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遙遠的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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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是由上百個大小島嶼組成的,沒有國王,而是由所有的島主在一起,推薦出一個大首領,在任期的時間中管理島上的大小事物。因為這個大首領更多的時候像是一個可以說是一個象徵的角,也就是說,這裡的每一個小島其實都是一個相對獨立王國的王國,島上的事物,島上的人的生死全由島主說了算。而有了對外事物的時候,才由大首領出面,代表國家去解決。”飛朗不厭其詳的地對娜兒介紹這個地方。

這個國度令他到十分的不安,而娜兒對於這個國度的一無所知更加令他不安,所以向她反覆地傑說這個國家的情況,希望能夠由此提升她的危險意識。

“這個國家的人都很野蠻、排外,不歡外來者進入,而且…這裡還保持著奴隸制。”這就是最令飛朗到恐懼的地方“不僅僅在這個國家中有些人世世代代是奴隸,而且,外來的人員只要沒有官方出具的證明或者被他們的法律認為是犯了法的人,也會自然的被當作奴隸。”本來一直在玩老鼠的娜兒聽到這裡抬起頭,她終於有點有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了:“你是說,這些人都很壞,會隨便捉奴隸回家養?”在她的意識中,奴隸與寵物的界限還分不太清楚,所以把奴隸當作了一種被畜養在家裡的人。可是自己是有主人的,怎麼可以再讓別人養,貓也要有貓的骨氣,隨便誰給的食物都吃,還不如去作一隻野貓!

飛朗深深地嘆息一聲:“你知道嗎,在這裡,半獸人是被看作天生的奴隸的,也就是說我這樣的半獸人,只要被非奴隸身份的人發現,誰都可以展開捕捉,誰捉到我都可以把我視為他的奴隸。而你又沒有身份證明,即使你有,在這個國度中象你這麼…”他搖著頭,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象娜兒這樣的絕佳人,有幾個男人不會為她心炫神?即使在大陸上的文明國家,那些男人為了得到她都不一定會使出什麼手段,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無理可講的地方。那些奴隸主島主們一旦發現在了她,又怎麼會放過她?勢必會不顧一切地把她當作奴隸來抓去,讓她成為他們的玩物。

飛朗現在心裡很亂。

為什麼會被傳送到這個國家,飛龍大陸上的其它國家哪一個不比這裡更好對付一些,難道自己的運氣就這麼糟?

他其實也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三十歲在他的種族中而言,不過是剛剛脫離少年的這個稱呼的年紀。更何況自幼為了彌補自己先天的不足,他把所有的時候都用在了學習魔法與習武上面,對於外面世界的認知,全部來自書本與長輩們見兄長們的指教。

離家出來歷練的經歷更是說不出口。

在太陽帝國境內,由於他父兄的勢力,不論是在軍隊還是在傭兵團中,本不會讓他遇見直正的危險——加入的傭兵團把他當神像供著,所有需要戰鬥的任務一律不許他參加,倒是和政府涉之類的情況,第一個把他的身份推出去;在軍隊中雖然應他自己的要求上了最前線,可是真的出了危險,不等他怎麼樣,附近的半獸人軍隊已經一擁面是上,為保護元帥的幼子不惜“拋頭盧撒熱血”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瞞過父母的耳目溜出了國境,飛揚他加入的第一個不是由太陽帝國暗中支持、不是由半獸人組成、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擁兵團。可是這個令他熊心萬丈的任務完成的顯然並不順利,其中發生的種種事情令他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但是也有好事…

他看了一眼正捧著頭蹲在地上煩惱的娜兒,要沒有加入飛揚傭兵團,自己就不會有機會遇見娜兒了,要不是任務期間發生的那麼多變故,自己也就沒有機會擁有與娜兒單獨相處的幸運了。雖然她的心裡只有楚君一個人,可是在回到楚君身邊之前,自己還是可以留在她的身邊,與她同行,這也許是自己一生中唯有一與心目中女神接近的機會,所以決不能錯過,即使拼上自己的命,即使迫不得以動用父母的權勢,也要保護娜兒,也要讓她如願以償地回到楚君的身邊去!

想到這些,飛朗的心情安定了不少,他對娜兒說:“不過,我們也許有辦法用偷渡的辦法離開這個國家。其實有很多商船其實也在作偷偷運送想離境的人的買賣,不過要多花一些錢,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然後出發去渡口吧。”他身上並沒有什麼錢(進入遺蹟之前,他們把多餘的行李寄存在附近的鎮子上了)不過他脖子上掛的護身符來自太陽帝國的太陽神廟,是由冰鳥大神官親自制作,太陽神本人施過神力的,除了太陽帝國的的皇室和少數貴族之外,其他的國家即使一國的國王也未必擁有。商人們四處漂泊,是最需要神明保佑的人群之一,拿出這個護符,不信他們不動心。

