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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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男子扶了扶眼鏡,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裡面,坐著一個身穿和服的男子,他正在欣賞著一把武士刀,眼神像鷹一般銳利。看見斯文男子進來,他放下武士刀,開口問道:“信介,這次事情順利嗎?”
“很順利,我把那個愚蠢的支那殺手也幹掉了,這樣一來,估計無能的支那警方不會再有作為。”叫做田中信介的斯文男子微微一笑,彎向和服男子微微鞠躬,道:“已經查明真相了,這次失誤並非是小次郎引起的。
支那警方之所以在紅場突襲搜查,是因為他們正準備搜查宿嫖的警員,無意中發現了我們外圍的蛇頭,那個帶隊捉人的男子是號稱鐵面追命的羅剛,這個支那男子與普通的警察不同,辦起案來六親不認,反應迅速,小次郎這次敗在天意,並非他的能力問題,也並非支那警方的實力。
藤井閣下,我懇請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信介,你這個做哥哥的,應該好好看住小次郎,他的經驗畢竟還少了一點。”那身穿和服的藤井聽了,微微點頭,又笑問:“剛才在樓下,你似乎又帶回了一個人,這人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只是個普通的支那打工仔,像他這種人死一千個一萬個,也不會有人在意的。”田中信介扶了扶著眼鏡,陰笑著回答。
“現在不但本國內,全世界都奇缺人體器官,而支那,擁有世間最多的人口,最豐富的資源,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
不過,我們要注意安全,輕易不要帶清醒的陌生人進入我們秘密基地,萬一有人逃脫,那麼我們多年經營的心血將毀於一旦。”穿和服的藤井頓了頓,又道:“藍海的黑道龍頭,青龍,他拒絕與我們合作,信介,你必須給他一點小警告,讓他明白,我們櫻花會可不是像他這種小打小鬧的小組織所能抗禦的,不歸順不合作,那麼就只有死!”
“是。”田中信介躬身回答。
“現在外圍蛇頭被支那警方抓去了,我們應該有一個新的計劃…信介,坐下來,看看這個方案。”穿和服的藤井示意田中信介坐下,把一份文件遞過去,自己卻端起茶杯,悠閒地呷著。
田中信介一邊細看,一邊輕輕地點頭。加工廠下面。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血腥地獄。血花濺得滿天滿地都是。無數人仆倒在地。一些身穿白褂地醫生倒在手術檯前。他們地手臂。脊樑骨。被人憤怒地折斷。就算後能救回奄奄一息地他們。相信也將一輩子在輪椅上度過。許多手槍散落一地。絕大多數被捏成廢鐵。它們地主人全部死亡…黑暗中。有個壓抑著無比憤怒地聲音。
正用手機通話:“邢叔叔。帶人來一下西郊石角。這裡地資加工廠是販賣人體器官地秘密基地。”藤井仍然老神在在地喝茶。田中信介。則動筆完善著計劃。神情專注。他們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地一切。距離牆壁那個紅
警報器最近地一名男子。他在血泊中爬起。強忍著痛苦。恐懼地看著周圍。沒有發現突然出現地襲擊者。他顫抖著手指。緩緩按向警報器…就在此時。他地背後。忽然多了一人。口中冷冷地哼道:“自作聰明。”想按響警報器通知上頭地男子聽了。身體一震。他狂吼起來。拼盡最後地氣力。急急撲出。想用手掌拍向警報器。可是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地整條手臂掉了下來。僅差一線。就能碰到那個警報器。僅差一線,卻變成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時間不知不覺間,悄悄逝。久坐的藤井放下茶杯,站起來,無意中踱到窗前,似乎想遠眺一下風景,驚訝地發現遠處有一條車龍正向這邊飛駛而來。
他衝到桌子邊,抄起望遠鏡,一看,臉大變,喝道:“有人報警,這是支那人的警察車隊!”田中信介一聽,火速衝到窗口,一看,發現最少有近百輛警車向這邊駛了過來。中國警察,怎會知道偷盜人體器官的秘密基地在這裡?按照警車的行進速度,最多五分鐘就會到達,就算將整幢小樓重重包圍,相信也不會超過十分鐘。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暴?八格,山本真是一個豬頭,怎麼有警察前來都沒有覺察,哨兵都哪裡去了?信介,你立即下去,通知山本,讓他出去,用盡一切手段,拖住中國警方,同時,你帶著醫生還有人體器官等等先躲進地下室…注意清理一切現場,消毀一切證據!”藤井已經失去了之前的鎮定,氣急敗壞地命令,不等田中信介應聲,又抓起桌面的電話,按了一個號碼,吼道:“八格牙魯,讓山本那個豬頭馬上接電話!”
“如果你找的山本,是這隻豬玀的話,估計他無法再為你們效勞了。”門外,傳來一把冷冰冰的聲音。接著,門板震碎,有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子,被人在門外扔了進來,重重摔在地面上,鮮血濺了一地。
藤井和田中信介看見,倒在面前的這個人,他的牙齒全部被打落,手腳如麻花般扭曲,渾身是血,死得奇慘無比,依稀在頭髮和衣服這些方面,勉強能辨認出,他就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山本健太。
山本健太,可是擁有空手道黑帶五段的好手啊,現在卻讓人無聲無息地打成了一灘爛泥,他的對手,到底是個什麼恐怖怪物?
