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悽美的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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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電話給沈子豐,再讓沈子豐去帶顏同,再過來。

沈澄的吩咐讓深愛自己父親,瞭解自己父親的顏豔隨即明白了為什麼要這樣先後的次序,她看了下馬麗麗輕輕的推了下她,然後走到了電話機前打起了電話。沈澄看著在那裡痴痴的,帶著羞愧震驚和自卑看著自己的馬麗麗,想著那個夜晚湖邊的月光下,她溫柔而期待的靠在了自己的懷抱中,哀求自己一定要愛他。對於一個這樣命運的女孩子,此時此刻她會是怎麼樣的傷心絕呢?沈澄心底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拉過了她的手,安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猛的抱住了沈澄,馬麗麗傷心的泣著轉眼就溼透了沈澄的肩頭。放下了電話的顏豔微微紅著眼眶轉了頭去,咬著嘴恨恨的罵著:“特麼的!楊通,老孃草你大爺。忘恩負義的東西。”菸灰缸重重的砸在了楊通的頭上,楊通嚎叫著救命血滿面。沈澄急忙的趕了過去奪下了燕子手裡的菸缸,顏豔的淚水終於了下來,沈澄拍著她的背:“燕子,記得一句話,被人欺騙不是恥辱,信任人沒有什麼錯。錯的是他們。”馬麗麗咬著牙嗚咽著一跺腳:“我去問他。”

“給我站住。”沈澄喝住了她,顏豔同情的看著她對著沈澄低聲的道:“其實麗麗最可憐。”

“你爸就多個女兒吧。不是養不起。”沈澄看著顏豔帶著點詢問。顏豔;愣了下,眼睛轉了轉忽然撲哧一笑:“恩。我正好孤單。”她點點頭走了過去摟住了馬麗麗拖到了衛生間裡,兩個女孩子在裡面低低的說了起來。聽著裡面時不時的哭泣聲,沈澄看著地上癱著的楊通,厭惡的搖搖頭,抬腳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楊通嚇的縮了下身子,沈澄哼了一聲:“你配麼?”楊通面如死灰。

當沈澄完了第二菸的時候,外邊的腳步聲已經響了起來。沈子豐一腳踹開了門衝了進來。後面是顏同帶著幾個沈澄認識的他的手下。沈子豐進來就罵著:“楊通呢!”

“快死了。”沈澄站了起來指著地上的楊通。顏同從後面瘋子似的撲了上來就是一記耳光:“我哪裡對不起你?我哪裡對不起你?那個馬騙子呢?”衛生間裡忽然響起了馬麗麗的叫聲:“燕子,讓我走吧。讓我走吧。”沈子豐一邊拉著顏同一邊疑惑的看著沈澄,沈澄苦笑了下:“是馬麗麗,讓我和她談談。爸,你要楊通聯繫那匹馬吧。”

“帶走。”沈子豐手一揮,顏同的幾個手下恨恨的走了上來抓住了楊通。沈子豐隨即罵著傷心憤怒的顏同:“出息了你?氣什麼?沈澄,你怎麼收拾他的?”

“他打不過我。”沈澄淡淡的道。沈子豐哦了一聲上上下下看看兒子,又哦了一聲拖著顏同:“走走,特麼的,老子幫你去出氣。這次不的他死去活來我特麼就不當這個警察了!”沈澄在後面叫著:“爸,我沒錢賠賓館。”門已經踹壞了,檯燈沒用了,電路壞了,地上也一塌糊塗的,單也扯爛了,沈澄身上就只有三百塊錢了能不急麼。沈子豐在前面回了頭來對著跑上來的一個女領班:“你老闆呢?哦老郭,恩,房間門我踹的啊,裡面是我兒子,哎,你再開個房間給他,他和個姑娘有事情。”沈澄差點沒把檯燈不孝的砸過去,鐵青著臉聽著外邊那個什麼老郭在那裡帶著驚訝和笑意:“沈隊,這是怎麼了?”

“哦,沒事情沒事情,明兒我要人送錢來啊。先走了,沈澄啊,哎,出來換個房間吧。”沈子豐嚷嚷著擺擺手,拖著顏同也不和客氣著說沒事情的老郭廢話了,風風火火的走了。

有點謝頂的老郭大概是這裡的老闆,看著出來的沈澄站了那裡,他客氣的一笑:“沈少啊,就對面的房間吧,和這裡差不多的。行不?”沈澄點點頭:“辦案的,麻煩了。”

