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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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聞道，夕死可矣。”我曾經愛過，無憾。。j八月十四，大晴…一早就醒來，身上疼痛似減輕了些，保羅說我的病有進展，我卻覺得這是迴光返照。不管，總之，趁著有些力氣，想到外頭曬曬太陽。我記得你腳受傷住院的那段時間，對成天躺在病也是這麼不耐煩。

外頭陽光燦爛，是個晴朗的天氣。

護士問我要不要聽點音樂？我叫她放那片cd給我聽“熱戀中”很疑惑你怎麼會看見這片cd，可是知我熱戀看你…。j八月十五…突然覺得很倦很倦，身體嚷著要休息了。有預，這回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想要看著你入睡，幫助我，未來，讓我勇敢面對那即將來臨的一刻…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啪”的一聲，記自未來手中掉到地板上。

“柴…”她哽咽著，眼淚再也不住奪眶而出。

撿起記本，抱在前，她咬著破碎地哭泣著。

她居然不知道原來他是用那樣的心情在愛著她…他獨自承受了多少苦？

與他在一起的那段短暫子裡，她只想著回家；明知他對她好，卻特意無視那份情意。

在徹底失去他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愛上了他。

太遲了，不管怎樣都太遲了。她甚至沒陪伴他走完最後一段人生路途。

“柴、柴…”她喊著他的名字，心痛難止。

是夜，她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停地哭著，想念過去的人，淚如雨下…＊＊早上，柴健來叫醒她。她臉頰上有著未乾的淚，顯然是哭了一夜。

他在她身邊坐下，溫和地看著她。

未來清醒過來，記本猶緊抱在前，睜著紅腫的眼，有些恍惚地看著坐在畔的人。

兩人默然無語，他突然伸出手。

“記給我。”未來先是一愣，而後搖頭。

“給我，未來，你留著它沒有用。”她仍然拒絕。

“與我比起來呢？”他問。

未來瞪大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坐在畔的是柴健，她愛他！

但懷裡的記憶是“柴健”她也愛…天！她為何沒想到這嚴重的問題…她到底愛誰？

“未來…”伸手想碰觸她，卻被她的瑟縮傷了心。

他縮回手，看了她許久，站了起來。

“早餐準備好了，你昨晚沒吃，先起來吃一點吧！”見他離開房間，未來想喊住他，但名字又回喉嚨裡，眼睜睜地看他走出她的視線。

她的心，亂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情，更無從面對他…她有一種近似出軌的罪惡。

她沒起，重新翻開了記本。

冊子有泰半是空白的，好似一條生命在中點硬被截斷。剩餘的這些紙張原本該記錄著一段璀璨人生，而不應全是空白…她為之心酸。

不知是誰將記放到圖書館的？也許是保羅在柴健去世之後，將它放到書架上…但不管是誰，那都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人已經不在了，其它，都顯得無所謂了。

＊＊她下盥洗，在餐廳找到了柴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