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無名的臨演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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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暮言。
蘇剪瞳噤聲,一瞬間想到,老虎這兩個詞,真的很貼合他。尤其是牙齒,咬起來人來那麼痛。
“二哥?”
“沈先生在拍片,有事可以跟我,我會轉達的。”
“是你?”沈暮言疑惑地看了看手機。
蘇剪瞳提醒他,“是我啊,我是你僱來給沈先生當助理的,你忘記了嗎?”沈暮言掛掉電話,對司機:“開車吧。”他回頭望著路邊那個悉的人影,沒道理,二哥怎麼會去吃路邊攤煎餅?
他想了一陣,補充道,“去沈源的片場。”蘇剪瞳收好電話,忽然之間真的有點想沈臨溪了。他在哪裡呢?在蘇家橋的街面上會不會因為太髒而茫然無措?他會不會有所突破呢?
初晴在遠處化妝,看到她,禮貌地笑了笑。蘇剪瞳渾身寒一豎,初晴太敬業了,打人的時候尤其敬業,蘇剪瞳佩服她,可是卻不是那麼很想再和她合作。
“快快快,這個群眾演員的戲份很重要,方導要親自面試。”這句話聽上去就好矛盾。群眾演員?很重要?還面試?不是本來就很缺人嗎?
不過能親自面對大導演,接受他的檢驗,還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只是一個群眾演員的戲份,卻引來眾多人打破了腦袋往方導面前擠。
蘇剪瞳被擠在人群裡,自嘲地笑了笑,都去等著捱打嗎?
不過想到粉的鈔票,她還是心動了,跟著人群擠上前去。
“大家圍成一個圈站好。”副導演指揮著,“這個群眾演員的角,沒有名字,甚至不會出現正面鏡頭。但是需要良好的氣質和專業的鋼琴素養。不會彈鋼琴的,從這邊出門轉左。”難怪連所有的主演都出現了,初晴也不例外地站在人群中,原來是這樣。
初步就被淘汰的人很失望地走了出去,剛才還擁擠的片場一下子空曠起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二十幾個人。
“伸出手來。”副導演大聲喊著。
每個人都伸出手去。方語哲真的像冰塊一樣,不苟言笑,墨鏡遮住眼睛,可是凌厲的目光透過墨鏡,讓人心頭一跳。他路過的地方,蘇剪瞳能覺到冰塊剛從冰箱裡拿出來時候的“嘶嘶”冒著涼氣的聲音。
這一次,手指不漂亮的人出局了。
蘇剪瞳在留下的人中長出了一口氣。
留下的人還有初晴和另外兩個女生,一個是在本片扮演戲份比較重的許蘭芝,一個是專業跟著跑場飾演群眾演員的梁淑梅。
方語哲頭也沒抬,指著旁邊的鋼琴,副導演見狀,趕緊:“每個人都去試彈一段。自由發揮,自由發揮。”
“怎麼發揮啊?”初晴抱怨了一聲。許蘭芝倒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梁淑梅好不容易能站在方語哲面前,緊張得在原地轉圈。
因為——在劇本里,這個群眾演員的所有戲份只有一句話:群眾演員,別墅窗口,鋼琴獨奏。
再沒有其他任何明。
就是,戲份雖然簡單,但是所有的發揮都要靠演員自己領悟和琢磨。
蘇剪瞳在腦子裡回味整個劇本,將所有情節都拉通想了一遍。
這部電影的幾個主角都是貧苦的蘇家橋長大的孩子,整個劇本的調沉重暗啞,將青
的疼痛講訴到深入骨骼。
而為了不讓人完全絕望,片子裡給人留了一點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群眾演員所扮演的角,她在和蘇家橋毗鄰的高檔別墅裡,穿著得體的衣裙獨奏鋼琴的畫面,是幾個蘇家橋長大的孩子眼裡最美的未來和嚮往。
這四個孩子後來都走上了不同的歪路,在和世界的抗爭中被狠狠地打了耳光。他們再次聚首,是打算綁架彈鋼琴的女孩子要贖金,以獲取人生的第一桶金。可是他們剛剛走出街頭,還沒有走到那棟別墅前,就被莫名捲入一場小混混群毆對打的糾紛裡。
這四個孩子,唯有沈臨溪飾演的那一個活了下來,其他三個臨死的時候,耳邊只有別墅裡那看得見卻聽不到的鋼琴聲音。
那琴聲,是他們對未知未來的全部設想…也是他們青最後的絕唱。
新原創:。。
作者題外話:今天一共有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