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無驚無險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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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個給鄭鈺重新上了銬子。陳建國和邵文傑倆人去簽字辦提人手續,那幾個實習生則推推搡搡把鄭鈺往外面押。鄭鈺趕緊換上一付笑臉,對那幾個人說:“夥計們,給個面子吧,我把那衣服搭上吧。”說著示意戴著手銬的手腕,拿起來的時候蓋在胳膊上的那件外衣又給蓋上了,這種事警察當然是見的多了。
平時出去跟著老警察抓那些斯文敗類們,基本上都來這一套,拷上之後上面搭件衣服擋著點,鄭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結果幾個實習生還沒一個人拿這個當回事,這時候陳建國和邵文傑已經辦好了手續回來了,幾個人押著鄭鈺往外面走。陳建國他們的車就停在派出所大院裡,靠著牆停的。
是刑警隊專用的送嫌疑人的車,不是警車,也沒任何標誌,後排的座位都卸掉了,就是一輛普通的麵包車,左邊靠著牆停著,右邊門開著,中間車門是那種前後滑動的拉門,靠牆那側最多也就是和牆有個二三十公分的距離,形成一條窄道。
警察們押著鄭鈺過來的時候,陳建國和邵文傑已經在車正副駕駛座上等著了,給鄭鈺上銬的那大個推著鄭鈺往車裡,後面倆人看著保護,車
股後面還站著一個,可以說是三面都有人盯著。
而且互相保護,沒人的那面是牆,就算給鄭鈺把銬子開了,他也跑不了,可是就在鄭鈺上車之後,那大個剛要上車,異變陡然發生!
那大個的手扒著車門邊剛要上來,鄭鈺突然之間胳膊就揚起來了,一下把搭在胳膊上的衣服揚到了他的臉上。阻擋住對方視線的同時,鄭鈺原本銬在一起的兩隻手奇蹟般的分開了。
擰住這位的腕子就是一個反關節擒拿,然後猛地一拉,動作及其凌厲利索,力量之大幾乎生生的把胳膊給硬拽下來。
大個實習生一聲慘叫,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遞,接著手腕就被一副手銬銬在了前座背後的扶手上,力量之大將其手腕拉扯的血痕道道。這個動作幾乎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六個警察對一個人,光天化之下。
而且還是在派出所的大院裡,周圍還有進進出出的人,誰都以為鄭鈺肯定是老老實實就範了。
再瘋狂的人也沒說敢在這地方公然反抗。誰都沒想到,就算是陳建國也沒想到鄭鈺敢來這麼一手。就趁在場人這一愣神的功夫,鄭鈺直接拉開了靠牆那側的門,身子一躥就已經出去了。
陳建國翻身想抓,他坐前面轉身困難,開門則打不開,因為麵包車的中門是前後滑動的,而他駕駛座的門是向外推開的,距離太窄結果讓牆給擋住了下不去。那大個身後的倆實習生等反應過來,要衝進車廂抓人,但是卻被那慘叫連連的大個擋住,無法越過這個盾。
“不許動!老實點!”
“別跑!”
“快快快!快抓住他!”叫喊聲亂成一片,狹窄的距離人不好過。
但是卻給了鄭鈺機會,他雙手雙腳分別撐著車體和牆壁,幾乎是玩了命的往上一用力,本不顧腿上胳膊上被佽的片片血痕,好像演雜技一樣三蹬兩爬登上去了。
等警察們一面警告一面從車頭車尾方向繞過來,鄭鈺猛的一蹬車頂,手就攀上了牆頭,接著身子一蕩,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就像只猴子一樣竟然越過了派出所大院的高牆,直接跳到了外面。
不止其他人傻眼,就連見多識廣的陳建國也沒見過這麼利索的人,這簡直可以和國外的那些跑酷高手相媲美了“快他媽截住他!”邵文傑大吼著也上了車頂,幾個實習生急忙向院子大門跑去,但是那有一段距離。
而邵文傑躥了幾下也沒成功上牆頭,他不知道鄭鈺剛才怎麼跟長翅膀一樣一下就上去了,也許狗急跳牆這個詞兒就是這麼來的。陳建國大喊著叫他下來,車子發動,直接追了出去。
“媽個臭的!這兔孫孩子抓住他
死他!”邵文傑狠狠罵道,在自己眼皮底下,而且還是派出所大院裡面讓嫌疑人給跑了,這說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自己的臉到時候往哪兒擱?他以為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膽大包天的人,但是今天真是開了眼了,就有這號不要命的。
而陳建國此刻也是暗怪自己疏忽大意,鄭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教師,自己也本沒想到會出事兒。已經給自己攥到手心了,他也只能乖乖就範,但是自己就是忘了。
這人可是在那大巴車上面對持槍恐怖分子都敢玩兒命的主,和自己平時面對的那些對手可不一樣,這是個急了真能豁得出去的真正的亡命徒。看來自己也有走眼的時候啊。
本來先前的印象這是個靠腦子吃飯的智力型,沒想到不僅僅是智力型,還是個文武雙全。
“他怎麼把銬子開的?”邵文傑罵完才想起來事有不對。
“肯定是那幾個小孩子上銬的時候沒上好,讓他抓住機會了,要不他怎麼把衣服搭到上面的。”陳建國基本上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實習生畢竟還是短練沒經驗,看到己方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就心大意,銬子肯定沒上好。結果被鄭鈺察覺了,也難為這小子這麼沉得住氣。
直到上車了才突然發難,而這輛車上就是靠牆一側這車門一個破綻,短時間內就被他把握到了,這反應也不一般啊。這人真的是個老師嗎?他是教什麼的?
