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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實的車隊早就全滅了。”阿繆死死地盯著清伶和柳寧歡牽在一起的手，說:“倒是你，在準駙馬的面前牽著公主不放，你是什麼意思？”清伶還沒來得及說話，柳寧歡便動了動，掙脫了清伶的手掌。

清伶下意識地蜷縮手掌，除了空氣以外什麼都沒有碰到。

柳寧歡自己往阿繆那邊走過去。看著柳寧歡的背影，清伶下意識喊:“公主。”柳寧歡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沒有情緒的聲音傳過來:“放心，阿繆會好好地把穆將軍換回去的。”然後繼續往前走。

雖然步速很慢，但姿態是決絕的。

看著那瘦弱的背影，清伶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柳寧歡是真的，不想呆在她身邊了。

第102章進食柳寧歡被人帶到了一個帳篷裡，之後沒有見到阿繆和清伶。

和在京城時不同，雖然此處也有很多婢女，但那些婢女的眼神是防備的，是陌生的。柳寧歡走到帳篷口，還沒掀開簾子，就有一個五大三的女人擋在她面前，非常不客氣地問:“你想做什麼？”柳寧歡說:“我想出去看看，阿繆在幹嘛。”那個女人說:“魯格在接待你們趙國來的貴客，你在這裡等著就好。”然後毫不猶豫拉著柳寧歡的手腕，把她摁在椅子上。

柳寧歡便深刻地意識到，與其說自己是和親公主，倒不如說是個特殊的階下囚。

柳寧歡坐在椅子上，又仰頭問:“那，我們趙國的使臣呢？在做什麼？”那個女人硬邦邦地說:“這與你無關。”說完這句話，那個女人就出去了。柳寧歡知道自己身份看似尊貴，但很多人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她無所謂這個，於是坐在原地發呆。

帳篷外聲音喧囂，柳寧歡徹底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又看到那個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個女人把一盤扔在柳寧歡面前的桌子上，說:“吃。”柳寧歡仰著頭問:“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回答:“卓瑪。”柳寧歡說:“卓瑪，謝謝你。但我不想吃。”卓瑪輕蔑地笑了一下，說:“中原人。”中原人就是講究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所以才那麼討厭。

卓瑪看著那盤，那盤半生不，散發出一股生的腥味和羊的羶味。柳寧歡食慾不振，已經很久了，她光是看著這盤，就覺得噁心想吐。

她臉上的表情過於明顯，卓瑪氣憤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阿爾泰族嗎？”柳寧歡只能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卓瑪拎起桌上的羊，往柳寧歡嘴巴里灌。柳寧歡沒想到卓瑪會這麼直接，被迫喝了很大一口。

體剛剛入喉嚨，就吐了出來。

柳寧歡用手指去摳自己的喉嚨，到格外難受。而卓瑪就站在一旁看著，她不相信有人會吃羊、喝羊吐出來。

這一定是這個中原女人的詭計，想博得魯格的憐惜與喜愛。

卓瑪不拿柳寧歡當個稀罕人看待，也不怕阿繆因此責怪她。因此在柳寧歡快把內臟都咳出來的時候，卓瑪直接出了帳篷。

走了幾步之後，卓瑪來到了阿繆所在的帳篷。

阿繆正在跟“趙國的使臣”聊天，講到了公主的嫁妝清單。聊完這個，趙國使臣提了一下那個戰俘將軍的事情，阿繆笑著點點頭，隨後看向卓瑪，問道:“卓瑪，你有什麼事情？”卓瑪說:“她不願意吃我們阿爾泰族的東西，剛剛還吐了。我特意過來告訴魯格。”阿繆和清伶都知道，這個叫卓瑪的女人就是柳寧歡的婢女。那麼卓瑪口中的“她”自然是指柳寧歡。

阿繆聽完之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清伶則是猛地站了起來，說:“你給她吃了什麼？！”阿繆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清伶。

清伶反應過來自己失態，於是咳嗽一下整理表情，隨後說:“魯格離開趙國許久，或許不太清楚。公主落民間時吃了苦，如今在吃食上頗為挑剔。酸甜苦辣的程度不能過甚，更不能吃油炸和葷腥。對於公主來說，阿爾泰族的口味或許過於腥了。如果可以，希望魯格往後能多注意一些……”阿繆好整以暇地看著清伶說完之後，微微揚了揚下巴，說:“寧歡嫁過來之後，就是我們阿爾泰族的人。我吃什麼，她就該吃什麼。你用什麼立場要求這些？”清伶哽住，半晌才捏著拳頭說:“……魯格同公主一起長大，看在年少情誼的份上，還請……”阿繆哼了一聲，說:“你是說她吊著我的同時，又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的事情嗎？哦差點忘了，糾纏最深的正是你。你親手把她送到我身邊，就不要假惺惺地裝出關心的樣子了。如果寧歡在這裡，我想她也會這麼說，你覺得對嗎？”清伶:“……”她清楚地知道阿繆說得是事實，所以她說不出反駁的話。過了一會兒，清伶緩緩坐下，問:“穆山將軍的事情……”阿繆說:“我還沒有同寧歡成親。等真正禮成那，我會親自放了穆將軍的，你叫趙湛不要著急。”清伶說:“那，魯格打算何時成親？”阿繆說:“這得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