藤井和田中信介看得目光大寒,此時的門口,多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的臉上,用鮮血畫著恐怖的蚩尤魔紋,目中的殺機有如死神的鐮刀般冰寒。
他身上,沾滿了斑斑點點的血花,雙手,卻潔淨如玉。他舉步走路之間,信步閒庭,彷彿走在自己家中的後花園…田中信介失聲驚叫起來,他這時認出來了,面前這個年輕人,正是剛才那個名叫羅天的打工仔,他震驚地問道:“怎麼是你?你,你到底是誰?”羅天罡淡淡一笑,道:“對你們來說,我是死神!”
“殺了他!”藤井眼角在搐,他完全看不透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不過他記起了一個傳說。
在數十年前,全世界都是烽火連天的戰亂歲月,本武士曾經橫掃整個東南亞,殺人無數,華夏武道高手也在各種陰謀暗害打擊下,紛紛敗倒,
本武士一時風光無倆,後來,不知怎的,惹出了一個恐怖的魔神。
這個魔神樣貌如何,是男是女,本沒有人知道。只是,在被這個魔神格殺的武士屍體邊,常常會有個用鮮血畫成的恐怖魔面。
藤井估計,自己也許遇上了魔神的傳人。如果面前這個魔神傳人是真的,那麼自己和田中信介的命危矣…此時,田中信介也覺得羅天罡是個看不出深淺的高手,他收起了平時的囂張,緩緩走向羅天罡。
他的雙袖無聲無息地滑下兩把鋒利的手術刀,藏夾在手指之間,有如毒蛇的獠牙。
“不管你是誰,在我的面前,都只會變成死屍!”田中信介角勾起一絲冷笑,因為他發現羅天罡的腳步正踩向一顆螺絲,在全神貫注著自己的走動下,對方勢必失去平衡,身體產生一個搖晃。
在高手對決中,只要出一絲破綻,這就已經足夠。
“鼬鐮割!”田中信介剎那變得信心百倍,他抓住這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向羅天罡疾衝過去。
雙手,在兩人短短的空間揮切。銀光如練,揮切帶出的勁風就連空間也割裂了…田中信介站在羅天罡地身後。
角帶有一絲得意地微笑。他
覺自己地偷襲徹底獲得成功。敵人身體在搖晃之中。被自己一刀切斷了右手。另一刀切斷了脖子動脈。他習慣地伸手。扶了扶自己地金絲眼鏡。
正想開口說他平時最喜歡地勝利宣言:愚蠢地支那人。忽然。他發現自己地右手掉了下去。只剩下一個光禿禿地手腕。在手腕鮮血狂噴湧出地瞬間。田中信介清晰地覺到脖子有一種難以形容地痛楚。頓時。有股死亡陰影襲上心頭:這是怎麼回事?被切斷右手。被割喉地人竟然是自己?這。這怎麼可能?
“叮叮…”羅天罡拋開自田中信介手中盜走地手術刀。當著滿臉震驚地藤井。輕蔑地呸了一口:“腦殘地倭狗!”
“啪!”身後地田中信介。聽見自己手術刀掉地地聲音。不住雙膝發軟。跪在地上。他眼睛全是懼
,左手拼命想捂住脖子的血口。可是鮮血變成了血瀑,自他的手指隙
濺,直飛數米開外。
羅天罡舉步向臉蒼白的藤井走去,冷冷開口道:“接下來,輪到你了…”之前藤井還懷疑面前這個魔神傳人是不是真的,現在,不用猜測了,他絕對是真的!
如果應戰,相信自己馬上就會步上田中信介的後塵。藤井知道自己的實力,雖然比田中信介稍好一籌,但面對可以秒殺田中信介的魔神傳人,自己要與他繼續對戰,那就是找死!所以,藤井生平第一次嚇得不戰而逃,在羅天罡舉步向他走來時,他猛向相反方向逃遁,強行破窗而出。
***他不等擊碎玻璃,身形硬衝,挾著千百片碎玻璃飛出。窗口,有一條青的細繩。平時這條救命繩總藏在窗簾的後面,不為人知,這是藤井的最後退路。
藤井一伸手,拉住長長的青繩,凌空轉體,飛蹬在牆壁上,身體躍起,一手拉著繩子,一邊極速向下滑落,速度快如閃電。
他接連不斷地自九樓牆壁上彈躍滑下。還有兩層樓的距離,已經放手鬆開繩子,旋身,穩穩落下地面,然後加速向圍牆一側飛奔而去,一秒鐘也不敢停留。
匆匆間,藤井回頭一望,看見魔神傳人還站在破窗之前,眼睛仿如魔眼,在閃爍。
“就算你是魔神傳人,也休想取我命,你以為,我還會走上爺爺那種死亡之路嗎?”藤井心中冷笑,當年爺爺死亡的教訓,早讓自己有了足夠的警惕。當爺爺堅持奮不畏死的武士
神,決意
戰,才會被殺。可自己,絕對不會做那種蠢事!
