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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沒有我的話，你怎麼可能成功？耶勒一定會跟趙國打起來，如果沒有我，你降得住嗎？阿爾泰族唯一一個可能跟趙國和平相處的王儲人選，就只有我了。”阿繆的語氣很不客氣，還很嫌棄的樣子。柳寧歡卻漸漸地聽出味道來了:“你是為了我才……”柳寧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繆拔高了音量，傲嬌著打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才不可能是為了你！”柳寧歡:“呃……”阿繆瞪了柳寧歡一眼，說:“總之，我一定要回去。那本就是屬於我的位置。如果你也想爭那個位置，你就該理解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柳寧歡便也沒有繼續說話。

阿繆倒了一杯酒，柳寧歡原以為是給她倒的，正要伸手去拿酒杯的時候，卻被阿繆搶了先。

柳寧歡不滿道:“喂，這是我的酒杯！那邊有乾淨的沒人用過的酒杯，你要喝的話用那個啊！”阿繆飛快地喝了一口酒，然後趁著柳寧歡絮絮叨叨的時候，一把拉過柳寧歡，對地把酒渡了過去。

柳寧歡瞪大了眼睛，嚐到第一口酒味的時候，就覺閉上了嘴。清酒從邊洩下去，淋溼了下巴。

柳寧歡覺拉開距離，用袖子不停擦嘴。她震驚地看著阿繆，心想這人真是越來越危險了。

就見阿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眸危險道:“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我是女人，她也是。”阿繆像是在看柳寧歡，又像是透過柳寧歡在看某個別人。

她……她是誰？

柳寧歡眨了眨眼睛，突然渾身僵硬地轉過身。

然後看見了清伶。

清伶抿了抿嘴，短暫地出一個陰鬱的神情。但她馬上低垂了眉眼，掩蓋住所有情緒。

清伶說:“石老闆，關於生意，我有些事想跟您談談，請您隨我過來。”石憧說:“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清伶語氣平淡，道:“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裡人多嘴雜，恐怕並不合適，還是借一步說話吧。”石憧左右環顧一圈，隨即挽起髮髻，說:“那麼，勞煩等我片刻。”石憧扎頭髮的時候，柳寧歡與清伶對視。清伶本來是避開不看她的，但過了一會兒，竟然也抬起了頭。

清伶的瞳孔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美得如同木偶一般。她對柳寧歡彎了彎嘴角，笑意也沒有到達眼底。

柳寧歡攔住石憧，說:“再重要的事情，也可以今天之後再說。表姐不要去。”清伶說:“這是在宴會上，莫非公主怕我？”

“我怕你什麼！我才不怕你！”柳寧歡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有什麼不對，面一下子沉了下來。

清伶看見柳寧歡的表情變化，反而出了一個看起來真心的笑容。

柳寧歡心想:看到我兇她，她竟然還有點開心……幾不見，莫非清伶還多了一個抖m的屬？那得先問問我呀，我可是這方面的先鋒。

事實是，柳寧歡的表情一點兒也不兇，清伶是因為“自己終於引起對方注意了”，所以才笑的。

清伶看著柳寧歡，說:“既然公主不怕我，那公主跟我來吧。反正那件事情，跟石老闆談，或者跟公主談，是一樣的。”清伶在這邊站得太久，已經有很多人若有似無地看過來了。柳寧歡知道清伶是給自己出了個選擇題，於是站起來應戰，說:“表姐，你坐在此處不要動，我去去就來。”柳寧歡總疑心石憧會受到來自清伶的傷害，因而一切行徑都小心翼翼的。柳寧歡走向清伶的時候，阿繆的眼睛裡透出了憤怒的光。

柳寧歡總是這樣，總是不由自主地靠近清伶、親近清伶……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柳寧歡和清伶的身影消失在宴會之中，石憧的頭髮還沒紮好。她重新放下頭髮，望著阿繆，警告道:“就算你愛著她，我也不會允許她跟你回草原的。你對她的愛是佔有慾，你也未曾想過給她自由。”阿繆冷哼一聲，說:“這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柳寧歡跟在清伶身後，站在了花園某個角落。這裡靜悄悄的，除了月光、花香與蚊子以外一無所有。

柳寧歡不大樂意跟清伶站在一起，於是問:“你找我過來，是想談什麼？”清伶轉身看著她，月光下，清伶那瘦削的身材竟然顯出某種威壓來，柳寧歡到自己的氣場被對方壓制住了，因而有些惱羞成怒，連表情也變得不耐。

清伶卻略帶痴地看著她，然後問:“你似乎很擔心，我會對石老闆不利。”柳寧歡愣了一下，說:“有什麼衝我來，你離她遠一點，我不會讓你接觸到她的。”清伶還是有那雙彷彿渴求著什麼的眼睛看著柳寧歡，然後低低地、輕輕地說:“我本就是衝你來的。”柳寧歡沒聽太清楚:“你說什麼？”清伶說:“在你心裡，石憧和柳貞哪一個比較重要？”柳寧歡皺著眉頭說:“為什麼這麼說？她們都是我的親人，我怎……”清伶語氣平靜地打斷了她:“可你甚至沒有發現，柳貞不見了。阿繆坐的是她的座位，你還記得嗎。”柳寧歡一頓，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忘了什麼！

石憧和柳貞……這兩個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是不一樣的。石憧是她穿越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