“真的…”娜兒有些將信將疑。

“我以太陽神的名義保證,一定會帶你回到楚君的身邊的!”飛朗鄭重地說。

娜兒撇撇嘴。對於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可是一點也不信任——與其向神信誓旦旦,還不如對著自己的良心發誓呢——這個可是楚君掛在嘴邊上的話。

飛朗和娜兒來到的這個小村莊,實際上是一個小型的奴隸營。

這裡的住戶全是這個島的上一個大奴隸主的奴隸,他們被安排在這個偏僻的原始森林邊緣居住,為的是捕捉一種這裡特有的昆蟲。這種昆蟲是附近島嶼間的特產,不論對於藥劑製造或者練金術都有很大的用處,是威羅與大陸各國易中的一樣很強手的商品。

奴隸們冒著被各種毒蟲噬咬河北怪獸沒的危險,在環境極為惡劣的原始雨林中尋找那種含有特殊毒地蟲子,而他們按照要求上昆蟲之後,換來的只是主人下發一定數量的食物讓他們吃飽而已。

由於這裡的土地沒有辦法耕種,森林中的植物、動物大部分有毒,沒有什麼武藝技能的奴隸除了主人的配給以外,本沒有辦法或取足以生存的食物。只要主人斷絕食物的供給,奴隸們就只等著活活餓死。這裡是海上的島嶼,只要奴隸沒有本事逃到遙遠的大陸上去,他們走到哪裡都是屬於主人的財富,所以主人也不怕他們逃走,這個奴隸村中本沒有什麼守衛之類的人。奴隸們可以自由活動,只要不走出主人規定的範圍,每個月出主人規定的“產品”就行。

不過奴隸主規定的產量絕對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看看這裡的每一個奴隸都是瘦骨嶙峋的樣子就知道了,他們一定處於從來沒有吃飽過的境地之中。

奴隸們對於外來者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揭發外來者也許可以給他們帶來一些額外的食物作為獎賞,但是讓外來者進入了村子並且與他們談了,也會被看作是有叛逃的跡象。所以奴隸對待飛朗他們這樣的陌生人的態度,基本上就是視而不見。這也可以算是飛朗他們的一種幸運,要是他們到達的是一個平民的村莊,恐怕現在已經陷入了抓捕一個上品奴隸的村民大軍中了。

當飛朗提出在這裡休息一下時,奴隸們什麼異議也沒有。他們本就不打算與飛朗他們,只要不進入他們的住所(收容來歷不明的奴隸將會被處死),不想侵佔他們的食物,他們會當作飛朗他們不存在。

不過當對這裡的情形不太瞭解的飛朗拿出身上不多的幾個錢幣向他們購買食物時,馬上就被拒絕了。而且村民們對著他們換上了警惕的目光,對於這些奴隸而言,他們連身體與生命都不是自己的,本身並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東西了,可是唯有食物,那是他們生存的最基本需求,他們生活、工作的唯一目的就是賺取食物,怎麼可能會讓給兩個陌生人飛朗和娜兒的身上其實還帶著不少的獸,可是他知道,一直吃這些不能夠完全的恢復體力,而且類也不是想要長途行走的人適合的乾糧。於是他一再地加價,但是在他把身上所有的錢全壓上去之後,也只是換來了村人們越來越敵視的目光。他又嘗試著提出購買一些旅行必備的物品,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沒有用的,我們奴隸不能用錢。”一個聲音打斷了想進一步努力的飛朗“如果我們手中有錢,那也是屬於我們主人的財產,即使錢是我們自己掙取的,它也屬於主人,不但要被充公,奴隸擅自用主人的錢,還是不用爭議的死罪,所以你拿出錢來只是拿給我們增加麻煩與災禍的行為,他們怎麼會因此把比生命還貴重的食物給你們。”

“可是我餓了,你是說我們應該去偷嗎?”娜兒眯起眼睛想這個說話的人問。

吃的東西不外乎三個來源:主人買的,自己抓的,鄰居家偷的。主人不在,這裡又不給吃的,一隻老鼠牙縫都不夠,剩下的只能去偷了。娜兒理所當然的話引起了村人更大的敵意與恐懼,一個老人率先拉著自己的孫子躲回了住所,重重關上了門,有了一個人作示範,其他的人也紛紛這麼作,不一會,村子裡就只站著飛朗,娜兒與那個說話的人了。

飛朗看著這個人,發現很難判斷對方的年齡。

這是一個瘦高的孩子外表的男子,臉上、身上、手上、衣服上全是泥濘,只有眼白與牙齒還是白的,他手中提著一個蛇皮袋子,袋子在輕輕動著,裡面裝的顯然是活物,從他的身高來看,他也許有十四五歲,從他沾滿泥巴的臉來看,卻好象只有八、九歲,而聽他剛才的聲音…飛朗一開始以為跟自己說話的是一個嗓音沙啞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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