“沈少也是警察?哎,世代將門啊。”生意人的嘴巴花花的捧著沈澄也在捧著沈子豐的地位。沈澄禮貌的謝謝了下,回頭打開了這邊的衛生間門,顏豔扶著捂住臉趴了洗手檯上的馬麗麗。沈澄悶聲道:“給我過來。”然後沈澄拽過了賴著不想見人的馬麗麗,顏豔跟著一起走到了對面。老郭也不好問什麼只是把門帶上前說了聲:“沈少,那個房間你是自己開的吧?我等會把錢拿你。”

“不要不要,明天算吧。”沈澄抱歉的一笑指著了下哭著的馬麗麗,老郭點點頭也不再說話帶了門。顏豔想了想撇了撇嘴:“哥,你們談吧。”沈澄看了下她,顏豔對了還趴了那裡的馬麗麗:“哎,麗麗,什麼事情你想開點啊。我和我哥哥相信你呢。”沈澄追著走到門外的顏豔:“你去哪裡。”

“我去看著爸。我在這裡有人不方便。恩,有的人啊推倒之前最好想想一個人!”顏豔的手指戳著沈澄的心口,然後對著沈澄做了個宋菲兩個字的形。沈澄哭笑不得的一個腦刮了上去:“瞎說什麼呢。”顏豔一笑轉身擺擺手走了,回身正要推門的沈澄聽到了傳來的禍害的低聲嘀咕:“差點比她還可憐。”沈澄要推門的手楞住了,他猛的甩頭看向了自己妹子的背影,彷彿心靈應似的顏豔也回了頭來。兄妹兩人的眼神遇上了的一刻,顏豔綻放著笑容忽然跳了起來對著沈澄叫道:“謝謝你,哥。”

“傻丫頭。”沈澄掩飾著自己的動和驕傲,努力微笑著吩咐道:“去吧,小心點啊。”

“恩!”大聲的點著頭,顏豔微笑著轉身走了。沈澄輕輕的推開了門,再關上。房間裡靜悄悄的,聽到了他進來的馬麗麗轉了頭過來,頭髮被汗水和淚水溼的橫過了那張俏臉,在一份青澀幼稚上平添了一份悽美,她低低的叫著沈澄的名字:“沈澄。”

“恩。”沈澄答應了聲走了過去,站到了她的面前,馬麗麗的一雙手圈住了他的,她輕輕的把臉在沈澄的間摩挲著,手越來越緊的抱住了他,沈澄垂頭去撫摸著她的秀髮無奈的嘆了一聲:“你別難過了。”

“怎麼樣才能饒了,饒了我爸?”馬麗麗抬起了臉來看著沈澄,眼裡盡是悲傷。

“…”沈澄轉了頭去,迴避開了她的乞求。

“他沒有生我,卻養了我長大。那個晚上我告訴你他對我不好,可是我還是把他當父親的。只是,只是我沒想到他這樣,沈澄,對不起。”馬麗麗緊緊的拉住了沈澄的左手,少女的淚水再次帶著份被強加又不可躲避的屈辱滾落。

“…”沈澄的右手擦過了衣袋又再次放下,他想菸卻不方便掏,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說。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沈澄,你吻過我,我喜歡你,可是我再也配不上了。”沈澄低頭看去。這是和她錯誤的開始後他一直想要聽到的話,只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女孩子在那裡垂淚著,卻越來越是平靜的緩緩說著心聲,似要訣別:“我好喜歡你,你的霸道你的野蠻,還有你的壞。我原以為我能陪在你的身邊,因為他,我的爸爸沒有干涉我和你一起。當我看到他默許的眼神,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愛他。但是我卻沒想到毀了這一切的也是他。假如今天我聽到的是真的。”馬麗麗的聲音再次不可控制的,微微的高亢了,她問著自己:“那麼我是什麼?”

“別…難過。”沈澄無力的安著,帶著份愧疚,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少女悲劇的人生觸動著,便是曾經冷血如他也不由得為之神傷。

“知道麼,沈澄,我的傷心也是為了你,比起這場鬧劇比起這個父親,我恨我再也不能配得上你才是更讓我傷心的。那個晚上你吻過我的,你拉著我的手走過街頭說著喜歡,我靠在你懷裡的時候是十九年來從來沒有過的,那麼的溫暖和踏實。只是,我得到了開始,卻得不到…。”顫抖著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馬麗麗努力鎮靜著站了起來,圈住了僵立著的沈澄的脖子,輕輕的吻了上去,淚水讓紅變的鹹鹹的還帶著點血腥的味道,那是她心痛的咬碎了銀牙的味道。

“我愛你。”少女的游到了沈澄的耳邊低低的呢喃著,她的衣衫緩緩的褪下,驕傲的在沈澄的震驚裡起了膛,女孩子認真的看著沈澄拉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你是第一個吻我的人,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明天,我就離開這裡了。沈澄,我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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