不會是教體育的吧?等開車追出去,再找就不好找了,大院緊挨著以前的省建三公司家屬院,裡面的小路四通八達,但是他還是看到了鄭鈺四下亂鑽的背影,他把警燈拉響了。
車子直接開進了家屬院裡的小路上,而那幾個實習生則大聲叫喚著,在後面狂追鄭鈺。鄭鈺此刻心跳的快從腔子裡蹦出來了。
他頭一次知道自己這麼能跑,而剛才那幾乎四米多的高牆一躍而下,居然沒傷著,他也不辨方向,見小路就鑽,期望能甩掉後面的追兵,但是那令人驚心動魄的警笛聲一直陰魂不算的跟在後面。
他像瘋了一樣盡全力輪動腿雙,遇見死衚衕則直接翻牆而過,他自己也不記得翻過了多少面牆,大概三四面,都是一下過。他覺得自己現在麻利的大概劉翔都比不上,劉翔只是跨欄,他是跳牆。
最後直接跑到了外面的馬路上,大概辨別了一下方向,又順著人行道向前狂奔。甩掉了沒?甩掉了沒?甩掉了沒?現在他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路邊的行人紛紛讓路,不知道這個瘋子一樣的傢伙在這裡瞎跑什麼,也沒人敢上去攔。
一路雞飛狗跳的見路就拐,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多少東西,也不知道這一口氣跑了多遠,最後他跑到一棟辦公樓的後面出某個停車場邊上,腳下踩到個不知道啥東西滑了一下,一個馬趴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是個僻靜的背地方,周圍沒人,鄭鈺趴在地上,一個勁氣,這一下摔得不輕,再加上累,他覺得自己肺裡呼出來的不是二氧化碳,而是火和血的成分。也許我就要死在這兒了…他腦子裡不知為啥冒出這個念頭。
沒等警察抓住我,我的肺就會不堪超負荷運轉而完蛋,我的心臟會劇烈跳動的最後爆炸。也許我會活活累死,活活把自己跑死。他費力的爬起來,走了兩步,發覺褲子全磨爛了。
膝蓋上全是血,剛才摔那一下讓他全身都疼,他著氣向前走,不知道該上哪兒,只想離後面追他的警察越遠越好。
但是沒走出五十米遠,身後那催命的警笛聲就響起,而且明顯不再是一輛車,看來街頭巡邏的110警車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怎麼來的這麼快,還以為手銬沒給自己上好是老天垂憐,自己命不該絕,但是這幫警察跟獵狗一樣在後面緊追不放,難道我還是跑不了,他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過了這個停車場之後豁然開闊,是一片住宅區。
但是不像是正經人住的地方,路邊三三兩兩的都是些古惑仔地痞打扮的人,光著膀子還有紋身,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打麻將。
看著鄭鈺這個外來人,眼睛裡閃過敵意。壞了,這才是後有虎前有狼,但是也只有硬著頭皮過了,他低著頭往前面走,但是剛走幾步就發覺身後有人靠近,沒等回頭就被人掐著脖子給拉到了一邊…
沒一會兒,後面的警車就追上來了,警察們四下裡尋找,陳建國和邵文傑也在其中,但是就是沒有鄭鈺的蹤跡,路邊那些地痞打扮的人全都躲得遠遠地看熱鬧,最後有個人往左邊的路指了指,大部隊哄哄嚷嚷的又追過去了。
這一切,鄭鈺在樓頂看的清清楚楚。等警察走的沒影了,他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謝謝了。”馬藺咧嘴一笑,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等會說不定條子還會回來,我先領你去個地方。”說著和他下去下面樓道,到一間門敲了幾下,出來個男人“車讓我用一下。”男人把鑰匙給他,然後他倆下了樓,馬藺先到樓道口往外看看,斜對面一個膀爺衝他招招手,於是他按了一下遙控器,一輛別克的車燈閃了兩下。等上了車,立刻往另一條路開過去,在大街邊看見有警車。
但是馬藺毫不在乎,鄭鈺則儘量把身子往座位下縮,無驚無險的通過,車子一拐上了西安路。
然後再拐直奔溪河方向開過去。過了溪河橋,車子再一拐就進了小巷,在宮般的小衚衕裡七轉八轉之後,車停在了路邊。
馬藺和鄭鈺下來,進了路邊的一間小超市,把鑰匙給裡邊的一個男人讓他把車開回去,再從後門出來又穿過個院子,鄭鈺跟著他都快記不住路了,最後好不容易等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身處一間筒子樓的單元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