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自己兩年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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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話就開吃,張曉霞坐在鄭琴旁邊,有說有笑。頻頻舉杯,看起來興致高的。旁邊有拍馬匹的大講張天當年主抓市隊訓練的時候有多辛苦,鄭琴也知趣的連連稱是。

“我知道小天的辛苦,但是令人欣的是他雖然走了,他的弟子卻給她爭了光。”張曉霞滿面紅光,興致相當高。有個喝多了的口沒遮攔,問起:“張姐,小天那案子現在到底怎麼說,那人抓住了沒有?”這話一出。

頓時有人在臺子下面踩他的腳,其他人都不說話了,誰都知道這件事是張曉霞心裡的瘡疤,這位也太沒眼力見了。

“哦…這是警方的是,咱們市民能做的就是儘量配合警察同志,相信政府能給我一個公道。”張曉霞倒是表現的隨和。

這樣別人才鬆了一口氣,又開始高談闊論,過了一會兒,張曉霞起身去了洗手間。進了洗手間的隔間,她的臉就變了,那面容簡直是扭曲的,就像隨時能咬人一口的女鬼似的。大口著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內心就像油烹一樣難受。

她忍住了沒哭,而是盡力平緩一下情緒,拿出手機又看了看。相信政府相信警察?政府現在自己都不信自己說得那一套了,老孃我要是相信這一套,我當個良民算了,何必在道兒上混。

我相信的只有暴力、只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年頭就是弱強食,一個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老張家就小天這一獨苗,自己又懷不上孩子。小天沒了,老張家就是絕後了,自己巧取豪奪的萬貫家財將來留給誰?錢我不要了,小天沒了的那一天起,錢就對我來說啥都不是了,我現在想的,就是為小天報仇!

那個殺了小天的人,你一定會出破綻的。等我逮著你的時候,我就叫你全家滿門陪葬!***7月20中午,鄭鈺拄著拐從病房斜對面的廁所裡出來,雖然一拐一拐的,但是他的心情超好,覺就像女人坐月子一樣,等能下的時候覺自己就像脫離了樊籠的小鳥,腳底下都不是在走,而是在飛。說實在的,在病上躺20天,他覺得人就算沒傷沒病也能給躺廢嘍。小琴已經回國一星期了,港城舉辦了一個國際羽球邀請賽,甭管是不是國際,總之名字裡有國際倆字,聽說是比較夠檔次的一個比賽。

小琴爭取到了一個參賽的名額,要回去備戰了,現在大概已經已經開賽了,大概等鄭鈺回國的時候,就能看到她愁眉苦臉或是興高采烈,或許對她來說這就是她事業的起步,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而今天尹媛媛還沒過來,她倒是天天來,那天晚上的談話對於他們倆人來說並沒造成什麼尷尬,因為這實屬家常便飯了。

鄭鈺這兩天不讓她來,叫她正好趁此機會出去逛逛玩玩,這醫院有醫生護士一大幫子人,門口還有警車在值班,不會出什麼事。站在窗戶口往外看,環境不錯,已經沒那麼多人了。

比起前些時候記者們千方百計想要鑽進來,醫院保安和警察想盡辦法擋駕的熱鬧場面相比,確實冷清了很多。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點,什麼事來得快忘得也快。前些天網上還在熱炒大巴事件,現在很快就有新的熱點取代。

取而代之的是國內某個官二代的名言“我爸是李剛”鄭鈺看著覺得很可笑,這年頭物質生活在進步,人類的智商卻在退化,居然還有這樣白痴的人,這下不但自己倒黴,連他老爹都給拉下水,前程算是完蛋了。

想想現在網絡真是可怕,什麼事一到網上立刻就能給炒起來,前些天在上無聊上網的時候,看到居然有人人出了他的平生資料,甚至包括陳琳的事也有提及,說他自子故去後參加了武術訓練,所以面對持槍劫匪才會如此神勇。

對於這些,鄭鈺不得不讚一聲網絡真是神通廣大,中國四億網民的力量,潛力真是無窮無盡。

出來的資料,他不得不承認大部分是屬實的。邊無聊嘆邊掃著外面的街景,突然眼神停留在某處。醫院外面是停車場,附近公路過車也不多,環境比較安靜。鄭鈺注意到一個男人站在一輛車邊,車就停在路邊。

似乎也在往這邊看,不知道是等人還是幹嘛,鄭鈺覺得這男的似乎在哪裡見過。這男的…是在哪兒見過?反正待著無聊,他就在窗戶口一直瞅著這男人想。他對於自己的記憶還是有信心的,既然覺得似曾相識,就肯定在哪兒見過。

而且還不是那種路人之間的擦肩而過,而是留下了一定印象的經歷。奇怪,怎麼想不起來?那個男人靠在車邊,雖然沒動地方,但是鄭鈺能到他在觀察著四周,而且時不時還向他這個方向看一眼。

