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吳彤一臉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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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內心翻江倒海,苦不堪言。

“我怎麼了,這還用想嗎,直接開口拒絕啊,”穎穎暗道。

“莫不成真委身郝江化,背叛老公?”

“叔叔,我不累,”穎穎強顏一笑,理理鬢髮。

“媽媽他們等著焦急,還是回家再休息吧。”郝江化暗罵一句,點頭笑道:“也好,早點到家,免得你萱詩媽媽擔心。”夜漸漸降臨,燈火閃閃,遠處群山如龐大怪獸。穎穎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好險,差點沒把持住,儘管跟郝江化孽緣難了,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主動做出此等敗倫喪德之事。我愛左京,永遠不會背叛我倆的愛情婚姻,除非他先行毀約,否則我永不背叛!”

“退一步講,萬一我跟郝江化行此苟且之事,被萱詩媽媽知道怎麼辦?她會不會覺得我蕩無恥,自甘下賤?唉,我和萱詩媽媽都給郝江化產下孩兒,我的孩兒該叫她孩兒什麼?叫姑姑叔叔,還是叫姐姐哥哥?我跟萱詩媽媽之間,到底又是什麼關係?總之,一團糟糕,越想越糊塗。”

“我爸媽向來瞧不起郝江化,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寶貝孫子是郝江化的種,簡直等同於殺死他倆。這實在太殘忍,想起來就叫人害怕,我絕對不會讓此事發生…”不知不覺中,前方已到郝家溝,只見一幢古古香的三樓大院,矗立在青磚黑瓦的民房中,燈火輝煌,格外顯目。與大院遙遙相望,矗立著一幢金碧輝煌的大廈,是金茶油集團公司總部。

奔馳緩緩開進大院,剛剛停穩,就有人主動拉開車門。穎穎朝方瞧去,是母親的漂亮秘書吳彤,齒一笑,從車上下來。

“大少好,您一路辛苦了。”吳彤躬身細語,彬彬有禮。穎穎點點頭,遙見母親、徐琳、王詩芸、岑莜薇、何曉月等一大幹女眷在正廳口恭候,此時紛紛向自己。她們一個個桃紅柳綠,花枝招展,滿面風。

“媽這是演哪齣戲?搞得這般莊重,”穎穎心中嘀咕。

“穎穎,”母親第一個握住穎穎雙手,滿臉親切。

“咱們母女才分別沒幾天,媽就想你,想兩個大孫子了。”穎穎撲入母親懷抱,臉貼臉乖巧地說:“媽,人家也想你,這不是來了嘛。”

“噴噴噴,這臉蛋,這身材,這氣質,”徐琳圍繞著穎穎上下打量,滿臉驚歎。

“不得了啊,不得了,穎穎,你媽說你是九天仙女下凡,我還不相信。

現在一見,果真不同凡響,簡直比仙女還仙女。伯母敢誇下海口,當今之世的美女佳人,若你自居第二,無人敢居第一。”

“徐伯母,你就會夸人,”穎穎撅起小嘴,霞飛雙靨。

“人家哪是什麼仙女,凡夫俗子一個唄。”徐琳捧人功夫不假,自然隨和,信手拈耒。見面幾句話,就說到穎穎心裡去,聽著很受用。穎穎雖不是什麼愛慕虛榮的女人,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當然希望自己信任的長輩多誇自己。徐琳誇她為天下第一美女,冠絕群芳,立即把王詩芸、岑莜薇、何曉月、吳彤等比下去,果然岑莜薇有點不服氣,嗤之一笑,甩手走開。

“空谷幽蘭,溫文爾雅,秀外慧中,恭謙有禮,”徐琳牽起穎穎雙手,笑語盈盈。

“伯母越看你越喜歡,越喜歡你越不捨得放下。要不是你已名花有主,伯母拼死都要招你當小兒媳,好讓你萱詩媽媽嫉妒羨慕恨。”

“好呀,承蒙伯母看得起,小女子萬分惶恐,”穎穎調皮地眨眨眼睛。

“只要萱詩媽媽不反對,我可以甩了左京哦。媽,你覺得呢?”母親輕拍一下穎穎俏,佯嗔道:“你這個調皮鬼,敢不要左京,媽就打你股。”

“徐伯母,你看見了哦,”穎穎把肩膀一聳,吐吐舌頭。

“我媽不答應,愛莫能助,不過,要是把你兩個兒子配給我,一女二夫,我還可以考慮。”

“鬼靈怪,”母親戳一把穎穎額頭“噗嗤”笑出聲。***寒喧完畢,眾人簇擁著母親和穎穎,說說笑笑來到正堂。看茶上座,各瓜果點心擺滿一大桌子。幾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說乎。

沒多久,撤去瓜果,擺上宴席。保姆們依次端上美味佳餚,九九八十一道菜,山珍海味,特小吃,應有盡有。

酒過三巡,徐琳向母親提議,吃完飯大夥一塊去山莊泡湯。母親問穎去不去,穎穎臉賽桃花,略帶三分醉意地點點頭。於是乎,酒席一散,眾女前呼後擁七個人,開著路虎和寶馬兩臺車,一路嬉笑連天向山莊而去。

