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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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顏霓的同事兼室友,也是唯一的知己。
顏霓心不在焉地翻著桌上的旅遊雜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他來找過我了。”
“他?哪個他呀?沒頭沒尾的,誰知道你在說誰?”何靈偵在顏霓的身旁坐下,一臉好奇的等著她回答。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撞車』的男人嘛!”她們兩人一向無話不談,也經常一起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他來找你要錢了?那你賠了多少?有沒有看修車廠的收據呀?搞不好他提高了價錢來壓榨你,讓你多賠一點,這些細節你有沒有注意啊?還有…”何靈偵急急地說了一大串,卻發現一旁的顏霓正翻著白眼,一臉好笑的表情。
“你饒了我吧!一口氣說那麼多,叫我怎麼回答啊?”顏霓啼笑告非的啐道。
“死丫頭!是你裝神鬼的,一副快死的樣子,我當然會以為你賠了不少錢,所以才心疼你的荷包呀!”何靈偵伸手點了點顏霓的額頭,沒好氣的責備她。
“他沒有要我賠啦!他說車子有保全險。”顏霓吐了吐舌頭,據實以告。
“什麼?沒有要你賠?那他找你幹嘛?”何靈偵低頭沉思著。
“我本來也想問啊!可是,唉…我也不知道啦!反正一切都很莫名其妙就對了。”顏霓焦躁的搔搔頭。
“莫名其妙?”何靈偵不解地看著她。
“阿偵,一見鍾情是什麼樣的覺?”顏霓突如其來的問話,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
何靈偵面帶笑容的看著她“你動情了?”顏霓驚慌地抬起頭“我…”
“你真的動情了!”何靈偵見到她這種異樣的表情,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著。
“我去倒一杯咖啡。”顏霓隨便找了個理由塘,便匆忙的躲到廚房。
她失神的攪動著咖啡,但何靈偵又泠不防的出現在她身後,害她嚇得差點打翻手上的杯子。
“怎麼?不敢面對自己的真情?”何靈偵取來杯子,也為自己倒了杯咖啡。
顏霓啜了口咖啡,一股溫熱的體滑入喉間,嘴裡還殘留著淡淡的苦澀,她用力的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唉!算了吧!一見鍾情太不實際了,情的事對我來說,實在太遙遠了。”她臉上浮出-抹苦笑。
“別那麼篤定,這種事本來就很難下定論的。我瞭解你的家庭給你帶來的傷害,讓你不敢輕易的接受情,但是,你也犯不著
錮自己愛人的權利吧!”顏霓失笑道:“我連對方是什麼背景都不瞭解,哪來的
情呢?”
“你看得上的男人一定不差,我相信你的眼光,至於你是不是錮了自己的情
,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何靈偵啜著杯中的咖啡,緩緩地說。
可不是嗎?那男人的確是器宇不凡,相信任何女人見了都想親近他。顏霓幽幽的嘆了口氣。
她排斥愛情這件事早巳不是新聞了。其實,她的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但那些追求者往往被她泠酷的拒絕了。她並不是故意要讓自己在愛情的國度裡成為一名逃兵,而是親情的失落,讓她不相信自己抓得住美好的情;這個念頭讓她變得畏縮,只敢對少數幾個朋友和關心自己的長輩,付出自己的真
情。
她是自卑和自信的綜合體,這一體兩面的情同時存在於她的人格特質中,就像白天的另一面是黑夜,而繁華褪去後是寂寞一般。空虛的時候,她便收拾起行囊,自由瀟灑地獨自在無數個國度中來去,因此,在她畢業後,憑著她得天獨厚、聰慧的天資,她在短時間內便習得了數國語言,而這也成為她另一個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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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又要請假出國!”董事長辦公室傳出了常仲德的咆哮聲,沒有一個人膽敢在這個時候靠近辦公室一步。
“才半個月而已嘛!表叫鬼叫的,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開罪了您呢!”顏霓重重的往沙發上一坐,老大不高興的怒瞋著常仲德。
常仲德是名商業俱樂部的董事長,五十歲出頭,身材高大魁梧,肚子上有著明顯的脾酒肚,炯炯的目光
出長者的智慧光芒。
見顏霓毫不矯情的賴皮模樣,常仲德笑而不語,但顏霓一抬起頭來,他又連忙隱遁起笑意。
“你上次請假是在三個月前,一請就是一個月,你存心找碴是不是?有哪一家公司的制度是這樣的?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常仲德憤怒地數落地,還猛拍桌子助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