只要自己能夠逃脫,可以花錢僱傭千百個殺手,讓他們前來藍海市,搜捕圍殺魔神傳人,以報今之恥,
本不必自己
戰…藤井看見羅天罡沒有追下來,心中更加歡喜,身形高高躍起,伸出雙手,按向牆頭,準備來一個騰空翻越。
但口莫名一痛,力氣迅速渙散,按向牆頭的雙手發軟,最後,整個人竟在牆頭上狠狠地翻摔下來。藤井喉嚨發熱,口中
不住噴出大量鮮血。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
膛不知何時,穿刺了一把武士刀,由後向前,一刀穿
而過。
而且這把武士刀,正是他心愛的名刀!它是什麼時候刺進自己身體的?藤井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忽然想起,剛才自窗口看見魔神傳人的眼睛在閃爍,原來,他那時並不是憤怒,也不是後悔,而是在嘲諷自己徒勞無功的逃命…遠處,一道影子自九樓順繩滑下,無聲無息。
一雙長腿在輕盈地邁步,信步閒庭,向這邊走了過來。他的目光飽含著無情的嘲諷,藤井看了,靈魂都在顫抖,原來,自己一直就像小丑那樣,被他玩於掌股之間!
“如果警察不是來得那麼快,我還會放你跑一段路,再順藤摸瓜,幹掉你們背後的真正幕後黑手。”羅天罡走過瀕死的藤井身後,冷笑道:“柔心陰取?我聽說過,之前以為還馬馬虎虎,不過現在看來,這一門功夫簡直就是渣中之渣!”
“噗…”藤井聽了,心更疼,大口血狂噴出來。羅天罡翻牆而去,遠處的警車瘋狂地飛馳而來,車隊中,不但有武警特警的防彈車,還有越野的武裝軍車。
沒有任何的警笛,車子極速駛來。車子還沒有完全停止,已經自上面跳下了大群大群的武警,其中左邊為首的,是那個國字臉的羅剛,他帶著大隊警員,迅速向左邊包抄過去。
右邊是特警隊的雲劍飛,他一隻手還包紮著白紗布,單手握著手槍,指揮隊員向右包抄。中間軍車,跳下來一個臉上有數道猙獰傷疤的中年男子,殺氣騰騰。他身後,清一全是身披
彩服的軍人。陳彤也在一輛警車出來。她的身後,跟著數名目光如匕的男子。在這幾個男子的胳膊上,都掛著特戰部隊的獨特圖案,與普通警察完全不同。
當他們看見普通警察那種如臨大敵的表情,和笨拙的翻牆動作時,目中,紛紛出嘲
。有個相貌異常
豪的男子,更是憋笑憋得很難受,但因為行動要保持肅靜,防止驚動敵人,直把他憋得面目都扭曲了。
警察小心翼翼地搜捕,但順利異常。因為。圍牆內地幾幢小樓都沒有任何敵人抵抗。十分鐘過去。警察們訝然發現。樓內沒有一個清醒地敵人。除了死亡地。剩下地也全部重傷暈厥。場面奇慘。臉有猙獰傷疤地中年男子很悠閒地掏出煙。一邊早有人給他搬來便攜式小凳子。他大馬金刀地坐著。等著別人給他彙報。陳彤裝著很乖巧地給這個中年男子點上煙。又輕聲問道:“天豪叔叔。要不要我帶特戰部隊去搜一下漏網之魚?”
“別叫叔叔。要叫我頭兒。”猙獰疤臉男子叨著煙。架著二郎腿。擺手又搖頭。道:“不用。我讓你們特戰部隊出來。可不是要讓你們追什麼漏網之魚。你們負責地是收集線索。對付販賣人體器官地黑暗組織。去忙你地。你這小丫頭別來給老子添亂。帶隊去忙你們地。別老纏著我。別問是誰給老子打電話報警地。這可是國家重大機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這個好奇心特重地小丫頭片子!”
“天豪叔叔一定認識那個報警地人…”陳彤微微一笑。帶著特戰地隊員進去了。
“這不是廢話嗎!”猙獰疤臉的男子大笑起來。
“報告老排長。”羅剛隊長在裡面飛奔出來,啪地衝著猙獰疤臉的中年男子一個軍禮,昂聲彙報道:“第一次搜查完畢,敵人共九十五人,其中死亡二十四人,重傷暈厥七十一人,現場被肅清控制,搜查出人質三十二名,其中死亡解剖二十九名,活人三名,全部被麻醉,還躺在手術檯上。
據現場判斷,確定這裡是販賣人體器官的組織秘密基地,其中主事首腦兩人,一名是表面身份是本來華的投資商人,名叫藤井齋久,半年前隨
本商貿代表團一道前來北京,暗中進行不法勾當!另一人判斷是綽號醫生的割喉殺手,真實身份有待確認…兩人皆被人重手格殺,一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