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迷蹤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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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笑呵呵笑道:“想不到貝貝還有如此先見之明,早早在徐弈身上下了仙音追魂。”孫凌恍然,道:“也就是說這小子剛到這裡,就和嶽轅搭上了,顯是早有預謀。”成笑沉思片刻,道:“徐弈此人究竟如何?”李閒嘆道:“徐弈謙恭,許子悠豪放,但這兩個人無疑都是最難纏的角。尤其許子悠和我的關係還相當不錯。”孫凌續道:“據我所知,徐不疑早就不甘寂寞,他在江湖上廣佈眼線,各大門派幾乎都有他的探子,可以說很多門派放個都瞞他不過。而這項工作,近年大都由徐弈負責。”眾人同時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恆幫內部有這麼一個細,後果實是不堪設想。因為恆幫的重要人物全是見不得光的。

成笑斷然道:“我必須馬上回去通知那些兄弟,讓他們徹查內。事不宜遲,拜訪嶽老賊的狗窩的時候也該到了。”李閒道:“我們都去?”孫凌道:“這種事怎能一群人一起去,你當是入室搶劫嗎?那有見到好的珠寶幫我留著。”成笑看了看蕭如非,道:“如非,你去見洪剛。貝貝陪如非去吧。”蕭如非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動了動嘴,低下頭去。

李閒看在眼裡,心中痛,道:“老成你真要讓如非去施美人計?”成笑若無其事地道:“難道等洪剛自己倒過來不成?”李閒不悅道:“當然是等他自己倒過來。我們要耍洪剛,是要等他想如非想得團團轉時自投羅網,怎能拿如非送上門去犧牲相!”成笑愕然道:“為神教出力,生命尚不足惜,犧牲鄉又算什麼?又不是真的要…事不宜遲,一旦被嶽轅佔了先,嶽轍完全沒有機會。”李閒大怒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還當不當我是教主!”成笑慌忙跪下,道:“教主息怒!屬下只是就事論事,相比於神教的前景,個人的犧牲實是微不足道。”李閒的話卡在嘴邊,以成笑的立場,本來當教主的該誇他才是。

蕭如非幽幽地道:“我去。”司徒貝貝狠狠地扯了蕭如非一下,沒有言語。

蕭如非一個踉蹌,口氣轉為堅決,道:“師姐也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李閒大怒,吼道:“你瘋了嗎?”蕭如非不敢正視李閒,輕輕地道:“為神教、為教主出力,萬死不辭。”李閒口劇烈地起伏几下,忽然平靜下來,冷冷道:“重陽神教第四代弟子蕭如非聽令,今晚若踏出這個院門一步,罪同叛教。”李閒從沒有這樣以教主的語氣發號施令的。蕭如非渾身一震,跪在地上,顫聲道:“蕭如非謹遵教主諭令。”成笑嘆道:“教主,你這是何苦?”李閒淡淡應道:“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成笑張大了嘴,再說不出話來。蕭如非仰起俏臉望著李閒,泣不成聲。

司徒貝貝出欣的笑容,玉笛輕輕奏響,眾人沉浸在一種奇異的氣氛裡,一時無聲。

如果有人在這時走進來,將會看到一副奇景。

李閒仰首望著明月,面無表情。成笑和蕭如非分別跪在李閒左右,成笑目光呆滯,蕭如非淚滿面。司徒貝貝俏立在他們身後,玉笛奏出輕柔的旋律,淚水卻大滴大滴地落在玉笛上。在不遠處的牆角倚坐著一個人,早已沉沉睡去多時,此人正是孫凌。

過了良久,司徒貝貝的笛聲忽止。李閒像從夢中驚醒般,道:“該走了。”成笑也驚醒過來,叩首道:“屬下先告辭。”一晃不見,就像這裡從沒有這人的存在。

原本像是睡得很沉的孫凌忽然幽靈般一閃到了遠處,李閒回望兩女一眼,長嘆一聲,追著孫凌去了。

司徒貝貝將手遞到蕭如非面前,蕭如非默然握住,站起身來,低聲道:“對不起。”司徒貝貝苦笑道:“如果是別人,我或者會殺了她。如果你不是曾對我說過那些話,我或許會很恨你。但現在我除了希望他能好好待你,還能想什麼?不用向我道歉,應是我謝你才對。”蕭如非緊緊摟住司徒貝貝,兩人默然無言。