難道是警察的便衣?鄭鈺反正閒著無聊,就盯著這人仔細觀察,但是沒一會兒,那人好像察覺了有人在盯著他,抬頭看了看這邊,然後鑽進車裡去了,又過了一會兒,車就開走了,這人到底是幹嘛的?鬼鬼祟祟的?鄭鈺心存疑問,轉回身坐回上,又拿著筆記本開始上網。

胡亂瀏覽了一陣網頁之後,不知怎麼著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一下想起剛才那個男人了,那傢伙…是那個傢伙!自己挨槍子兒那天,他記得在那廣場上溜達的時候,曾經注意到有輛車在廣場邊窺探他們這邊,車上那男人和剛才那傢伙似乎就是同一個人,雖然衣服不一樣了。

但是鄭鈺越想越覺的是同一個人。應該就是他,這傢伙究竟是幹啥的?上次他鬼鬼祟祟的窺探,雖然不知道具體在窺探誰。

但是目標肯定是他們團裡的人,接著大巴就出事了,現在他們這些人都來了這醫院,他又跟著來了,他究竟是有什麼圖謀?這肯定不是巧合。鄭鈺到不對勁,這人是記者?還是警察?又或者…難道是和那個劫匪有關係?

雖然那個劫匪被證實是個前警察,但是誰知道他劫大巴的原因究竟是不是政府對外公開的說是和單位關係鬧僵了一時衝動犯罪?畢竟在這個腐敗蛋的國家裡,罪犯和警察的區別就是一個有工資領,一個沒工資領。說不定他丟了警察的工作之後,一氣之下加入恐怖組織也說不定…幹,不會真的是這樣吧?那剛才那小子是不是也和恐怖分子有關?鄭鈺發覺自己的胡思亂想漸漸的開始有些能說得通了,頓時覺得脊樑冒涼氣兒。

這個國家並不是太平盛世,聽說有不少反政府游擊隊在邊遠海島活動。前兩年還發生過轟動一時的美國醫生夫婦被反政府游擊隊綁架的事件,政府調動軍隊前去解救,結果演變成大規模戰,最後人質被斬首,想到這兒,鄭鈺覺得還真是前車之鑑。

看來此國對於人質事件的處理方法是有傳統的,說起來上次也是人質最後倒黴,這次如出一轍,後來那個反政府游擊隊也被國際社會定為恐怖組織,再後來就銷聲匿跡。

也不知被剿滅了沒有,有沒有漏網之魚。靠,萬一那個劫匪是和那個組織有關係…還有那個男人…鄭鈺覺得有點擔心了,還是趕快回國的好。甭管剛才自己想的是不是真的靠譜,總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現在在這個地方他已經沒有安全了。

港城的治安雖然也不怎麼樣,但是至少在港城他還沒碰見過大白天拿著機關槍到處掃的人,想到這兒,他又站起來,但是腿上的疼痛又讓他皺眉,腿傷還沒好利索,現在只能拄著拐走路。

再想想,又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誰能確定那人就是壞人,雖然有些鬼鬼祟祟的,但是憑此就將他視為危險分子是不是太武斷了。

自己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一點,現在自己這幫遊客已經成了警察的重點保護對象,就算還有什麼人看中國人不順眼,也應該去找別的目標了。

醫院外面24小時警車常駐,傻子才會來找事。自己在醫院應該還是安全的…想來想去,鄭鈺最終還是覺得自己太神經質了,畢竟有過那樣的經歷,是人都會經歷一段緊張期。

他記得以前的自己可不是這樣的脆弱,那時候陳琳還沒出事,自己覺得只要子在身邊,就沒什麼事能讓他到緊張的。現在不一樣了,兩年的時間讓自己不知不覺間變了,其實他早就發覺自己變了,只不過現在才知道變得如此徹底。

子的死就像一個分水嶺,改變了身邊每個人的生活。改變最大的就是他自己,雖然自己還活著,但是或許自己的靈魂、或者說真正的自己也已經隨著子到了那個世界,現在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副軀殼在世上苟延殘而已。

這是我嗎?我真的認不出來了,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我自己是誰了,那我還是我嗎?過去的我是真的?還是現在的我才是真的本?還真是,以前鄭鈺還真沒仔細想過這些。現在有時間了,卻發覺越想腦子越亂。自己真的變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後來他不想了,因為越想越煩躁。他很想大聲喊,把中鬱悶著的那股煩亂情緒喊出來,但是這裡是醫院。他突然想給尹媛媛打電話,他此時很想她在他身邊,或者說很需要一個異在他身邊。

或許真的是過了兩年生活中沒有異子了,或許自己真的是陰陽失調還是怎麼了,總之他覺得現在很需要撫。說來也奇怪,自己兩年都過來了,都沒怎麼覺得身邊需要女人,甚至前些天因為這個話題還和陳峰以及尹媛媛發生過不愉快。

但是現在,胡思亂想搞的自己想要拿頭撞牆之後,他莫名奇妙的又覺得自己似乎在恢復正常。難道自己的情真的是麻木了兩年,現在被這次經歷刺了一下,又開始復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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