到得香盈袖聖女泉,七位千嬌百媚的佳人,各自褪去外裳,只穿內衣內褲下入蒸汽縈繞的池水。

但見朗朗明月下,她們一個個肌膚勝雪,曲線玲瓏,酥拔,身材高挑,但聞鶯聲笑語,追逐嬉鬧,清歌鬥豔,口出華章。霎時,深深的庭院,秋寒一掃而光,溫暖如

“皎月當空,前照古人,後照你我,”徐琳朗聲道。

“姐妹們,今夜你我興高采烈,何不趁此良辰美景,以‘月’為主題,玩個詩歌大接龍游戲?詩歌可以自刨,也可以出自古人之手,但要求詩裡面或者敢裡面,必須包含一個‘月’字。”就眾女跟郝江化的關係而論,徐琳以姐妹相稱並不唐突,不過把穎穎囊括進來,卻顯得別有用心。然徐琳並不避嫌,似乎暗示大家穎穎也是她們當中一員。

穎穎聽在耳裡,記在心裡,暗自想道:“徐伯母稱我媽為姐姐,理應如此。可她玩到高興處,口直心快,竟稱王詩芸、岑莜薇等人為妹妹,不是亂了輩分麼?

王詩芸、岑莜薇等一干賤人,郝江化已承是自己的妾。徐伯母稱她們為妹妹,莫不成她自己也是郝江化的女人,看情形,媽媽既然能接受王詩芸、岑莜薇等賤人給都江化做妾,那就有接受徐伯母可能

另外,徐伯母一聲‘姐妹們’,也把我包括在內,究竟懷什麼鬼胎?罷了罷了,不想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我跟郝江化都生了孩兒,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想到此,穎穎儘管有點小別扭,勉強還能接受。

不料母親那廂聞言,偷偷掐徐琳大腿一把,警告她管住臭嘴,別在穎穎面前胡言亂語。

“好呀好呀,我喜歡這個遊戲,咱們快來玩吧,”吳彤鼓掌歡呼。徐琳扭頭看向母親,眨眨眼睛笑道:“那好吧,萱詩最大,就由她打頭。

其次我,再次穎穎,隨後詩芸、莜薇、曉月、彤彤。輪完一遍,接著從萱詩開始。讓工作人員計時,誰在三分鐘之內想不出丹青妙語,便要罰酒一杯。”徐琳作此順序安排,自有道理,那就是眾女在郝江化心中地位和份量。她自作主張把穎穎算在內,且把她排在自己後面,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幫了郝江化天大的忙,必然穩居二夫人寶座。

殊不知如意算盤落空,穎穎一朝被郝江化收入後宮,立即搶去她二夫人席位。再說她把岑筱薇排在王詩芸後面,令小辣椒很不滿意,出言不遜道:“憑什麼你排第二?

即使排位,也應該白穎排第二,還輪不上你,哼!”此言一出,嗆了徐琳一臉氣,老大不悅。

還好母親解圍道:“莜薇,不過一個遊戲而已,誰先誰後不都一樣,何必太過計較?要是想打頭陣,你就先來,乾媽接你後面。”徐琳顧此言彼,焉能瞞過冰雪聰明的母親?她心中雖有幾分懊惱,不便點破此事。

於是借莜薇吵鬧之言,不著痕跡,輕輕鬆鬆帶過去。莜薇也不推辭,扯高氣揚地說:“乾媽吩咐,恭敬不如從命。我就來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如何?”說完鄙視徐琳一眼,坐到母親身旁,吃吃發笑。

“極好一一”母親豎起大拇指,接著頌道:“‘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年華誰與度?月橋花院,鎖窗朱戶,只有知處’。”詩以明志,恰如其分表達母親身心,眾女紛紛鼓掌,喝彩連連,只聽徐琳眉頭一皺,脫口道:“白居易《長恨歌》裡有一句詩,叫‘行宮見月傷心,夜雨聞鈴腸斷聲’。”

“琳姐,厲害呀,這麼生僻的詩句都能記下,”母親誇獎。

“接下來輪到穎穎咯一一”穎穎嘴角微揚,笑盈盈地說:“‘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可以麼?”正如她此時情愫,芳心躊躇,若即若離。***“丹青妙句,極好,”徐琳力

“比什麼喝酒撒歡之類膚淺玩意,不知高雅幾千倍幾萬倍。”徐琳說此話,意在反擊莜薇,諷刺她膚淺。莜薇出了名小辣椒,當即反相譏道:“是啊是啊,喝酒撒歡之類俗玩意,自然入不得高雅殿堂。

不過,總比那些個無病呻,動不動傷心斷腸,柔腸百結之類者,強一千倍一萬倍。”母親怕她們吵起來。

跟徐琳使個眼,搶先說:“詩芸,輪到你了,王詩芸仰首蒼穹,輕聲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來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她何曾不想一直清高下去,可實在難以勝任那刺骨的寒冷!吳彤拍手讚道:“詩芸姐,你果真文思採湧,出口威章,佩服佩服。輪到何曉月,只聽她款款說:“‘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泰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隔江猶唱後庭花’,”吳彤一臉輕笑,歡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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