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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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走…

“我不能…”她顫抖著嘴，眼角泛淚。不能如自己所願，不能做自己想要的選擇，這比掠奪她的命更痛苦，但偏偏她的處境卻得她沒有其它條路可走。

他還是敵不過榮國人民在她心中的地位…

豐-雖失望，卻不意外她的回答，他所認識的榮姬絕不會為了私心枉顧人命，只是她的善良卻將留給他永遠的遺憾。

“這我不能收…”榮姬悲傷地望著他，張開自己的柔荑，掌心放著他給她的美玉，他的心意她心領，但這無法改變任何事。

豐-沒有收回，他的眼神更為堅定。

“留著，終有一天，我會回到你身邊取回它。”他必須走，不能繼續留在榮國，不能繼續守在她身旁，至少就讓這塊玉代替他留在她身邊守護她。

眼淚緩緩從榮姬嬌美的容顏落下，她意識到自己必須與他分開了，就在明年天，遠離榮國，也遠離他…

她默默收起，捧在前。

“我會視它如生命，絕不離棄。”她許下諾言，凝望他的目光是如此哀傷，像一塊熾熱的烙鐵在他口烙下離別的痛，永難忘懷。

風雪逐漸加大，雪花彷彿漫天飛舞的白花辦，散開，飄落，幻化為茫然天地間的一層薄紗，輕柔地覆蓋萬物。

冬的腳步已踏上榮國土地…

“郡主…”葉競宇喃喃噫語，猛然從夢中驚醒。

他瞪大眼睛，著氣，眼前所見是自己寢室的天花板，並非夢中的竹林，周遭也沒有飄雪，更沒有少女如夢似幻的身影。

夢還在糾纏他，即使已經將兩塊尋覓到的古玉放在一起，夢境依舊持續。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停止?究竟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口悶痛。每一回離開夢境，都彷彿親身經歷了生離死別的痛苦，深刻得難以忘懷。

葉競宇側身，望向躺在自己身旁赤luo的女子，她雙眼緊閉，年輕俏麗的臉龐出一抹安詳的笑容，彷彿正作著好夢。

他的眼神不也跟著柔和起來，蘊含著款款柔情，伸手輕撥她額前的劉海，邊揚著溫暖的笑意。

羽菁，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兩塊玉會分開…他想出口訴沈羽菁，又不忍心叫醒她，只能先埋在心底。

他拉近她柔美的身軀，納入自己寬闊的懷抱，密實地呵護著。

厚實的大手觸碰她光滑細緻的luo背，溫熱的體溫同時暖了他緊繃的心情，他從她身後緊緊將她環抱住，多害怕失去她，多害怕擁抱的只是一場夢，當醒來時就消失無蹤。

羽菁、羽菁…彷彿渴望了千年萬年的思念，終於得以與她相遇。兩人在餐廳內緊緊相擁，熱情進發，迫不及待想與對方結為一體；這樣迫切的慾望在他的人生中是一種不可思議、也無法解釋的衝動。

他愛她，想要她，想跟她的體緊緊嵌合在一起永不分開，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將他們分開。

葉競宇不由得更加緊力道摟住她，如果能將她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無法分離，或許他的憂慮才得以解開，再也不會任由失去她的恐懼蔓延“競宇…”沈羽菁被他無意的騷擾吵醒，糊糊地睜開雙眸。

“羽菁…”葉競宇的口氣充滿歉意，原本不想打擾她的睡眠，結果還是吵醒她了。

沈羽菁在他的膛磨蹭，疲累地想閤眼繼續睡，卻望見他眼中一層淡淡的憂慮，她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關懷地追問:“你怎麼了?作惡夢?”她的揣測正確無誤，葉競宇不失笑，或許這世上也只有她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嗯。”

“是那個夢?”他又點點頭，說道:“我剛才又夢見‘他們’，而且我已經知道為什麼這一對玉會分開。”沈羽菁安靜地依偎在他的口，聽他簡略地訴說著夢境，覺自己心神也隨之飛入他的夢中——竹林與白雪，天地緩緩染成一片白，周遭是淒涼而絕美的景緻…

“原來如此。我找到了龍玉，難怪我會夢見那個少年。”她喃喃低語著，兩塊玉會分開就只是這麼簡單嗎?一塊玉在少年手上，另一塊在少女手上，但為什麼…她想起玉面上的血，為什麼會有那像血一般的痕跡，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羽菁，我愛你。”葉競宇輕柔地啜吻她的耳垂，落至她潔白的頸項，雙手緊緊圈住她纖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