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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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人怔忡,身子一陣冷又一陣熱,枕頭抱在手上,越抱越緊。

如果她和盛淵…不不,那怎麼行?盛淵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軟了,心臟差點兒停止不動,好可怕,她真的不想要啊!

可是,做子的可以一直拒絕丈夫嗎?可以…盛淵生氣怎麼辦?將來納妾怎麼辦?她怎麼能說自己不要呢?

吉人煩悶不已,一個人關在房間裡,越想越是害怕,偏偏又理不出頭緒,整個白天就這麼恍恍惚惚的度過。及到夜晚到來,更是心慌,天一暗,就匆匆逃到鋪內側,面著牆壁睡下。

結果盛淵整晚沒有回來,她失眠到天亮,一點食慾也沒有。

才一天,人就消瘦了些。往後更是足不出戶,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哪兒都不去了。

盛淵則是夜夜睡在書房。

如此一來,夫倆分房的消息立刻傳了開來,隔不了幾天,連盛世嵩都被驚動了,特地召來兒子盤問:“到底怎麼回事?吉人竟整天失魂落魄的,你究竟和媳婦兒說些什麼?”盛淵摸摸鼻子,只說:“別擔心,我會處理的。”

“等等,還有一件事,”盛世嵩心念一動,突然想起了大事,“你們倆…到底圓房了沒有?”

“這件事,也會一併解決的。”

“嗄?那就是沒有了?!”盛世嵩當場為之震怒,他們成親多久了,怎麼會連這點小事都沒辦成?還說什麼“一併解決”難道小倆口就是為了這個在鬧彆扭?

“爹,求您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拋下一句話,盛淵掉頭便走。

光一個吉人就已經夠他心煩的了,還要他應付爹孃,那丫頭可真好命,只需躲在閨房裡不出門,就萬事太平了?

俊眉一揚,盛淵便忿忿不平地在走向房間。他倒想看看她這幾天都在忙些什麼,一個人過子,肯定消遙又快活吧?

盛淵…是丈夫,不是哥哥,當然不是哥哥。

吉人坐在銅鏡前,清清喉嚨,試著念念看,“相…相公”惡,噁心死了。她氣得雙手一推,推翻了一堆胭脂水粉,忍不住氣急敗壞的罵,“相什麼公啊!明明是個大混蛋,乾脆就直接叫混蛋好啦!”胡亂發了一頓脾氣,乾脆走到邊落坐,抱著枕頭髮呆。

悶了一會兒,卻又失魂落魄地回到妝枱邊,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嘴形,柔聲再試一遍,“相、相公…”唉,還是不行,好彆扭。

又氣又苦的垂下肩膀,從地上拾起來一把木梳,又丟鏡枱,“麻死了,怎麼喊嘛!”盛淵滿臉錯愕地站在窗外,隔著漏窗,注視吉人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吉人還有這一面——一會兒害羞地捧著臉頰,一會兒又跳起來咬牙切齒,忽然悠悠地嘆息起來,接著又軟綿綿地倒在上。

好像真的瘦了一圈,臉太過白皙,眼眶卻紅通通的,神情十分疲倦。

如此百般苦惱,苦練不懈,這所有的一切努力,竟然只為了如此簡單容易的兩個字:相、相公?

嘖,要她恭恭敬敬地喊他一聲相公,真這麼難啊?

“相公、相公,我的…夫、夫君…”吉人憋著呼,說著說著,兩眼一翻,簡直是要從此斷氣了。

盛淵忍俊不住,只得趕緊搗住自個兒嘴巴,免得吉人發現,當場羞愧得咬舌自盡…

背後突然響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盛淵轉頭一瞧,只見幾個丫頭走來,見到他,正要屈膝行禮,他趕忙伸出食指按著嘴,接著揮手趕走她們。

此地不宜久留,待丫頭們走遠,他也悄悄離去。

吉人苦惱的模樣,一直深深停留在腦海裡,盛淵遊魂似的走回書房,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的,害他不停的笑,不停的搖頭,失魂落魄的想著吉人,一會兒覺得她好近,一會兒又覺得好遙遠…

吉人,吉人,你還要我等多久?

心浮氣躁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除了那個少不更事的惠家丫頭,他腦袋裡本容不下任何事物——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遶青梅。

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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