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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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等,等我完全好了再說。”吉人滿面真誠的哀求。

盛淵冷冷看著她,她真的很害怕,兩人相識十幾年,他從沒見過她這種小媳婦樣。拚命縮著身子,又驚又怕,越坐越遠,防賊似的…

在她眼裡,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人面禽獸嗎?

“你過來。”大手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了些。

吉人仍是推拒著,盛淵不理會,手一揚,便摘下她頭上沉重的鳳冠,起身將之擱在妝臺上,又旋身拉她起來。

“你別動。”盛淵道。

吉人怔怔盯著他,盛淵目不斜視,冷凝俊臉,她反而不敢抵抗了,他除下鳳冠後,又為她解開嫁衣,仔細脫下來扔到屏風上。

“換你了!幫我脫。”

“啊?”吉人怔住。

“怎麼,不懂得伺候嗎?”盛淵低頭一笑,黑眸暖洋洋的。

吉人兀自怔住地盯著他,忽然臉熱心跳。

“快啊!”盛淵催促著她,吉人只好顫巍巍地伸出手。

第一次為男人解衣帶,不免要往他身上靠近,盛淵…跟從前不一樣了,肩膀變得好寬闊,像座山似的,每次呼中的丘壑便跟著起伏震動。

站在他跟前,她突然變得好渺小,目光平視,僅僅只到他膛的高度。

盛淵,真正蛻變成一個成男子了,身上發散著陽剛的氣息,已不再是她悉的兒時玩伴。

總算褪下婚袍,吉人屏著呼,忽然沒來由的到陣陣虛弱…

她終究是個女人啊!

好的,不是嗎?”盛淵笑容燦爛,趁著吉人發傻,突然一個人手抱起她,舉步走到前,吉人嬌呼一聲,正要掙扎,沒想到一轉眼,盛淵將她安置在新裡側,自己卻退開了。

她惴惴不安注視他再度下,吹熄了燭火,回到上,放下幔,規規矩矩的睡在她身邊,似乎…

新房裡一片漆黑,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才慢慢適應黑暗。

吉人凝視盛淵的側臉,他閉著眼睛,角還有一絲淺淺的笑意。

好奇妙,他們真的成為夫了,以後,每天像這樣枕在枕頭上,轉頭就會看見彼此,他…他都沒什麼想法嗎?他不會有樂意嗎?

“盛淵。”

“嗯?”

“你到底為什麼想娶我?”

“不是才說過了?”

“不要這樣,我又不是傻子,你說實話。”吉人悠悠長長的嘆息著。唉,她真的非常苦惱啊!

“隨便你想吧!”盛淵橫著手臂,放在額頭上擱著,嘴裡喃喃念道:“哎呀呀,累死我了。”吉人不滿意,不滿意卻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卻又有那麼一絲奇異複雜的滿足

她默默咬著

如此夜深人靜,如此良辰美景,她終於肯偷偷對自己吐實-其實,她本不想嫁給盛淵以外的任何男人,她只是沒臉對誰承認,沒臉吐心意罷了。

這輩子,她就只認識盛淵,只悉盛淵這個人。

不管兩人怎麼吵鬧,他在她心頭總是保有一個與眾不同的位置,她也說不上來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只知道自己永遠不能承認,也不能開口去求…

所以,她原本就收拾好心情,完全不敢奢望,孰料轉了一大圈,居然能夠如願以償…

他們的緣分,好像是冥冥中註定的。

又好像真的應驗她的名字-吉人,天相。

盛淵翻來覆去睡不著,一下子仰躺,一下子側臥,搞得吉人心浮氣躁。

“很晚了,別動來動去。”

“我心情好哇!”話是這麼說,盛淵卻古怪地乾笑一聲。

“你到底有什麼病?”美眸瞟他一眼。

“我有什麼病?”盛淵嘿嘿嘿嘿的,笑了又笑,笑裡是無奈。

想他堂堂七尺昂揚大男人,身邊躺著一個不識風情的小姑娘,兩人同蓋一條棉被,正經八百,規規矩矩地倒頭睡覺…當然一點病也沒有,他能有什麼病?啊?啊?

吉人皺起眉頭,他突然把雙手枕到後腦勺,嘴裡沒頭沒腦的念起一串成語-“良辰美景,花好月圓,珠壁輝,房花燭,詩詠河洲,喜溢庭柯,琴瑟友之,鐘鼓樂之,美人在懷…”

“吵死了,”吉人低咒一聲,罵道:“你想弔書袋,怎麼不去書房?半夜三更,拜託行行好唄!”

“我睡不著…”他大掌拍著額頭,大嘆一聲,又轉頭問她,“吉人,你睡得著嗎?”廢話,她可是生平第一次和男人同共枕,怎麼可能睡得著?

吉人轉過身子,不理他,不看他。

盛淵忽然從上坐起來,伸長脖子仔細觀察她的睡相。

“吉人?不會吧?你睡著了?”明知道她本沒睡,他還故意裝傻。

“真的睡著了?睡著了嗎?”逗了半天,吉人硬是不睬他,盛淵只好睡回自己的位置,哈哈哈哈的對自己笑說:“你啊,一定不曉得我有多開心…”他是不是有病?

吉人默默抿著嘴,打定了主意不吭聲。

倘若和他拌起嘴來,整晚都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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