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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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寅低著頭,緩慢的說著前面皇上問他的話,徐寅已經聽到了側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那是文婧的腳步聲,徐寅不用抬頭也知道,文婧進了御書房已經輕輕在自己側身後跪下了。
皇上剛剛對文婧怒氣衝衝,自己不能為文婧多發一言,否則是害了她,但是自己可以轉移皇上注意力,努力跟皇上探討更加緊要,更加深沉的話題,讓皇上洩了他心裡的那一口氣。
順便也給太子上點眼藥水。太子不是最會收買民心的嗎?這一次的事件,正是他出面收買民心的大好時機,太子應該不會錯過。
不過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點出太子現在會跟皇上直接爭奪士紳民心,會趁此機會跟儒臣表態,等他登基,一定還他們今天的福利。
這話自己不說,皇上自然能想到,說了反而顯得自己太過急功近利,甚至自己還不能摸清楚,皇上對太子是否屬意,只能推說太子當政頂不住壓力不得不改了皇上今天的政策。
果然皇上注意力被轉移了,皇上忽然從徐寅的話裡聽出來,這一次自己將儒臣士紳推到對立面,太子難道會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
他此時怕是迫不及待的會去安撫人心,說服他們暫時選擇徐寅的第一種,承諾只要他登基,一定還他們如今的福利。
這麼一來,太子不僅僅牢牢拉住了原本支持他的一黨,恐怕連那些中立黨都會為了自家利益,毫不猶豫的倒戈太子,期盼太子早登基!
“來人,嚴密監視東宮的人,接觸了那些大臣。”皇上忽然對空厲聲吩咐了一聲。皇上忽然覺得這一次的事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太子一直都在蠢蠢動,自己考慮了大局,考慮了國家賦稅,考慮了儒臣反對,偏偏沒有想到太子會利用此事,收買人心。他一貫的會收買人心,這一次他不會錯過。看來這次的事,真是棘手了。
“你們說,若是太子趁此機會收買人心,承諾他們在他當政的時候會推翻此政,引得的眾朝臣都在以他馬首是瞻,又該當如何?”皇上忽然對著徐寅跟謝文婧兩人“這倒不急,反而可以利用這些人期待將來的心理,先把利國利民的政策推行下去,形成長效政策,太子縱然獲得了民心,但只要皇上一天好好的,太子就不能越過了皇上。
畢竟國策改革是最難實施,一旦實施幾年十幾年下來,人心就定了,也沒有多少反抗心理了,至於太子,畢竟是個人,比起國之政策,可以退後一步再做考慮,國庫富足,加上大周兵強馬壯,任誰也翻不了天。”徐寅鏗鏘有力的回答皇上的話,太子會利用此事收買人心,皇上也可以利用太子,先行推行政策,一旦政策推行十幾年,世人自然漸漸接受。
至於皇位,還不是看皇上自己想給誰的事麼?皇上國庫富足,兵強馬壯的,誰造反誰死。造反成功的無一不是在亂世才能成功,有史以來,還沒有一例在太平盛世造反成功的。
皇上定定的看向徐寅,忽然一笑:“徐寅,朕小看你了!”
“學生惶恐!”徐寅嚇得急忙跪下,自己小心再小心,還是太冒頭了,皇上笑得有些滲人。
“罷了,你起來,今後你就這麼有什麼跟朕說什麼,朕多了一個你,想的開多了。你也起來!”皇上笑笑擺擺手,示意徐寅起來。也示意謝文婧起來。
徐寅拘謹起來之後,裝作忽然這才看到文婧的樣子,規規矩矩的對著文婧,行禮:“學生見過武王妃!”徐寅知道,自己現在是文婧姻親的角,不能裝的太陌生,也不能裝的太
悉,姻親,比一般人稍微親近一點點足以。
謝文婧按照禮部教導的禮儀,對著徐寅回了一禮。兩人心裡想通,面卻是極為符合正常姻親臣子跟王妃的見面神
。
“謝文婧,你好大的膽子,世子學業如此重要,難道你不明白?是,朕知道世子聰明絕頂,才五歲就能識字寫字,只差可以啟蒙學經義。
可這孩子脾氣如此固執,難道不應該藉著寫大字,好好磨練他的子?順便也做給人看看,世子是堪成大器的,難道你連這都不明白?讓那幾個侍讀對世子失望?說大了就是世子如此會讓眾朝臣都失望!你說,你給朕好好說,你到底是何居心?”皇上說著說著還是
動了,武王皇上有些指望不上,現在皇上可是一心指望世子撐起江山的,可現在世子居然連著兩天都不肯入宮識字,不僅僅是自己失望,還有那幾個侍讀失望,繼而百官也會看不上世子。這如何可以?
謝文婧看著御書房裡面只有皇上,徐寅,還有自己三人,而現在自己若想打動皇上,還真的要使使小子,刷一點點親情。
“爹,世子雖然五歲,但這孩子非常有自己的主見,媳婦原本就是繼母,不能過於強世子,免得被有心人按上惡毒繼母的罪名,毀壞武王府名聲。
這兩天世子雖然在家,但每天卯時一到就起習武,巳時一到,就自己讀書寫字,未時讀大周律法,申時再次習武到酉時三刻,晚飯之後,休息還不忘默背律法,世子他把他自己當做大人一樣自律,媳婦看了都十分心疼,如何還能打擊他一心向學的積極
?
爹,侍讀的教導或許適合大多數孩子,可對世子來說,卻不一定適合,侍讀壓抑了世子,嚴重阻礙了世子自己的安排,這才導致世子嚴重牴觸侍讀,爹,孩子如此爭氣,這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啊!”
“謬論!讓孩子自己安排他的學業?這也是你答應他的?朕知道你懂大周律法,可你懂孔孟經義?你懂治國之道?你這樣對待世子到底是何居心?”皇上忽然火大的啪了一下砸了一個翡翠杯子,直接砸在謝文婧的腳邊上。
雖然沒有砸著謝文婧,但還是把謝文婧跟徐寅都嚇了一大跳。謝文婧憋紅著臉,到很是憤怒。
我是何居心?是何居心?呵,我哪敢有居心?我不過是你一個過河的卒子,除了一往直前的向前,我還能怎麼做?
武王爹若是理的,就不會有一怒為紅顏的暴
,就不會有自己的賜婚,這時候自己早已幸福的嫁給徐大哥為
,還能居心什麼?
武王若是一個好爹,就不會丟下年幼的世子逃婚,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把武王府這麼多的爛事全堆在自己身上。他要是在,我管他兒子怎麼讀書?你要發火也是找你自己兒子發火,我還能居心什麼?
是,我還這有些居心,我不過是看到武王靠不住,指望世子將來繼承大統,我還能保護好家人,我除了這個,我還能居心什麼?
謝文婧有些倔強的抬起頭,兩眼紅潤的看著皇上:“回稟皇上,我從接到賜婚聖旨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我活著只是為了武王府,為了保護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