李閒追上孫凌,兩人並肩而馳。適才一反常態地對一出鬧劇毫無興趣的孫凌忽然說話了:“要想辦大事,怎能沾惹女人?李閒你真***愚不可及!”李閒嘿然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辦大事?”孫凌語,半晌才搖頭道:“總之女人最好少碰為妙!”李閒啞然失笑道:“差點忘了楊休之所以被稱為怪商,就是因為從不沾女。你在醉仙苑倒是演得好戲,不僅左擁右抱,還和我討論怎麼讓女人聽話。”孫凌長嘆一聲,道:“如果不是因為女人,血閣怎會覆滅。說實在話,我很你,要不是因為想找人幫你,厲大哥是不會理睬我的。”李閒笑道:“原來你吃過女人虧。我還正想罵厲天,平時口口聲聲說沒有朋友,其實不是還有你嗎。看來是錯怪他了。”孫凌嘆道:“吃過女人虧的不是我。血閣完蛋那年我才十四歲。”李閒識趣地閉嘴。血閣完蛋那年厲天二十好幾,風華正茂。

“厲天為什麼不自己來幫我?”李閒又找了另一個話題。

孫凌忽然笑了,道:“險些忘了告訴你這件事。因為有人找厲大哥談一筆生意。”李閒奇道:“厲天豈是為了生意就會拖了這麼多時間。要殺的是誰?”孫凌神古怪地看了看李閒,道:“李閒。”李閒險些絆了一跤,失聲道:“什麼?”孫凌聳肩道:“江湖上沒幾個人知道你們是朋友,叫他殺你有什麼奇怪?”李閒道:“我奇怪的是江湖上誰和我有這種深仇大恨。要知厲天的要價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孫凌道:“厲大哥正是為了追查要殺你的是什麼來頭,才無法分身的。”李閒皺眉道:“有什麼眉目嗎?”孫凌低聲道:“去跟厲大哥談生意的人,是個罕見的高手,很有點自負,連見到厲大哥都不怎麼恭敬。厲大哥說,他跟蹤了此人一天一夜,有三次險些被察覺,最後才知此人姓陳名仲,應當來自蹤谷。”李閒立刻想起蹤十二煞見到自己時的古怪表現,想起蹤谷主對重陽教不念舊情的奇異舉措,心中一片茫然:“他們跟我有仇?”孫凌道:“我也不知道。厲大哥正在追查,他說他直覺到陳仲找他去殺你是別有用心,並非只是請一個殺手去殺人這麼簡單。目下厲大哥已起程往蹤谷去了。”李閒不悅道:“他怎可一個人去蹤谷?擅入那地方的人向來都是有去無回的!他們隨便派個陳仲出來,武功就不在你我之下,裡面還有什麼鬼名堂誰知道!”孫凌嘆道:“厲大哥什麼風沒見過,你先擔心自己吧。那個叫陳仲的,在蹤谷裡武功沒排上第一也有第二,你真當世上的高手有那麼多嗎?”李閒呆了半晌,忽然笑道:“陳仲。他爹孃為什麼要叫他‘沉重’,不叫他‘輕快’或‘活潑’?”孫凌誇張地大笑,道:“我真的想不通厲大哥怎會和你做成朋友的。”李閒嘻嘻笑道:“我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神兵山莊就要到了,那鬼地方在哪裡?”孫凌駐足聚音道:“你先不要小看這裡的守衛,***鼻子耳朵比狗還靈。”李閒識趣地收斂全身氣息,孫凌訝然望了他一眼,道:“你的氣斂得比我還乾淨。我是殺手出身,你不要打擊我!”李閒苦笑道:“你可知當年我被人著學斂息時,多想宰了那個老混蛋。”孫凌嘆道:“獨孤殘不愧為一世之雄。你可知當他死在顧輕塵等人手上的消息傳來時,我們的閣主三食不下咽,說一萬人也換不回一個獨孤殘,江湖從此寂寞。”李閒默然半晌,道:“少說廢話了,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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