興。
清伶一謝幕,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後臺。後臺知道她是清伶的大金主,因此並不阻攔。柳寧歡暢通無阻地到了清伶面前,興奮道:“你演的太好了!最後我差點都哭了!”清伶已經卸了一大半妝,衣服卻沒換,說:“您還是沒哭。”
“誒?”
“所以我得努把力,下次爭取讓您哭。”清伶說。
柳寧歡哭笑不得,說:“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那種關係,你怎麼能想著讓我哭呢?應該想辦法讓我笑才對啊!”清伶說:“您今晚開心麼?”柳寧歡揮了揮手絹,說:“都接到定情信物了,怎麼可能不開心?我超開心的!”柳寧歡臉頰緋紅,興奮得有點剎不住車。她本來就是騷話選手,封印解除之後就像個地痞無賴,非要顛倒黑白,說些讓別人害臊的話。
清伶“嗯”了一聲。
柳寧歡還覺得不滿足,她:“嗯是什麼意思?你承認這是定情信物了嗎?”柳寧歡覺得自己真的
不要臉的,清伶正在潛伏中,難道會違逆金主嗎?自己只不過仗著知道劇情,在欺負清伶罷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