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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繆搖了搖頭，固執道:“你拿了我的項鍊，就是我的人了。你不可以再愛別人。”這句話太耳了，清伶前不久才對自己說過。

柳寧歡覺得有些好笑，她們真的以為這麼一句話，就能夠束縛住自己嗎？

阿繆好像看穿了柳寧歡在想什麼，突然轉過頭，非常認真地看著柳寧歡的眼睛，說:“不然，我就把你殺掉。”阿繆說得特別認真，整張臉都很偏執，溫馨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柳寧歡愣了一下，看著阿繆沒有說話。

阿繆說:“我只有一顆狼牙，那是我的心。如果你把它丟了，我就殺了你，拿你的牙齒來做項鍊。”阿繆非常病嬌地笑了一下，柳寧歡打了個冷顫，愣了一秒之後笑了，拍了拍口地項鍊說:“沒丟，在這裡呢。”吃完了那幾個果子，阿繆帶著柳寧歡往牧場的入口走。

阿繆說:“小馬還在長身體，骨頭是軟的，你不可以騎它，否則它長不大、跑不快了。”柳寧歡覺得阿繆說得很有道理，於是跟阿繆共用一匹馬，牽著小馬駒，慢慢地回到了入口。

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趙湛負手站在不遠處，對柳寧歡笑著說:“妹妹，我又來了，你不會嫌棄我吧。”柳寧歡說:“啊……歡。”其實一點也不歡。

趙湛說:“小時候我剛學騎馬，就是用這麼高的小馬駒。沒想到妹妹有童趣。”柳寧歡說:“你想懷舊，試試這小馬駒嗎？”趙湛說:“你陪我跑一圈？”柳寧歡正要說話，清伶也駕著馬回來了。

軟骨丸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清伶有點兒。

柳寧歡順著趙湛的動作，看到了清伶。然後又順著清伶的動作，看回了趙湛。

柳寧歡:“……”這兩個人還真是……

阿繆扼住了她的下巴，說:“不準看她。”柳寧歡哭笑不得，對丫鬟說:“讓馬伕再牽兩匹馬過來，既然都在，那就開開心心地玩兒唄。我也不騎這小馬駒了，慢。”馬伕很快牽了另外兩匹成年馬過來，柳寧歡和趙湛各上了一匹。

阿繆盯著她們兩個人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揚鞭，飛快地跑了。

阿繆脾氣是跟平常人不太一樣，柳寧歡無奈地說:“那不管她了。”趙湛說:“妹妹這項鍊……是跟阿繆私定終身了？若是阿爾泰人回來贖她，你會跟她一起回去麼？”柳寧歡哂笑道:“那也要阿爾泰族還在才行啊。”聽到這句話，趙湛邊的微笑弧度加大了。她莫測地笑著，說:“那就好。”清伶騎著自己的馬，慢悠悠地跟在兩人後頭。

不知為何，柳寧歡心裡一陣酸楚。

先前自己一個人騎著小馬駒，清伶不跟。現在趙湛和自己一起騎馬，清伶就緊緊地跟在身後。

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

好氣哦。

第72章奏摺趙湛在柳寧歡府中很是呆了一段時間。

趙湛表現得很輕鬆愜意，但不知為何，柳寧歡總覺她來是有目的的。

不是見幾個人、說幾句話那樣的目的，而是更深層次的目的。

就像是……她在找什麼東西。

但趙湛老謀深算，並不會讓柳寧歡那麼簡單地看出來。用過午飯之後，趙湛便離開了。

柳寧歡想起裘信的提醒，拉著阿繆到房間裡。仔細問了問她在土匪寨子裡看到了什麼。

柳寧歡拉著阿繆離開的時候，清伶一直看著柳寧歡，眼神裡無悲無喜，但莫名令柳寧歡到難過。

柳寧歡低頭，避開了清伶的眼神。

柳寧歡提問之後，阿繆說:“我看到了趙湛。趙湛跟別人合謀，要把阿爾泰族的兵運過來，直接攻打京城。然後我就回來找你了。”她沒說這個“別人”是她母親，也沒說這個“別人”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柳寧歡說:“我去那裡的時候，看到了很多屍體。我的人和阿爾泰人發生了一場爭鬥。你離開的時候，驚動趙湛了嗎？”阿繆如實回答:“沒有。”柳寧歡便鬆了一口氣。

據時間推算，趙湛應該是跟阿繆差不多時間離開那個寨子、並且回到京城的。但柳寧歡不知道她們倆孰先孰後。

情報戰也是很重要的，她通過阿繆確定了趙湛的計劃，趙湛卻不知道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起來。但具體怎麼做，還需要細想。

柳寧歡把石憧的事情對阿繆說了，也說了自己當著皇帝的面撒的謊。

阿繆聽完之後，說:“如果有人問我，我就說抓我的人是土匪。如果有人問為什麼，我就說不知道。”柳寧歡驚喜道:“對，就是這樣！你真上道！”調/教完阿繆沒多久，刑部的人就過來了，說是要請阿繆配合調查。

阿繆看了柳寧歡一眼，衝她點點頭。

刑部的人看見柳寧歡，行了個禮，自報家門道:“公主殿下安，我是刑部尚書萬書豪。”柳寧歡瞬間提起了神，這個名字她聽過，裘宰相列的“秘密換秘密”列表上的一員。

柳寧歡連忙跟上阿繆，說:“你們要去指認現場嗎？我也一起去。”阿繆眼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