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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靈氣，是阿爾泰族目前最為忌憚的趙國將領。

如果阿繆真的把穆山抓回來了，那麼……

阿繆捕獲穆山的消息，經由斥候傳回族內。雖然還不知道族內準備拿她來做什麼，但一想到這樣可以給本族帶來更多的主動，大家都很高興。

軍醫給阿繆的治療，足足用了一個晚上。阿繆的傷又細又重，清理起來很麻煩，更別提還傷到了眼睛那麼重要的部位。

醫療處理完畢之後，阿繆在上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穆山關在哪裡？”手下說:“有專人把守，還用了五條鐵鏈鎖起來，穆山是不可能逃走的，請魯格放心。”阿繆此時還很虛弱，但強行撐著下了，說:“我要去看看她。”手下說:“魯格現在身體不好，還是過幾天再去審問穆山吧。”阿繆掃了手下一眼，說:“需要你教我怎麼做？”那手下便連忙跪下了，說:“不敢。”阿繆去了專門用來關押戰俘的帳篷，穆山果不其然，被五鏈條死死束縛著。

穆山看見阿繆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竟然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

阿繆問:“你笑什麼？”穆山說:“你折了一隻眼，我也算不虧。”阿繆說:“我用一隻眼換來了趙國的戰神，趙國的軍魂，我才不虧。”穆山搖了搖頭，說:“你錯了，趙國的軍魂在每一個將士的身上，不在某一個人身上。你就算殺了我，也不會影響什麼。”阿繆聽見這番挑釁，臉上卻沒有什麼波動。她說:“我剛痛醒就過來找你，不是為了跟你鬥嘴的。我問你，趙寧歡到哪裡去了？”穆山略微疑惑地看著她。

阿繆說:“你們放出消息說趙寧歡死了，我不信。是不是趙湛把她藏起來了？！”穆山低垂了眼眸，半晌，說:“我不知道。”阿繆說:“你怎麼會不知道？她是趙國皇室，以趙湛的格，怎麼可能讓她脫離掌控？”穆山仍是說:“我不知道。平真公主的後事，是皇上和清伶姑娘處理的，其他人都不能參與。如果你堅持認為她還活著，我沒有證據反駁你。如果你想去祭拜她，我倒是可以給你地址。”

“住口！”阿繆隨手撿起一鞭子，重重地在穆山身上。穆山躲也不躲，身上瞬間浮現幾道血痕，鮮血淋漓。

“不准你說她死了。”阿繆這麼警告著，然後離開了牢房。

她沒想到，穆山也不知道柳寧歡消失的真相。但既然趙湛和清伶都這麼諱莫如深，甚至不讓別人接觸葬禮程，那就驗證了她的猜想:柳寧歡沒死，其中大有貓膩。

會有什麼貓膩呢？被趙湛藏在某處嗎？

可阿繆一直派人跟蹤趙湛和清伶的行蹤，也沒找到類似能夠藏住柳寧歡的地方。雖然也有可能是她們倆躲過了探子的監視，但直覺告訴阿繆，她們倆也沒有柳寧歡的行蹤。

但柳寧歡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

阿繆剛一走出帳篷，就看見一隻鴿子飛了過來。那鴿子專門用來傳遞趙湛和清伶的消息，阿繆一看到這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吹了個口哨，把鴿子召喚過來。鴿子腳上繫著一個小木筒，解開之後只有一張紙條，上面寥寥數語，寫著清伶最近的動向。

“清伶汲汲營營，是一個野心的人……趙國的朝廷裡，有很多人對清伶不滿，都在想辦法絆倒她。在這個時候，她竟然能夠放棄權力，跑到深山老林裡去學醫？她又不在乎趙湛的身體……”阿繆喃喃自語，最終得出結論。

“既然這樣，那麼一定是跟柳寧歡有關了。”阿繆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後快步走進自己的帳篷。她右手和右眼都受了傷，所以只能找人代替她寫命令。

“要寫什麼，魯格？”阿繆沉片刻，說:“就寫——跟緊清伶，儘量不要被發現。如果發現了趙寧歡，務必把人擄回來，切記不可傷她。”

“他們應該不認識趙寧歡。”

“我有一副她的肖像畫，給他們傳過去。”剛說完，阿繆就後悔了:“不……不能把肖像畫給他們。這樣，你找個會畫畫的過來，臨摹一幅給他們。”

“是，魯格。”.

清伶在山上呆得越久，就越與山民打成一片。

她是那種水一樣的格，以前就能為了趙湛的任務假裝成各種樣子，如今為了自己的私慾，變得更能忍耐了。

更山民樸實，她又長得又好看，這種取悅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柳寧歡冷眼看著這一切，覺得清伶就是個綠茶，只有自己識破了綠茶本，可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就算她跑出去說清伶是個處心積慮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山民們也只會說“別開玩笑了”。

柳寧歡很惆悵。

她還惆悵著，該不該把清伶的計劃告訴雲景和越仙人。

清伶說，她想悄無聲息地殺掉趙湛，這是不是意味著，在真正的解藥被研製出來之前，雲景和越仙人是安全的呢？

自己勸清伶換一種方式，清伶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她有可能採取自己的建議嗎？自己對她的影響，真的有那麼大嗎？

柳寧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雲景正在看醫書，說:“今天你都嘆氣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