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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考。

第一反應仍是清伶。清伶送上那麼意味深長的一幅畫,絕對另有目的。是趙湛的設計,還是清伶真的有了別樣的心思?她說她以柳寧歡為藍本,在艱難地生出自我……真的可以相信嗎?柳寧歡賭氣地問“你能不能殺掉趙湛”時,清伶回答的那一個“好”字,又是否能期許它有別的意思呢?

見魅毒霸道又強烈,可它的原理是什麼?這個時代又沒有腦電波監聽器,真能做到那麼細嗎?

我到底……能不能稍微相信她?

對於柳寧歡來說,清伶就像是一片泥濘的沼澤地。在真正邁出腳步之前,她永遠不能確定會不會陷下去。而她本能地傾向於相信清伶,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其次想到了宴會上的異瞳女人——柳寧歡還不知道這個人叫紹布。柳寧歡不知道狸貓換太子的戲碼是如何實現的,但必定跟這個女人有關。趙湛名義上的母親,也就是死去的貴妃,身份是阿爾泰族的神女。這個女人長相與貴妃相似,瞳恰恰相反……合理推測這個女人同貴妃有血緣關係。關於這方面的八卦,柳寧歡倒也聽過一些,因此幾乎能夠確定她就是耶勒和阿繆的“母親”。這也正好跟阿繆告別時說的話對上了。可問題是……她們出現在這裡,是想要做什麼?要解決這個問題,或許只能空去找阿繆聊一聊。

再然後……是裘宰相的問題了。柳寧歡下意識瞥了裘宰相一眼。

她整理思緒的時候,裘宰相就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等柳寧歡掃了裘宰相一眼,裘宰相才開口道:“想清楚了?”柳寧歡沉斂片刻,說:“我一直不知道,您為什麼會選擇我。我今天大概終於明白了。”裘宰相動了動嘴,半晌嘆一口氣,說:“你已經很努力了。”你已經很努力了這種話,往往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做得還不夠好。柳寧歡無奈地搖搖頭笑了一下,說:“我能否斗膽問一句,您選擇我,只有這一個原因嗎?”血脈、傳承、家族……類似的這樣基於背景而與能力無關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說明裘宰相併不理

裘宰相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摸了摸她的腦袋,問:“事事難兩全。或許……你需要一個將軍。”柳寧歡說不出話。

裘宰相就說了兩句話,但柳寧歡已經從中聽出了勉強。現下這個狀態,邊境摩擦不斷,遲早有一場大戰,裘宰相知道,柳寧歡也知道。趙湛那邊有陳將軍,有穆山,甚至還有趙湛自己。而柳寧歡呢?她手上能用的將領型角一個都沒有,到時候戰爭爆發,她該怎麼辦?將國土拱手讓人簽訂不平等條約,啟用沒有經驗的新人,抑或是用別的手段挾制陳將軍、穆山?

而她才剛剛跟陳將軍和穆山過。即使她耍心機拉到了很多同盟,但陳將軍和穆山是有信念的人,她完全無法讓這兩個人動搖。因為從最開始,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這是選擇她將要面臨的困難,但再艱難,裘宰相也只能這麼做。

柳寧歡突然發現,裘信還真是看得最透的那一個。

柳寧歡深呼受到一種迫切的壓力。所謂“世界觀”的厚重,終於以一種現實的形式覆壓下來。

柳寧歡鼻尖冒出了汗,背後一片燥熱,想到:我該怎麼辦?

裘宰相說:“我們在外面呆了這麼久,有些人該著急了,進去吧。”柳寧歡魂不守舍地跟在裘宰相後面,裘宰相又說:“眼下是皇后的生,不該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是臣莽撞了。”柳寧歡神一凜,深呼整理情緒,說:“謝宰相指點,是我著相了。”柳寧歡重新走進宴會廳,看見觥籌錯。石憧坐在原地,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一邊敲擊小桌邊沿,一邊左搖右晃地跟著唱歌。頭髮散了一半,有種既瀟灑又風覺。

柳寧歡對石憧笑了一下,然後走向皇后。但她隱隱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皇后獨自坐著飲酒,宮女和侍衛都候在下頭。那高高的臺子上只有她一個人坐著,看起來孤獨又寂寞。可這分明是她的生

柳寧歡端著酒杯,跪坐在距離皇后最近的地方。她給皇后敬了一杯酒,說:“我還沒有給母后祝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皇后端莊地笑了一下,說:“除了湛兒,你是第一個祝我生辰快樂的。”柳寧歡便有些尷尬,說:“她到底比我細緻周到些。”皇后說:“倒也不必這麼比,湛兒從小獨自生活,能在宮廷裡平安活到這麼大,這種妥帖是基本功。”而柳寧歡一直被寵被哄,能過來走這一道程序,已經有些出乎皇后的意料了。

柳寧歡同皇后喝了幾杯酒,總覺得對方神倦怠,像是藏著什麼不能言說的傷痛一般。她有心撫,左右看了一眼,發現了端倪:皇帝和那個異瞳孔的女人都不見了。

柳寧歡心裡一個咯噔,終於懂了皇后眉眼間的惆悵。她不知道該不該問。

皇后卻在此刻說:“寧兒,你相信愛情麼?”柳寧歡說:“母后為什麼這麼問?”皇后說:“聽說你養了一個戲子,愛得要死要活。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隨便問問。不必如此緊張。”柳寧歡:“……”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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