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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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垂著頭,彷彿不敢去看對面坐著的小侯爺,卻輕輕回答了他問的話:“我姓謝。”一個青衫白髮的老人,獨行在山道間,嘴角帶著絲神秘而詭譎的微笑。

天上烏雲密佈突然一聲霹靂,閃電自雲層擊下,亮得就像是金龍樣健馬驚嘶,人立而起,鏢車的隊伍立刻續癱停頓。

龍四鬚髮都已溼透,雨珠一滴滴落下,又溶入雨絲中。他的人似已被釘在馬鞍上,動也不動,一雙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前面走過來的這青衫老人。

老人卻似本沒有看見道上有這一行人馬,只是抬起頭看了看天,喃喃道“奇怪,誰說有飛龍在天的?我怎麼看不見?難道那隻不過是條死龍而已,”歐陽急大喝“這條龍還沒有死’喝聲中,他手裡的烏捎鞭已向老人過去,果然就像是條毒龍。

兩人相隔還在兩文開外,烏捎鞭卻有四文,鞭梢恰巧能捲住老人的脖子。

老人居然還在慢慢地往前走,眼見烏梢鞭眷過來,手裡的油紙傘忽然收起,往下搭,已搭依了橫捲過來的長鞭。剎那間,鞭捎已在傘上繞了三轉。

老人的傘突又撐起,只聽“崩”的一聲,柔軟的鞭梢已斷成七八截。歐陽急臉變了,龍四也不動容。

老人眯著眼睛笑,望著地上的斷鞭,喃喃道:“這條龍現在總該死了吧。”歐陽急厲聲喝道“你再看這個。”他身子一長,腳用蹬,人離鞍,斜斜竄一丈,凌空翻身,一個6辰州死人提”數十點寒星分別由背、肋、袖、手、足五處暴而出這中原四大鑷局的第一號鏢師,人雖暴躁,武功卻極深厚,而且居然還是暗器高手。

無論誰要在一剎那間發出數十件暗器來,都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人正眯著眼睛在看,從頭到腳連動都沒有動,但手裡的油紙傘卻突然風車般旋轉起來,突然問已化成一道光圈。只聽“叮、叮、叮”一連串急晌,數十點寒屋已在一瞬問被震飛。

歐陽急發暗器的手法有很多種,有的旋轉,有的急飛,有的快,有的慢,有的後發先至,有的在空中相擊。

老人擊落暗器的方法卻只有一種,顯然也正是最有效的一種。

無論是用什麼力雖來的暗器,只要一觸及他的油紙傘,就立刻被震得飛了回去。

原路飛了回去,反打歐陽急當然也不會真的打著歐陽急。歐陽急已掠回馬鞍,瞪著他,蹬著他手裡的這炳傘,無論誰現在都已看出,這當然不是油紙傘。

龍四沉著臉,忽然通“原來閣下竟是‘閻羅傘’趙飛柳趙大先生。”老人又眯著眼睛笑了,道“究竟還是龍四爺有些眼力。”龍四冷笑了一聲,道“趙大先生居然也入了血雨門.倒是件想不到的事。”閻羅傘道:“只怕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哩。’他忽然回手向道旁的山壁一指,道:“你再看看他是誰?”壁立如創,寸草不生,哪有什麼人?可是他的話剛說完,突聽6擋”的一聲.火星四濺。

一樣東西突然斜斜飛來,入了堅如鋼鐵的山石,赫然竟是柄宣花大斧。

接著,對面的山崖上,又飛來條長索,在斧頭上一卷,拉得筆直,封住了這條路。

黝黑的長索在雨中閃著光,競看不出是用什麼絞成的。

四個人慢慢地從長索上走了過來,就好像走在平地上一樣。

第一人豹眼虯髯,敞開了衣搽,出黑茸茸的膛,彷彿有意向人誇耀他身上野獸般的,誇耀他的男氣概。

第二人長身玉立,白面無鬚懇柄長刨,走路一扭扭,競帶著三分娘娘腔。

看來已有四十五歲,無論特鬍子颳得多幹淨.也掩不依自己的年紀。

第三人是個瘦長的黃面大漢,背上斜著柄鬼頭刀。

第四人又瘦又長,卻像是個活鬼。

這四人施施然從對面山崖上走下來,相貌雖不驚人,氣派卻都不小。

歐陽急冷笑道“原來五殿閻羅已全都入了血雨門,倒真是可賀可喜。。

趙大先生眯著眼睛笑道:“看到閻羅傘,你就該知道閻羅斧、閻羅劍、閻羅刀、閻羅索,巳全都到了這裡。”歐陽急道“這裡也不是陰司鬼獄,這麼多閻羅來幹什麼?”趙大先生道,“來要你們的鏢車和鏢旗。”歐陽急道:“不多不多,卻不知你們還要什麼?”趙大先生道:“只要將鏢車和鏢旗留下,每個人再留下一隻手,一條腿,你們和血雨門這筆賬就算清了。”歐陽急道“否則呢?”趙大先生沉下了臉,道:“否則你們這三十六個人的頭顱,只伯就全都得留下來。”歐陽急忽然縱聲狂笑,道:好氏,我們i的頭顱全都在脖子上,你就來拿吧。”趙大先生冷冷道:“那倒也不太困難。”龍四直紋絲不動.穩坐雕鞍,突然一伸手,厲聲道“槍。”文四長槍,槍頭紅纓如血。

“奪”長槍又釘在地上,龍四厲聲道“龍某久已想領教領教五殿閡羅的絕技,是哪一位先過來t”趙大先生道“五位。”他又眯著眼睛一笑,道:“這不是較技比武,這是攔路打劫,倒用不著”最後一個字出口,長索上的閻羅劍突然輕飄飄飛起,只一閃,已掠入鏢車隊伍裡。劍光一閃,一聲驚呼‘血光飛濺,已有個趟子手倒了下去。

這人走起路來雖有些扭扭提捏,但出手卻是又狠,又準,又黃面大漢身子騰空,一刀砍向歐陽急。閻羅索彎一提長索,在山壁上的宣花大斧就已飛起。闊羅斧縱身接任,反手一斧頭,砍在歐陽急的馬頭上。

歐陽急剛避開一刀,座騎已慘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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